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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节(第2页/共2页)

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一下工作方面的经验。

    “只是搞乱了他们对于时间的认知,或者说骗他们认为你现在已经撤离了伦蒂尼姆。如果不是这种手段,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在两天内撬开他们的嘴。”

    一边闲聊埃佐一边将纸杯咖啡递了过去,甚至还拿出钥匙将对方手腕上的手铐打开。而情报站的负责人则是同样淡然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有任何犹豫的浅浅喝了一口咖啡。

    “虽然知道阁下风头正劲,不过直接解开我的束缚是不是太托大了一些。就比如之前的那场逮捕,明明你一个人出手我都完全没有反抗或者脱身的可能,是不是真的有必要让那么多的军警出现?如果我还有同党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伦蒂尼姆了。你的确抓住了我,但也仅仅是抓住了我。”

    如果说开斯特公爵的伦蒂尼姆重点布控人员的名单上有什么高威胁人员的话,单枪匹马直接把哥伦比亚情报局汐斯塔分部靠一个人单枪匹马连根

    拔起的埃佐.汐斯塔绝对是拍在相当靠前的位置。并且正是因为在坊间传闻的基础上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发掘,所以情报站长很清楚,埃佐并不是单纯能从一座城的东边杀到西边再来一个来回的极速追杀。甚至就连汐斯塔市长赫尔曼一开始的假死,到整个局面的调动,甚至对哥伦比亚雇佣兵军事指挥的干扰,全部出自埃佐的手笔。

    而在往前挖掘的话,就能查到埃佐在奥斯塔诺时期甚至协助破获了一起萨卡兹王庭的变形者对边境军团的渗透案件,歼灭了两名变形者。可以说内维尔.张伯伦的得意门生并不是什么靠文字又或者作秀帮助抬升市井对议会关注度的一般文人,他和来自谢拉格的恩西迪欧斯不同,是张伯伦内阁可以信任的,难以捉摸的影子。

    “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了,我让那么多军警出来打草惊蛇,为的就是让开斯特公爵的人手尽可能多的撤离伦蒂尼姆。毕竟比起费劲的一个个将你们的人揪出来,还不如让他们一次性走个干净,免得接下来的博弈中冒出什么搞破坏的人来。当然阁下也可以理解为,我对于你之外的人并不感兴趣。毕竟活捉一个灰礼帽,怎么看也比抓住其他的小杂鱼有用的多。”

    就像铁公爵以高卢征服战役著称,诺曼底公爵出手阔绰,温德米尔公爵被称为莱塔尼亚选帝侯噩梦一样。开斯特公爵在过去的王权时代,就一直以高效的情报和间谍行动著称。而在这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卡斯特公爵直属的‘灰礼帽。’他们就像是铁公爵的赤铁近卫队一样,几乎就是大公爵本身成就的代名词。

    “哈,看来阁下应该除了审讯之外,还做了很多的调查吧?到底是多久之前就掌握了我们的行踪,三个月还是半年之前?又或者,是从您自卡西米尔归来之后,一直就在?”

    因为擅自在心中将埃佐看成了具有相当高水准的情报人员,情报站长并没有再特意去遮掩自己的身份。就像是他懒得去戳穿,埃佐是通过什么搞乱时间的审讯让自己的情报员开口的事情,灰礼帽的情报员在被解救之前哪怕到死都不会吐露自己的秘密,因为开斯特公爵妥善的照顾了所有的情报员,牢牢的将他们的珍视之物牢牢的攥在手中。

    指望用类似‘你的手下已经招供了,你怎么沉默都是徒劳’的说辞,多少也有些小看身为灰礼帽的自己了。

    好不容易和埃佐见面,灰礼帽希望更加有效的利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和机会。毕竟在伦蒂尼姆这片暗战中他们一直处在劣势,甚至就在自己被军警大规模逮捕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开斯特公爵的诸多布置,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维多利亚议会的监控之下。

    无论是对王族墓地的布控,对诸王长眠之所钥匙的寻找,甚至是对亚历山德莉娜·维娜·维多利亚殿下行踪的寻找,埃佐每一次都走在了他们的前面,甚至做得更多。从龙门传来的情报中有关某位德拉贡的信息中,都提到过埃佐和对方有过接触——甚至还掌握了另一把王室墓地钥匙的线索。

    这就逼的他们不得不尽快发动所有的渠道去寻找维娜殿下的行踪,可就在他们好不容易调查到维娜殿下可能在某个叫格拉斯哥帮的组织藏身,准备通过一场突袭将殿下保护起来的当口。有一件怪异的事情,忽然发生。

    张伯伦的得意门生之一,以沉着冷静著称的恩西迪欧斯因为领地争端忽然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连带着煽动了埃佐。于是两位被认为一出动就会石破天惊的年轻人,直接打翻城防军闯卡而出了。

    虽然事后从谢拉格传来了银灰掌握权力,并且和维多利亚进一步建立紧密关系的消息,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次的行动只不过是银灰和埃佐为了证明自己的手腕,类似交出一份简单答卷的行为。

    但只有灰礼帽愕然的发现,就在埃佐和银灰闯出伦蒂尼姆之后,整个格拉斯帮的首脑都不见了踪影。唯一留下的达格达还躲进了警戒塔,以至于灰礼帽根本无从接触。然后从周围人的描述看,有一个和埃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烧炭工,在很多年之前就和格拉斯哥帮交往甚密。他们所谓两人夺国的壮举,其实都不过是为了维娜殿下离开伦蒂尼姆打下的掩护!

    埃佐.汐斯塔在情报操作上,就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情,灰礼帽只能推测,埃佐其实早就洞悉了开斯特公爵到底想要什么。所以才能在那么早之前,就成功的将维娜公主送到了伦蒂尼姆之外的地方。毫无疑问的,埃佐汐斯塔,是开斯特公爵实现计划的过程中,最强大的障碍。

    “这点任凭阁下想象,不过原本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周旋更多的时间,好让你们投入进来更多的人手。只是很可惜,因为某些人的不长眼,

    我们也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对于埃佐的回答,灰礼帽只是摇摇头表示了否认。事到如今,还坚持自己的一无所知,一切都是巧合,就实在是太过睁眼说瞎话了。

    “既然是同行,我还是希望阁下更够给与最低程度的尊重,而不是用这么明显的谎言去敷衍。无论是议会之前的频繁动作,又或者是警戒塔中的动向,都说明阁下的准备做在了我们前头。”

    首先和维娜殿下打好关系,随即在帮助殿下伦蒂尼姆离开的同时,以塔楼骑士达格达和警戒长建立联系。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维多利亚议会可以将一部分宣誓效忠的城防军隐藏在警戒塔中,并且成功的骗过贵族刺探的视线。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情报站负责人并没有去过现场,他的情报来源更多是通过收买来的维多利亚街溜子,所以他只能从听到炮声这点确定,维多利亚议会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和警戒塔达成了共识。毕竟即便是将小型城防炮安放在城墙上,也是要对城墙进行加固工程并且花费不少时间标记设计诸元的。这些事情,没有塔楼骑士的协助根本无法完成。

    至于风暴突击队,则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于灰礼帽的考虑之中。因为塔拉地区的不稳,以及突然出现的塔拉人分裂势力深池,风暴突击队眼下应该还在维多利亚北部,根本来不及返回。或者说,风暴突击队的缺席,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议会的一重阴谋诡计。

    在一些误导信息和残缺信息的综合下,灰礼帽得出了一个失之毫厘,却又差之千里的答案。

    维多利亚议会,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划对不安定的贵族进行打击。不过他们很有耐心的蛰伏了好几年,一直等到掌握了几乎所有的不安定因素,这才开始了猛烈的行动。

    虽然实际上议会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但如果不是斯塔福德公爵的健康问题忽然恶化。议会首要的行动也会聚焦在强化自身权威,而不是一上来就和贵族硬碰硬,甚至引发一场严重的骚乱。

    至少在埃佐和银灰的想法中,依托卡拉顿这样的外围议会管辖城市,一步步整肃加强权威。这样也不用几年时间,就能实现直属移动城市城防军的专业化,并且有完整的工业体系进行支撑。到时候只需要进行几个简单的调动,伦蒂尼姆就能拥有一支虽然没什么战斗经验,但忠诚度完美无缺的武装力量,而不是像眼下这样,赶鸭子上架行动,然后又过早的和贵族站在了对立面。

    “阁下也不用再假装是抓到了我们的情报员之后才找到的我,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知道,汐斯塔疾速追杀的本事并不是单纯的好运气。而且,您在钓鱼这方面,擅长的令人嫉妒。”

    对此,埃佐的评价是,但凡看过他钓鱼,绝对说不出如此离谱的话来。当然他多少也是能理解灰礼帽的脑补过度,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只是给维娜帮个小忙,结果阴差阳错的打乱了灰礼帽的计划部署。

    不过平心而论,在见识到议会对叛乱贵族干脆利落有如烈火般的处理之后,换成是埃佐在这个位置,也会认为是自己被早就发现了行踪,而不是被埃佐多管闲事的瞎猫碰上死耗子。甚至就连这四十多个小时的延迟,也被认为是埃佐他们有什么其他谋划,或者说想要遮掩己方已经对情报了解程度而放出的烟雾弹。

    凯斯特公爵的谋划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她根本无法利用坎伯兰家的小女儿去接近维娜殿下。而自己的行动也成了画蛇添足,甚至还以为可以通过城防军和雇佣兵内线提供的第一手消息,帮助坎伯兰在议会面前留下良好的映像,获得一些影响力,为之后的计划作出铺垫。

    “好吧,对你们这种人而言,只会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真实。这点上我就不和你多做争辩,不过既然好不容易请你过来,不进行问话也是一种浪费时间。也许能给我找到漏洞,真的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当然灰帽子乐意和埃佐交流倒也不是因为被埃佐的名头震慑,又或者想去看看动物园。单纯是因为在交流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信息的交换,灰帽子则自认为在划出一条警戒线的情况下,可以在埃佐的试探中,掌握到更多的信息。而埃佐要做的,则是利用这种心态,让对方说出自认为埃佐已经知道的东西,以更深层次的去套出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帽子一厢情愿的认为埃佐知道的东西。

    “那么首先就来聊聊诸王之息如何?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开斯特公爵并非王室,大费周章的将国剑拿在手里,她又怎么能发挥出这柄剑的真正威能?”

    灰礼帽则是挑了挑眉毛,在心底更加确信他们的行动一直就在埃佐的监控之下。甚至,连对诸王之息的追踪也被摆在了台面上。

    不过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也要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手里的手牌非常烂,但他认为越是眼下埃佐占据优势的机会,这位天赋极强的年轻的情报大师,也许会漏出破绽。

    “的确,这点就像是阁下说的那样,诸王之息只有在被承认的王族手中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不然的话,它不过就是一柄普通的,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可被选定的王位继承人维娜殿下,眼下不就在阁下的庇护之中么?只能说议会插手汐斯塔的事物,也是为了这一天做的准备吧?”

    拼上自己拥有的一切,去周旋,却套话。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己在伦蒂尼姆这么多年潜伏中获取的情报做出证实。既然埃佐在和他打哑谜以套取情报,那他也可以反过来去利用这点。虽然在审讯间之外,他是埃佐的俘虏。但是在审讯间,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小房间之内,他们是刀剑相向的敌手。

    “所以你们就因为一句预言,将赌注压在了坎伯兰家的小女儿身上。说真的,这样的豪赌你们难道不觉得离奇吗?因为兽主的一句话,甚至这还是坎伯兰家小姐的回忆。她可是从二层楼摔下,记忆出现些许的混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看着用问题去回答自己提问的埃佐,灰礼帽知道自己赌赢了。也许埃佐是个擅长观察,尤其在放长线钓大鱼这件事上有着敏锐嗅觉的情报天才。但是在应对突然袭击方面,他有着所有长线选手的共通特点,那就是在短促的交锋中,会因为准备不足而落下乘。用问题去回答问题,说明埃佐需要时间去思考,他并不是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在第一时间开始考虑如何欺骗过去——这种思维方式,恰恰出卖了他的真实目的。

    那么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猛烈的推进话题。反正自己知道的东西埃佐都已经通过三四年的暗中观察摸清了大概,那么他就要不断让他的思路转换,一直没有沉静下来思考对策的机会。给他制造更大的精神压力,而有压力的话,人就会犯错。

    “过去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也说明了,阁下并不了解维多利亚。为什么议会选择将如此贵重的诸王之息留在诸王沉睡之所?单纯就是因为诸王之息只能由王族使用这种理由?要知道,议会甚至冒着贵族情绪不稳的风险,不惜用砖墙进行封闭?这不仅仅是因为诸王之息在王族手中有着磅礴的力量,更是因为如今的伦蒂尼姆,也离不开它。”

    而为了不让主导对话的埃佐意识到他才是优势一方,完全可以离开审讯室等到思路整理清楚之后再进行对话,灰礼帽从一开始就提供了相当多的,理论上埃佐至少公开搜查,甚至拷问部分叛乱贵族就能知道的情报。成功的将埃佐,留在了座位上。

    “而兽主和这份力量密不可分,不过看起来阁下似乎并没有与之接触过。”

    对于维多利亚议会和二十年前的叛乱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埃佐真的是一无所知。但从灰礼帽的陈述来看,最早期议会的成员应该很清楚诸王之息到底代表了什么。这柄剑,绝对不仅仅是维多利亚的象征那么简单的东西。或者说,应该和黑锁与白钥一样,属于那种异常特殊的历史遗存。

    虽然很想问清楚维多利亚为什么离不开这柄剑,这玩意是不是换个切城的石棺一样,支撑着整个城市。但眼下的局面的确不错,埃佐也不舍得就这样漏出马脚来。

    “而你们在等待的就是维娜殿下拿起诸王之息之后的事情,单纯诸王之息现在的功能并不能让你们满足。支持坎伯兰家的小女儿也是因为预言,相信维娜迟早会寻求坎伯兰的帮助。不如一开始就加入殿下的队伍,帮助她去夺回诸王之息,然后在得手的同时反戈一击,真是好打算。”

    既然坎伯兰在第一时间就落入了议会的控制下,那么这个还需要长久时间经营的计划自然是宣告了全盘的失败。毕竟埃佐只要还在伦蒂尼姆,开斯特公爵的筹划就会遇到釜底抽薪,根本无从施展。

    但他也并非没有收获,就比如埃佐的确和维娜有过接触,所以在谈到兽主这个话题的时候,在不经意中,露出了茫然的眼神。就像是,刚刚知道这方面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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