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拍桌子，指着刘光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光天这是侮辱他的追求，侮辱他的尊严！

    “行了行了，你看把你爸气得。”

    二大妈赶紧打圆场，一边给刘海中顺气，一边使眼色让刘光天住嘴。

    “要是搁以前，看我不抽你！”

    说到底，还是人老了，孩子们长大翅膀硬了，他要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

    这时，门外许大茂拎了一只鸡，一瓶西凤酒，笑意盈盈走了进来。

    “二大爷，看来在聊宋卫民的事情啊，来来，让二大妈把鸡炒咯，再整几个下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人许大茂还带来一只鸡和一瓶酒。

    鸡得四五斤，酒是西凤酒。

    也得好几块钱呢。

    二大爷笑道：“看来你许大茂是要有什么动作吧！”

    一边说一边让二大妈赶紧收了东西。

    二大妈脸都笑开花了。

    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只鸡吃啊。

    这许大茂，出手豪气。

    比宋卫民识趣多了！

    “我去帮忙杀鸡！”

    刘光天眼看有肉吃，被宋卫民拒绝的事情也不在乎了。

    许大茂和刘海中坐了下来。

    许大茂道：“二大爷，论轧钢厂资历，这大院里面除了一大爷，就您资格老。”

    刘海中点点头，不知道许大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接话。

    “您看，以您这样的老资格，到如今也没有分配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吧？他宋卫民这票，会是咱轧钢厂分配的吗？”

    许大茂抛出了话题。

    “你是说，他的票，来历不明？”

    刘海中其实有过这种猜测，但是没有证据。

    现在许大茂也这么说，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去了。

    这说明了什么？

    不止他一人怀疑宋卫民！

    许大茂一拍手：“没错，还是您明白事，跟您说话就是投机，今儿我这鸡和酒，没白拿。”

    “那你准备怎么着啊？”

    刘海中问道。

    许大茂把门一关，低声道：“必须查，一查到底。”

    “怎么个查法？报给工商所？”

    “这个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宋卫民是厂里的工人，只要到厂里去揭发，自然有人查他。

    但是我刚出了那档子破事，即便要是去揭发，必然多费口舌，他们还不一定信。”

    “你的意思，让我去厂里揭发宋卫民？”

    刘海中问。

    许大茂点了点头。

    刘海中犹豫了。

    他摸着腮帮子，开始考虑这个事情的利与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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