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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2页/共2页)

做了特殊标识时,他就明白,可能得着手为搬家做准备了。

    邱鹤年这些日子从铺子离开得都早了一些,经常提前去香韵坊耐心地等着。

    清言偶然回头时,经常能看见男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发呆。

    晚上睡觉前,他总是紧紧搂着清言和孩子,睡着了都不撒手。

    亲热时,也总是很久,把清言磨得直哭,才不断亲吻着他,万般不舍得似的退出去,释放出来。

    自打登记那次后,邱鹤年把隔壁屋的木工工具都搬了出来,晚饭过后,就给家里做新桌子椅子,给金豆打起码三四岁才用得上的小木床,还有各种小玩具。

    还把家里的门都检查了一遍,合页都上了油。

    院子里的鸡窝也休整了,马车也重新拾掇了一遍。

    柴火砍了大半个仓房。

    清言默默看着,忍着,一直没说什么。

    直到邱鹤年把夏天已经换过一茬瓦片的房顶,准备再换一遍时,清言和他好好谈了一次。

    晚上金豆睡熟了,清言和邱鹤年在隔壁屋里,一个坐床沿上,一个坐矮凳上。

    清言板着脸,说:“邱鹤年,你什么意思?”

    邱鹤年沉默着,没吭声。

    清言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自作主张把我和金豆留在这里,独自去风雨关。”

    邱鹤年看着他,眼眸里神色变幻,仍然沉默。

    不说话便是默认。

    清言恼了,他从床沿站起身,在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走了几圈把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他才走到男人身前,语气平静,但字字掷地有声:“邱鹤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门,你要是敢偷偷走,我立马背上金豆追过去,你不信的话,可以走着瞧!”

    邱鹤年嘴唇动了动,说:“边关环境比这里差许多,我不想你们跟着我一起受苦。”

    清言冷笑,眼圈儿却是红的,“你上次一去几个月,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日子才叫苦!”

    邱鹤年抬头看着他,眼神震动。

    清言又走近了一步,他问:“这个家到底谁做主?谁说了算?”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说:“你。”

    清言说:“既然是我说了算,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哪,我和金豆便去哪,没的商量!”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眸子里神色挣扎了好一阵,到底是咬牙,点头答应了。

    但清言并不完全放心,他蹲下身来,抬手便去扯男人的衣领,想把他的衣裳剥下来。

    邱鹤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站起身配合。

    等脱掉里衣还没停手时,他就懂了,没用清言继续动手,自己就主动脱了。

    清言也把自己衣裳都扔到了地上,当着男人的面,自己把那玉杵拿了出来。

    不顾男人灼热的眼神,将他按倒在床上,蹲了上去,摩挲了几下,就坐了下去。

    中途清言累了,男人才哄着让他躺到床上,拿到了主动权。

    到了后面,清言翻了个身,又坐了上去。

    最后的关头,男人急着想退出去,清言却根本不肯,男人想将他按倒,也没能成功,他还想挺一会儿,清言却咬牙下了决心不放松。

    最后,到底是男人忍不住了,清言仰着头,胸口急速起伏,全都承受了。

    完事以后,他力竭趴到了男人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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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鹤年抚着他的背,沙哑道:“你这是何必……。”

    清言半闭着眼睛,说:“我要是又怀上了,你还忍心把我和孩子留在这里吗?”

    邱鹤年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去亲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清言,我败给你了,你说怎样便怎样,我都听你的。”

    第126章 峰回路转

    清言和金豆会跟邱鹤年一起走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清言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事他和李婶他们都说了,毕竟他离开的话,香韵坊肯定要受影响,但他们都理解,这都是无奈之举。

    谁也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店。

    好在清言从不藏私,把流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只是进货选货得靠秋娘和申玟多费些心思了。

    三幺也差点进了征兵名册,但因为去年他开垦了不少田地,朝廷为了鼓励农民种地,在这方面有优待,他才免了兵役。

    战事一直没起来,没过多久,就如清言所知道的那样,荒狼把掳走的人还了回来,朝廷也给边境受到损失的牧民赔了钱。

    但调到风雨关的禁军并没撤走,征兵的事也没见松口的意思。

    邱鹤年说朝廷是有意借此机会,扩充风雨关的兵力,对北境荒狼起到持续的威慑作用,一劳永逸。

    清言不再抱幻想,开始着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把小枣和奶羊喂得膘肥体壮,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长途跋涉。

    眼看着这仗是打不起来了,整个县里的百姓都喜气洋洋起来,一扫压抑焦虑的气氛,街上人都变多了。

    至于征兵,只要不打仗,除了吃喝不愁的富户,普通人家还是愿意把孩子送进军中,寻个出路的。

    可就在两口子把家里都安排得差不多时,却又峰回路转,风雨关那边又来了一封信。

    信还是老黄寄来的,他说他去求了上级,上级念及邱鹤年多年在禁军中服役,且有军功,现已离开多年,又已有妻小,便将他从名册划了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清言知道,这是仗没打起来,真要打的话,这事是绝不可能有缓和的。

    两口子又把打包好的物什都放了回去,谁都没觉得麻烦,只觉得庆幸。

    果然,这封信到了没几天,县里公布了征兵的名单,其中没有邱鹤年。

    ……

    这么一折腾,一两个月就过去了。

    三月以后天渐渐转暖,仗打不打,地都得继续种。

    前些日子说要打仗时卖出去了不少粮,如今不打了,有买多了的村民又不想要给送回来了,三幺就按原价回收回来,一句埋怨没有。

    当然,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

    旁人知道了,都夸三幺厚道,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三幺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今年因为征兵,往出卖地租地的更多了,他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让他二哥帮忙参谋,两个人在大地里整整看了两天,又选了大几十亩地,或租或买了下来。

    今年地的规模扩大了许多,春耕时,雇的人手也更多了,最忙的时候,秋娘上午做饭,天天中午推着车去送饭,下午再去店里,忙得热火朝天的。

    四月中时,金豆满六个月了。

    半岁的孩子有了很大的变化,翻身已经不在话下,能坐也能爬了。

    清言天天带他去店里,忙起来的时候,就把他放在垫子上自己玩,他就坐在垫子上一边啃手里的玩具,一边“哎哎”地叫着过往的客人。

    他长得白极了,像个冰雪做的娃娃,笑起来咯咯的,谁见了都想逗逗。

    有的婆子不买东西,也要天天来看看金豆,和他玩一会,哪天清言要是没带孩子来,就怅然若失的,觉得这一天都没意思了。

    满半岁以后,金豆晚上不再醒那么多次了,只半夜起来喂一次奶,顺便换一次尿布就可以了。

    每天晚上基本都是邱鹤年起来管他,喂完了拍拍嗝,往床上一放,自己就睡着了,省心了许多。

    清言能不受影响地一宿睡到天亮了。

    觉睡得好,人就精神。

    清言的月子坐得本就不错,现在恢复得更好了。

    那玉杵也用够了时间,都收了起来。这东西浪费不到,第一年用的时候久些,以后每年只要戴够一个月就可以了。

    日复一日的,清言也有了些变化,只是旁人未必能发现。

    夜夜同床共枕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清言身体完全恢复了,夜里床上的事也不用收着了。

    小孩子睡眠时间久,金豆每天早早就睡了,留出来了许多时间。

    夫夫两晚上都收拾完没事做了,在一起看看书,说说话,隔个一两日便要亲热一回。

    以前邱鹤年常让清言抱着自己腿弯仰躺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他垂着眸子,就能看到想看的。

    现在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更喜欢从后面来,那个时候总要把两瓣软肉折磨得变了各种形状。

    清言总要在事后怪他捏疼了自己。

    有一次,完事以后,清言跪在床上,扭头往后看了看,埋怨道:“我怎么好像看见你的手印了。”

    邱鹤年目光幽暗,也看着那里。

    清言自己不知道,这几个月,他的身体线条在渐渐变化,臀肉更饱满,显得腰也更细了,两个腰窝也更明显。

    邱鹤年目光专注,声音低沉,说:“我帮你看看。”

    说着,人便凑了过去,清言以为他要给自己揉揉,便乖顺地等着,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灼热的呼吸,和被一口咬在上头的痒和疼。

    清言不愿意了,要哭了。

    被男人赶紧放到大腿上,揽在怀里,好好哄了半天。

    第二天,清言用铜镜费劲地照了照,发现果然上面不仅有清晰的手指印,还多了个牙印子。

    ……

    有孩子的经常凑在一起玩,金豆半岁以后,能坐能啊啊地不明意义地回应大人了,家里别人家的孩子就来得多了。

    晚上吃过饭,没什么事了,齐英兰就常把壮壮抱过来一起玩。

    陈玉偶尔也会过来。

    不过他嫌金豆长得比他家九两白,来的次数不多。

    有一次过来了,两孩子在一起互相看着,“啊啊”地不知道互相在唠什么。

    唠着唠着,九两一伸手,就把金豆手里的棉布小娃娃给抢走了。

    金豆“啊啊”了两声,眼睛睁得可大了,气到口水流成了一丝银线,一直悬到了胸前口水巾上,小手一抓,动作快地让人反应不过来,又把娃娃一把抢了回去。

    小九两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已经开始冒话了,手伸向在一旁喝茶的陈玉,不停哭着叫“爹,爹……。”

    陈玉早就看着这一出了,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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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完蛋玩意儿!”

    然后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说了声:“回去了。”就不大高兴地走了。

    清言无奈地笑了一下,去把金豆抱了起来,金豆举着手里的棉布娃娃,还“啊啊”地像跟他告状似的,清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在他耳边悄悄说:“没事,他抢不走,爹看着呢,你要是抢不过他,爹就帮你抢回来。”

    第二天,清言抱着金豆去了隔壁陈玉家,金豆一手一个棉布娃娃,长得一模一样。

    他“啊啊”地,把其中一只给了小九两,小九两接了过来,高兴极了。

    陈玉见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清言抱孩子回去的时候,他还非要他带一兜子苹果回去。

    那一兜苹果可比这自己缝制的棉布娃娃值钱多了。

    清言幻想了一下,等以后小金豆长大了,两家住这么近,必然和九两会是朋友的,想想将来两个孩子会是怎么个相处法,也是挺有意思的。

    第127章 白邵

    半岁大的孩子不只喝奶了,还要吃些果子、青菜和肉。

    金豆对奶的兴趣渐渐没那么大了。他认识自己的奶碗,以前见到大人端了奶碗过来,就兴奋地直蹬他的小胖腿儿。可现在见了奶碗,有时他会撇过脸去,反倒经常看着大人饭桌上的菜盘子流口水。

    清言刻意逗他,用手掌挡住他的眼睛,他就歪着身子,坚强地还是往桌上瞅。

    清言要是继续遮他,几个来回,金豆的小嘴就要瘪了,吭哧吭哧看着他爹,要哭了。

    这时候,邱鹤年就得出面给调解一下,把金豆抱过来,把他的小饭碗拿来,里面有备好的没放盐的鱼肉泥和果泥,都是饭前清言一点点用刀切碎碎的,然后用勺子压成泥的。

    工夫没少费,就非要把孩子逗哭,邱鹤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金豆吃上饭饭了,就高兴了,手脚又开始蹬动,劲儿大的邱鹤年去拿饭碗时,差点给打翻了。

    金豆饭吃得本来挺开心,可清言偏要拿个小鸡腿在他面前,吧唧着嘴吃馋他,那油滋滋的味儿直往孩子鼻子里钻。

    金豆又咧嘴要哭了,邱鹤年放下碗,抬手在清言鼻子上捏了一把,清言笑着拿着鸡腿跑开了。

    等金豆的饭喂完了,邱鹤年才把孩子嘴巴擦干净,清言又回来了,他一把遮住金豆的眼睛,邱鹤年以为他又要逗孩子,却没想到,清言笑着凑上来,在自己唇上亲了亲。

    一触即离,清言想后退的时候,邱鹤年抬手握住了他后颈,又亲了他一小会儿,亲完了,清言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见邱鹤年看着自己笑,声音低低地说:“是小鸡腿味儿的。”

    孩子都生出来了,清言不再像过去那么容易脸红,他反问:“香不香?”

    邱鹤年说:“我自己做的,当然香。”

    清言就又亲了他一下,这才挪开挡住金豆眼睛的手,笑着走了。

    ……

    今年的清明节还是下着小雨,夫夫两要上山祭拜,李婶本来说要帮他们看金豆,但清言想来想去,还是把孩子也带上了。

    这时候天已经不冷了,但潮湿的天气,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

    清言给金豆多穿了件薄棉马甲,邱鹤年把孩子用背带背在胸前,用蓑衣罩好了,只留个小脑袋出来,一家三口就一起上了山。

    给王铁匠烧纸时,雨势渐渐小了。

    清言把孩子抱到坟前,道:“这是我和鹤年的孩子,小名叫金豆,大名叫邱晓青,特意抱来给你看看。”

    “他姓邱这个事,您别不高兴,鹤年的养父母到底是把他好好养大了,不管后来怎么样,他们对我们有恩这点不会变。”

    “至于以后,我和鹤年如果再有孩子,我就做主让他跟王姓,”清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继续道,“只是鹤年说不想再生了,能不能有跟您姓的后代,就得看您的运气了。”

    清言说完了,再去看邱鹤年,就见对方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头顶,说:“走吧,时候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下山吧。”

    清言看了看天,对着那坟包说:“爹,您要是有灵,就让雨停了,等我们下了山再下,要么路太滑,不好走。”

    然后,这一家三口下山的路上,一直淅淅沥沥的小雨,还真就停了。

    直到他们才下到山脚,雨又突然下了起来,就像王铁匠真显灵了似的。

    ……

    过了清明,香韵坊又开始甩过季货了,店里头这两日天天爆满。

    与清言相熟的那货郎也来了,没等挑货,他就把清言叫到了人少处,小声跟他说,最近有人在打听他。

    清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打听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货郎说:“这人是从外地来的,在镇上住了三四日了,就在不远处那个来福客栈的二楼,他是去了你继母和弟弟那里打听的,那一片我都熟悉,邻居我都打点过,于家有事都会注意着告诉我。”

    清言眉头皱了起来,说:“他都问了什么?”

    货郎说:“你从小到大的事,他都问了,尤其是你当初的婚事,问得尤其详细,他给了你弟弟银钱,你弟弟觉得羞辱就没要,但对方的问话他倒是都一一答了,过后,是你继母偷偷收了那钱。”

    “至于于清习都是怎么答的……”那货郎挠了挠头,露出了一抹苦笑,没再往下说。

    于清习的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不用说,清言也明白了。

    他谢过了货郎,把仓库打开了,额外让他挑了些好货,货郎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拿了。

    等人走了,清言琢磨了一阵,那打听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虽有些不安,但也不至于太过焦虑。

    清言不怕别人查出他的身份来,就算于风堂还活着,这种志怪乱神之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但被不明目的的人背后算计着的感觉,确实不舒服。

    不过这个事倒也没让他琢磨太久,当天下午,香韵坊就来了个与众不同的客人。

    这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眉目舒朗,身材高大,有几分洒脱的江湖气。

    他进了门,不像其他人目光往铺子里货架上的琳琅满目的东西上看,而是往人的脸上打量,看了一圈后,便直奔着正在理货架的申玟就去了。

    到了申玟面前,这人便拱了拱手,正色道:“你就是于清言吧,我叫白邵,住在隔壁的来福客栈。”

    申玟一怔,看了柜台后的清言一眼,刚想开口,这人却顶着这样严肃的脸,说:“我几次经过这家店门口,都想进来跟你说话,但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今日实在忍不住,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申玟脸色一变,看了看四周往这边看来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我根本没见过你,你何出此言败坏我名声!”

    这个自称白邵的人也是怔了一下,继而才明白自己的话说得容易让人误会,连忙也后退了两步,躬身作揖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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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申玟却道:“不管你什么意思,你既然叫错了我的名字,就肯定不认识我的,如果不买东西,麻烦你从店里出去。”

    白邵神色也是一变,他惊讶道:“你不是于清言?”

    同时,他的目光也在店里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

    柜台后,清言站起身,缓步走了出来,他看着白邵,笑了笑道:“我是于清言。”

    因为柜台后这会儿光线较暗,白邵并没看清那后面有人。

    此时看见清言从那后面走出来,他的目光在清言身上上下打量,眼睛里露出明显的惊艳和意外之色来。

    显然,清言的样子,与他的想象相差甚远。

    清言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更显得白邵窘迫,他露出几分懊恼之色,匆匆抱拳行了一礼,说了声“抱歉”,转身便离去了。

    申玟走到清言身边,往门外的方向看着,嘀咕道:“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清言嘴角的笑意淡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明白那人是冲谁来的了。

    他看见这个叫白邵的人,脸侧的那列人物简介上,清晰地写着:“朝廷外调驻守风雨关禁军,从七品拱卫郎,白邵。”

    第128章 误解

    从香韵坊出来,白邵就回客栈骑上马,直奔柳西村而去。

    铁匠铺外,白邵下马将缰绳系在了大门口,然后大步往里走去。

    邱鹤年看到他时,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开口道:“是你。”

    ……

    铺子里,炉子熄了,小庄被打发了出去,现下只剩下两个人。

    邱鹤年找出个碗来,洗干净了当作茶杯,给白邵泡了碗茶。

    “这里条件简陋了些,不要介意。”邱鹤年坐下时说道。

    白邵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放下,打量着四周说:“这铺子大小和我们当初的营房差不多,那时候过得粗糙,也只有你休沐出去时会买茶回来,我们都蹭你的喝,一大块茶饼都未必能顶到下次休沐,你也没说过什么。”

    邱鹤年笑了笑,“那时手里的钱都要交到爹娘手里,自己没多少钱,买的茶叶也不是什么好的,难为你们跟我喝了好几年。”

    白邵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说:“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邱鹤年说:“这么多年了,人都会变的。”他语气一顿,问道,“这两年你过的如何?”

    白邵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出事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大部分都撤出了风雨关,回到了原驻地,头两年还时不时有书信联系,这几年书信也渐渐少了。我在南方驻地待了几年,一直没什么太大建树,熬年头升了几级。边境这边说又要打仗,因为我熟悉风雨关的情况,就又被调了过来,临行前才给我升到了从七品。”

    邱鹤年笑道:“那我得称呼你一声白大人了!”

    白邵苦笑,“我这一下也就到头了,以后再升就难了。”他感叹道,“当年如果不出那事,你现在肯定比老黄混得好,说不得现在已经是个将军了,太可惜了!”

    邱鹤年摇了摇头,说:“可能的,未必是会一定发生的,没什么好可惜的。”

    白邵露出愤愤之色,“那个邱启年,我当初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不行,因为他是你哥,我才没好提醒你多提防着这人,现在想想还后悔,这个混蛋死得太容易,便宜他了……。”

    他见邱鹤年脸上笑容淡了,嘴角也紧绷起来,便停住了这话茬,语气一转道:“现在风雨关长期戒备,正是缺人的时候,我过阵子便会离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边境?”

    见对方没马上回应,他又劝道:“你想回去的话,军籍的事不是问题,趁现在朝廷用人之际,正是我们兄弟两大展宏图的时候,就算耽误了那几年,凭你的能力,追上老黄不过是一两年的工夫。”

    白邵越说两眼的光亮越甚,身体前倾,双手比划着,简直快要蹦起来了。

    邱鹤年的神色却淡淡的,他拿起杯子仰头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回桌面上时,他开口道:“我已志不在此,再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邵眼里的光弱了下来,他往后挪了挪,在凳子上坐好,神色有些不甘,说:“你这年纪,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难道你是贪图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逸,一点男子汉的血性都没有了吗!”

    邱鹤年眸子低垂,沉默着没说话。

    白邵一仰头将茶碗喝干净,放下碗后,他站起身,冲这昔日的上级拱了拱手,说:“我还会在木陵县停留一段时候,过几日我还会再来。”

    说完,他就要迈步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却又停住脚步。

    白邵转过身来,冲看向自己的邱鹤年道:“你对人一心一意,别人却未必真的和你一条心。”

    邱鹤年眉头微皱,说:“我不知道你听人说了什么,但我一切都好,不用多心。”

    白邵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到底是没开口,只又抱了抱拳,说了声“先走了”,便快步离开了。

    等出了铺子,白邵的神情沉重,又有些懊恼。

    他本打算到了木陵县便来找邱鹤年,说服对方一起回到军中,但在柳林镇上住下时,听说那香韵坊就是邱鹤年夫郎开的店,来回经过他便多注意了。

    有一次听到店里出来的人说闲话,说这店掌柜的把京城来的货掐得死死的,恐怕是有什么背景云云,还猜测掌柜的与那冯姓的行商的关系,又提到县里一个姓郑的商人也和掌柜的关系不错,据说那人是木陵县最大的行商等等,言语间虽没直说,但暧昧之意颇为明显。

    白邵听见了,本来想着只是流言,不足为信,但想到当年的邱启年,他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于清言这个人。

    于是辗转问到了于家人身上,于清习竹筒倒倒豆子般把他哥哥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包括当年说亲时,他哥仍想继续考科举,对这门亲事的不情愿。

    在于清习的描述里,他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绝不会和一个铁匠好好过日子,说不得哪天见了高枝就要攀上去,到时候,如果邱鹤年不肯放他走,恐怕于清言什么都做得出来,给对方招来大祸也说不定。

    白邵打听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于清言与于家关系不好,但于清习没要他的银钱,让对方的话更可信了几分。

    况且他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自己亲弟弟都说他不好,白邵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问题的。

    白邵刚才去香韵坊找清言时,本想直接问他到底揣了什么心思。

    在他印象里,对方不过是个小镇上的山野村夫,看着于清习的样子,于清言可能也就是个相貌清秀、见识不多的哥儿。

    可当他发现自己认错了人,真正的清言从柜台后走出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于清言竟然如此娇美清丽,气度上又是那么镇定包容,在这偏僻地方竟有如此佳人,白邵一时措手不及,在气场上就低了一截,心里的话竟一句没能问出去,便匆忙走了。

    但白邵心里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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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担忧了,这哥儿这么美,更不像是容易守得住的。

    白邵希望邱鹤年能重回军中,弥补当年的遗憾。

    于清言便是那最大的阻碍,而且,就算邱鹤年不再想回去了,白邵想,他也得让邱鹤年看清他夫郎的真面目,绝不能重蹈覆辙。

    ……

    当天傍晚,邱鹤年赶车去香韵坊接人。

    等到了家,清言把怀里睡着的金豆放到床上,就洗了手换了袍子,去外屋弄饭。

    邱鹤年把马车卸了,小枣也喂了,也回来洗手帮忙。

    晚饭吃的是过水打卤面,卤子用的是刘发媳妇送来的猪颈肉,配青椒丝炒的,还放了些蘑菇和木耳,味道相当不错。

    吃完了饭,金豆正好醒来了,在床上咿咿呀呀地蹬腿儿玩。

    邱鹤年给他热了羊奶喝,金豆一撇嘴,把脸扭开了。

    清言笑着捏了他鼻子一下,说:“馋死了!”

    说着,他就拿了颗黄元帅过来,邱鹤年把金豆抱在怀里,清言就一勺勺刮了果泥喂给金豆。

    两人边喂孩子边唠嗑。

    邱鹤年说:“今天,有个以前在军中的朋友来铺子里找我。”

    清言喂食的手一顿,脸上神情不变,问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邱鹤年说:“他叫白邵,是随着补给队伍过来办事的,过一阵子便回去风雨关了。”

    清言说:“这两天有空请人回家里吃个饭吧。”

    邱鹤年答应了。

    外面天刚黑了没多久,金豆喝完奶,在床上玩会就要睡了。

    他现在爬得很利落,邱鹤年冲他伸手,他便手脚并用爬过去,搂着父亲的脖子,还能稍微站一小下。

    邱鹤年挠他痒痒,他还知道咯咯笑地去挠他父亲的痒,把邱鹤年逗得也忍不住笑。

    等孩子睡下了,夫夫两看了会儿书,就也躺下了。

    清言今晚不像以往,入睡那么快,他过一会儿翻一次身,躺下好一会儿了,也没睡意。

    在他又一次翻身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了他的腰腹,坚硬的胸膛贴到了他的背上。

    邱鹤年抬头在他耳廓上亲了亲,低声问道:“睡不着吗?”

    清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当年你是被迫离开军中的,你不觉得遗憾吗?”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在夜色中开口回答,“没什么可遗憾的,现在就很好。”

    第129章 旧友来访

    隔了一天,轮到清言歇着了,他便让邱鹤年把朋友请来了家里。

    白邵性子耿直,行事风格不大绕弯子,但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来家里并没空手,不仅拎了一坛酒来,还给孩子买了一对儿银镯子,上面带了小铃铛,金豆戴上后,一晃手就叮铃铃响了起来,引得孩子不时晃晃小手,好奇地盯着那镯子看。

    清言笑道:“我们金豆可喜欢了,谢谢他白叔了。”

    白邵面色僵硬地笑了笑,说:“不用这样客气。”

    前几日他闯到香韵坊,说了那番话,本以为今天来到这里,会受人家的白眼。却没想到,清言对他客客气气,热情有加,丝毫不见心怀芥蒂的样子。

    这反倒让他更加心生戒备,只觉得这哥儿城府极深,不好相与。

    说完客套话,清言得去外屋忙了,他把金豆放在他做的厚棉垫子上,周围有邱鹤年用木头做的矮围栏,每块木头都磨得一根毛刺也无,入手都是温润光滑的,这才敢给孩子用。

    平日里一时忙碌的话,就把金豆放进去,丢几个玩具进去,他能自己玩一会儿,不会乱爬出去遇到危险。

    阿妙有时也在里面陪他玩会儿,小狸花在外面霸气得很,但被小孩子没轻没重抓疼了也不会伸爪子挠人,只苦着一张猫脸忍耐着,实在忍不得了,便轻巧地跳走了,彻底躲开他。

    这会儿,清言把孩子放了进去,跟邱鹤年交代了一声,便去外屋忙了。

    白邵刚进院门时,便已经闻到了炖肉的香味,等进了外屋门,就见清言穿了围裙,在灶台旁忙。

    外屋的饭桌上,已经整齐地码放了一排排包好了的饺子,个个儿捏得皮薄馅儿大,褶儿匀称,是元宝的形状,看了就让人觉得舒坦。

    除了饺子,一些熟食和凉菜,也已经备好了,都放在了一边。

    清言见了他,便热情地和丈夫一起,把他让进了门。

    邱鹤年招呼他坐下时,清言去把烧好的热水提了进来,给他们泡上了茶。

    他与在香韵坊时,有些不同。那天白邵初见他时,身上的袍子颜色鲜艳,头上手上也都有漂亮的饰品,好像是和店里头卖的是一样的。

    今日清言在自己家里,装扮要素净了许多,头上只简单用一根木簪子挽了发髻,手上更是什么都没戴,但看起来,却更加清丽可人。

    给他们倒水泡茶时,清言的衣袖滑到了手肘,白邵发觉自己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上面久了时,连忙低下头收了回去。

    他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对这于清言心存戒备,便多注意了几分,发现自己不小心逾距了,便赶紧收回了目光。

    白邵早听说这木陵县一带,大都是家里的媳妇或夫郎说了算,当着众人面拧夫君的耳朵这样的事,也是有的。

    但这于清言并没有那样泼辣,反倒性子柔顺,家事也做的干净利落。

    他在外屋忙,也没忘记时不时给他们添热水,或送盘瓜子果脯之类的进来,见孩子馋了桌上的吃食,还偷空几下子削了半个苹果,给孩子抓在手里应付着。

    无论是丈夫还是孩子,或是家里的客人,没一点缺漏,是样样俱到的。

    而与自己同坐在桌边的邱鹤年,虽与自己说着话,但也时时注意着垫子里上的孩子,还有外屋的动静。

    清言并没叫人帮忙,他也会适时过去帮着添柴,或揭开沉重的锅盖。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动作却默契极了,一看就是天天在一起做饭的。

    菜做好了以后,清言过来叫他们吃饭。

    饭桌上,清言抱着金豆,耐心一勺勺喂孩子吃鱼肉胡萝卜泥。

    把孩子喂好了,自己才吃饭。

    邱鹤年陪白邵喝酒唠嗑时,也没忘记注意着清言面前的碟子,时不常地给他夹一筷子远一些的菜。

    酒过三巡,清言起身去外屋煮饺子去了,邱鹤年就用手盖住杯子,不再喝了。

    白邵自然是没喝尽兴的,可他今天有话要说,脑子要清醒才行,便也没强求。

    白邵清了清嗓子,见屋门关得严实,便问道:“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过没有,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邱鹤年摇了摇头,“我没考虑,这个事没什么考虑的必要,我不会走。”

    白邵正色道:“你不要怪我多事,我只是不想再让你被人坑害。”

    邱鹤年问:“你何出此言?”

    白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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