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的瞳仁,骤然放大。
“你!是你——!?”
她像是一只虾一样骤然弹起。明明上一刻还行动不能,她却仍旧做出了这样的扑袭——一枚一直隐藏着的暗色淬毒匕首骤然弹出。便要靠这一缕哑光对眼前的大敌进行刺杀!
她失败了。
泊尔塞福涅轻盈地夺过了她的匕首,就如同从花园中摘下一朵鲜花。她在将武器夺走的同时还在W脊椎的中侧拍了一下。而源自中枢神经的全身麻痹便让W如同石头般扑通砸在地上,甚至不再能够说话。
泊尔塞福涅想要杀她,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而她的反抗,也就能够做到怒目而视这种程度。
于是未就职的博士摇了摇头。
“在醒过来后,我便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当世应当无可匹敌的武力和同等规模的智力。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在协力之后依旧流落到如此境地。是什么让力与智联手,是什么让这联手后也依旧失利,以至于我甚至要将对应的记忆抹去。”
“我获得了一个结论,但很可惜我并不能够将它宣诸于口。而这让我感到兴奋,感到了挑战性。让我不再有闲情逸致,去和爬虫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她朝怒视,也只能够怒视着她的W,稍稍俯下身。
“你还没有资格杀我,或许当那位蠢女人在这里时你会有机会。因为那时候我会维持着和她订下的承诺。即便被你百般羞辱甚至杀死,也不会反抗——但那是她的权力,是她对你的怜悯和放纵。而与你自身,则全然没有关系。”
“毕竟,这世上有资格杀我的,除却我自己以外,便只有她。”
冥后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匕首。而下一刻,一道骤然爆发的气斩便从指间迸发并在她的脖颈上飞快地绕了一下。
‘扑通——’一声,少女紫发的头颅在血雾的喷溅中掉在地上。漠然无情的双眸,正好和W充盈眼中的怒火和惊愕对上。
而世间的万物,随即变得模糊而且混沌起来。
…………………………
差不多4000了,真该当两节发的
第二十九节·少女打包中
又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时光——除却没有一个苹果铺子以外,一切都和某些经典场景一模一样。
史尔特尔安静地站在街口,思考。
——心好累,出问题的难道真的是我吗?
——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真的出错误了吗?
——我……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寄下心意的地方而不是单纯的错觉?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吸着。如同海潮一般的思绪在她的心田间涌动不休,然而又在一瞬间尽数敛去。
好想睡觉。
好想做梦。
好想前往随便哪个比较平稳安静的梦界,籍此安抚……或者验证自己的思考。
她的躁动持续了大约十秒。
然后,睁眸,摒弃一切动摇。
“我是,史尔特尔。”她对自己说道:“我不会被轻易地误导,我也不会对切实的错误视而不见。我会以我的手和眼来验证一切,决断一切。而不是轻易地便迷失在简单的语言和行为所构成的行为之下。”
塔露拉所说的话似乎是事实。
塔露拉的作为证明了她的意志和决心——她宁愿放弃自己的一切,放弃事业,放弃亲人,放弃朋友,放弃挚爱,也要想方设法将自己的阵营偏移——她想要让自己从世外的旁观者变转为世内的参与者——她的心意纯洁无瑕,绝非陷阱谋划。
但她的理念和认知却未必便是绝对正确。她会有如此想法,未必便不是受到某人或者某物的诱导。
大地和海洋,海洋和天空——这个世界上隐藏着太多秘密。没有人能够断言一切,没有理念能够决断一切。而若是不想失坠于永黯之中,便最起码也要掌握独立自主的思考判断之能力。
于是,史尔特尔小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并非灼热,并非硫磺,也并非焚时,只是在这晚秋季节中常见的,一口带着些许水分的微热的气。
“首先……”她的视线偏转,看向街道尽头的某处——那辆眼熟的冰淇淋车依旧好好地停放在那个地方。而在店主人忙碌着慌乱地收拾着摊位的时候,那年迈乌萨斯人头顶的立牌一如既往地摇摇欲坠。
于是她无声地走到店长的身边,哪怕晚了十多秒,她也依旧接住了那一块跌落下来的广告立牌。
她收获了一声感谢。
她要了一份三色冰淇淋。
而在那之外……
“大叔,请问您这有没有足够坚固的编织袋?。”她比划了一个手势。“要不透光的,大号的,能够装下一个……整床被子的那种。”
她获得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
塔露拉感到有些踌躇。
她站在控制塔的最顶层,从观测窗处注视着整座城市——她确信她要等的人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里面。而她更相信那人找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毕竟自己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无论是推测也好,找人询问也好,在整合运动的临时据点内翻检线索也好。以那人的手段和能力想要找到自己绝对算不上困难。而按照计算,她此刻无论如何也该迈出脚步。
——是因为被别的事情耽搁了吗?
——是因为罗德岛?那个前身为巴别塔的现医疗组织?
——听说罗德岛制药里的某个要人一直都在切尔诺伯格内休养。虽说身份和具体情报全都不明,但我知道有一支小队很快就会抵达……或许她打算先将那一边的事情处理好?
“也罢,无妨。她迟早会来。因为她是史尔特尔。”龙女的眼帘微微垂落——她手上握着一枚纯化后的源石结晶。那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命运——只要将这枚精制的结晶吞下,那么她的源石病以及伴生的源石技艺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加深到足以和部分胜出全力霜星的致死程度。而这便能够让她引燃自己的生命,让其绽放出一瞬烟火。
——我会死,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人是无法战胜神的。只要神拒绝理解,拒绝接受。那么人最强大的武器,精神,理想,意志都将化作废物。而我一直都在收集她的情报,她的消息。我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多久。
——这个世界,正在对她失去吸引力。或许不需要多久,她看待世间万物的眼神就将如同巨龙看待蚂蚁——巨龙根本就看不到蚂蚁。而到了那时,泰拉的影……不,我不能够说出这个词。就连在脑袋里想也不可以。
她咬了一下舌尖,剧痛和腥甜阻止了她思考的继续。
思考,思考是危险的。
而在这片大地上,这片众多野心家自诩为棋手实则不过悬丝木偶的大地上。只有极少数权与力的执掌者才享有着随性思考的自由。
她凝望远空,注视着那反应愈发剧烈的天灾云和被混乱与骚动所支配着的整座城市。本就不安的心,也就进一步地细微躁动。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指尖,银戒指所带来的冰凉让她的内心稍稍平复——那是阿丽娜临走前从角上扯下来的最后赠礼。而她每想起那一幕,自己胸中那颗不再躁动的心便充盈着能够让思维清醒的刺痛。
——我活该凄惨死去,因为我为了完成我的目的,我为了将她拉回人世。主动拾起了那只黑蛇曾经教授给我的学说。
——我放逐了阿丽娜,我将伊诺和萨沙当做兵器使用,我疏远了叶莲娜,背叛了博卓卡斯替,误导了柳德米拉,利用了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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