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司猜测凯尔大概是个强迫症。
这并非李维司第一次在德玛西亚度过这个日子。
以往在金坡镇的时候镇子里也会举办庆祝活动，密银城会派来光照者组织庆典，还有一个小型巡回马戏团来表演。
不过那些表演对李维司没什么吸引力，只是起初好奇去看了眼，后来觉得枯燥乏味便回了酒馆，挂上歇业的牌子坐在楼上喝酒发呆。
往后的圣诞节也是这么过的，今年不出意外大概照旧。
因此李维司在早上难得睡起了懒觉，哪怕生物钟让自己醒了也不起床——这一年经历这么多，过得这么累，总该休息一下了。
哗啦！
拉动窗帘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有些刺眼的亮光，李维司翻了个身，脚步声接近过来。
塔塔。
是靴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拉克丝不喜欢穿高跟鞋，除了必要的贵族社交时，其他时间都酷爱穿白色小皮靴。
然后是窸窸窣窣地声音，淡淡的馨香萦绕上来，有温热的气息打在李维司的后脖颈上。
“起床了~”拉克丝凑到李维司耳边轻声说道，见他没反应，偷偷笑了笑，抱了上去。
“维司居然会睡懒觉吗，真是少见，以往这时候你已经在餐厅里等我了。”
“奔波一年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今天可是圣诞节，早上九点之前谁都别想叫醒我，包括你，拉克丝。”
李维司翻过身去，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在少女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
“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不会放你走。”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噙住柔软的丹唇，缠绵一会儿，又沿着修长白皙的脖
颈亲吻下去。
“不——行！”拉克丝轻轻推了推李维司，无果，便任由他了。
渐渐地，少女呼吸稍稍变得粗重一些，不过倒还记得自己来是干嘛的，絮絮叨叨起来。
“你听我说啊，今天很忙的。”
“哥哥还没回来，北方弗雷尔卓德人又大规模入侵了，邻近领主求援，父亲他带兵去支援估计来不了雄都。母亲就得留守密银城，姑妈要处理政务......”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我就得代表冕卫家族接受其他贵族的问候和礼物，还要准备回礼，你得起来帮我。”
“而且你忘了自己还是恕瑞玛大使了吗？维司......不行，只能......马上就有客人来拜访的......”
李维司稍稍有些失望，将脸埋进那惊人的柔软中：“好吧，你继续说，我听着。”
“新年你得去王宫问候陛下，而且今天晚上陛下会在黎明堡垒举报一场舞会，将邀请伯爵及以上等级的贵族和外国大使，你要和我一起去参加。”
“所以今天你的事可不少，起来啦~！”
“问候就不必了吧？写封问候信函应该不至于失礼吧，或者委托你作为恕瑞玛外交副使？反正你迟早得嫁过来。”
“我？”拉克丝愣了一秒，眨了眨眼睛：“这样陛下会不会发怒？”
“嘉文三世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而且对于恕瑞玛来说，这已经是足够礼遇了。”李维司沉吟两秒。
“毕竟恕瑞玛远比德玛西亚强大，哪怕刚刚重生也拥有包括我在内的四名飞升者——额，我大概不算飞升者，阿兹尔皇帝差不多和你们的飞翼保护神是一个级别，另外两个稍弱一些，但摧毁一个凡俗国家是没问题的。”
“当然，帝国和德玛西亚是平等交流的，我的意思是方式不能和那些小城邦一样，恕瑞玛不是德玛西亚的附属国或者番邦，互致信函是最好的方式。”
恕瑞玛皇帝是飞翼保护神那样的？拉克丝突然记起李维司说自己以前当过恕瑞玛皇帝......
以前觉得李维司虽然实力超强，但本质上还是法师，是人，现在听了他的描述，顿时想象力开阔起来。
阿兹尔皇帝是飞翼保护神般的存在，那岂不是说，现在在自己怀里的是......
她低头看了眼，没感受到任何一丝神的威严，于是将下巴放在李维司的头上蹭了蹭，心里觉得古怪。
“维司的意思是，那位皇帝是神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不太适合......哪怕拉克丝再怎么尊敬嘉文三世，也不至于狂妄到要让神去拜见他。
“如果按照全知全能的定义的话，不是。我觉得充其量只是驾驭另一种超凡力量获得了进化的人，只不过这力量太过强大，超出人的想象罢了，不过凡人确实是把飞升者们当做神来崇拜。”
“这样啊。”拉克丝松了口气，不然如果自己天天亲近的伴侣是神，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哦，说起这个，德玛西亚崇拜的那位飞翼保护神我也听说过，她拥有正义星灵一半的力量，其实也是人，不过她选择抛弃了人性。”李维司补充了一句。
“一半？”
“嗯，另一半力量在被你们称为蒙面者的莫甘娜身上，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拉克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并非飞翼保护神的狂信徒，又经过李维司的耳濡目染，哪怕是星灵在她认知里都被拖下了神位。
不过对于这种有关天神的神秘信息她倒是颇感兴趣的：“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以前有一首诗歌隐晦描述过......”
紧接着她微微颤了颤，莹白如玉的肌肤泛起淡淡的嫣红，鼓起小脸轻轻锤了下李维司：“不行！”
“就一会儿，现在才八点而已。”
“来不及的。”
“来得及，待会儿陪你去接待客人。”
“......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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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直到早上九点才起床，对于李维司只能说是简单的温存一下。
本来还想要更久一些，但转念一想，还没结婚甚至都没订婚呢，又是在拉克丝的家里，有西比尔女士和其他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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