“其实我全都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全都清楚。”

    “我当然也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但是我想的，为什么总是和做的不一致？”

    “为什么我会喜欢上石林晚……我从没有打算喜欢上他的……”

    “喜欢他，却闻不了他的信息素。”

    “呆在他的身边，好可怕。”

    “alpha和oga全部都好可怕，我不想闻到那些味道。我不想被支配……我不想见……”

    “不想被看着……想躲起来……”

    “可我知道，他不会用信息素那样对我……我也知道，现在他不会抛弃我……”

    “不对……”

    “我想见他……我……”

    “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一定是治不好了……”

    黑暗中白连云喃喃自语着，像是对着空气倾诉。

    李贝贝抱紧了白连云的后背，一个劲的拍拍他。

    “没关系，没关系的。”

    “白连云已经很努力了。之前连oga的信息素都闻不了呢，现在我和霍哥不是都能行了吗？”

    “你的努力怎么会白费呢？肯定会治好的。”

    白连云摇头。

    李贝贝只好将那个听不进人说话的孩子，塞进了怀里。

    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但代表着难过的眼泪全都被他憋了回去。

    “你听我说，白连云。我会帮你的，我来帮你。”

    “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胡乱揉着白连云的头发，手里也不受控制地颤。

    白连云终于翻了个身，扑进了李贝贝的怀里。

    “为什么……贝贝。”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我？”

    李贝贝轻笑了声。

    “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窗外云层散去，月光清净。

    和见到白连云的那个夜晚很像。

    九月，新生入学。

    临近宿舍门禁，路边上没有什么人。

    李贝贝刚从外边嗨完回职工宿舍，途径一处花坛。

    便看见一个少年，蹲在了路灯下。

    风卷起他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也卷起了他的眼泪。

    白连云捧着一只没有温度的小花猫，嚎啕大哭着。

    嘴里反复念叨。

    “对不起，救不了你，对不起。”

    李贝贝只感觉被人当头一棒。

    他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只敢站在树与树的阴影里，嗅着那人因为嚎啕大哭而没办法控制住的咖啡味信息素。

    连自己的心情都变得苦涩起来。

    就这样，一直等啊等。

    等到那个新生，将小花猫的尸体抱走。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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