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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节(第1页/共2页)

    不得不说,当花满楼的诗传出后,勋贵们都觉得挺长脸。

    虽然不说是同气连枝吧,但勋贵们多多少少相互之间都有些关系,举凡祖辈上没有什么大的过节那种情况的话,他们是一个圈儿里的人,所以勋贵家多半都对花满楼玩的这一出抱着不好不坏的善意和戏谑——《山中送爹》到底是传出来了,虽然有光兴皇帝背书,可勋贵们还是比较能认同这首诗,毕竟这首诗好玩啊!

    一些身在外地的勋贵们或多或少都收到了自家倒霉儿子的信,信上无一例外的出现了‘明年春草绿,亲爹归不归’两句诗,致使不少伯爷侯爷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扬言要收拾自家儿子云云……

    此外,‘花满楼能作诗那我等也能做’这种话开始在勋贵圈兴起,并且各种歪诗打油诗都先后出炉,比如:‘东村河边乌龟爬,西村湖边多王八’、‘今日赌钱输三千,明日狎妓花十两’……

    总之,勋贵这边闹腾的挺畅快。

    可读书人那边么……

    这群人倒是没管那倒霉催的《山中送爹》,而是将目光聚集在了《光兴十一年山中送家君出使鞑靼》上。

    诗没问题,意境也没问题,传颂度更是没问题,但人可是有大问题啊。

    消息稍稍灵通些的人都知道花满楼曾经是个什么样的烂赌鬼,且他本人是勋贵,又是武官,前几日才刚刚在西门外将几百瓦剌打得怀疑人生,这样的家伙,怎能作诗?怎可作诗?

    不得不说,大赵虽然崇文鄙武,但大赵是真的鲜有诗词大家出现,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理论上来说,这种事情八股应该背锅。

    因为从文人角度来看,八股是进身之阶,也是当朝读书人想要出人头地的必经之路。然而八股却又形式僵化晦涩无比,这就使得大多数人都耗费心力去研究这玩意时,无形间削弱的就是自己的创造力——大伙都为圣人立言了,还哪儿来的情怀去搞文学创作?

    于花满楼前世也是如此,唐有一水儿的诗人,宋有一水儿的词人,唐宋合起来有散文八大家,这群文气冲天的人没少给花满楼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们添麻烦,光背他们的诗词文章都背得快要怀疑人生了——唐诗宋词且不说吧,《师说》、《滕王阁序》、《六国论》、《醉翁亭记》、《游褒禅山记》,不管是这票人讲道理还是游玩,都是中学生的梦魇……

    可到了明清时,又有几个著名到如雷贯耳的诗人或者词人?

    不管是吴中四杰也好,还是台阁体的三杨开泰,或者茶陵诗派的李东阳,亦或者是明朝三大才子的解缙、杨慎、徐渭,这群人后世的名声远不如唐宋朝那老几位——顺说,杨慎就是写‘滚滚长江东逝水’的那位,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罗贯中写的呢。

    至于徐桢卿、唐寅、祝允明、文徵明这四大才子吧,花满楼那时代知名度稍高还是因为星爷的电影,能背几句桃花庵里桃花仙——说起来,史上的唐寅在正德朝时估摸着画春宫的知名度比作诗的知名度高的多……

    至于清朝就更为难了,多数人能叫上名字的大概就那么几位:板桥先生、纳兰大爷、袁枚、龚自珍,以及严格来说应该算明末的顾炎武,和某个不要脸的、改个字就算自己的诗的、一生作诗无数的十全老人。

    倒是明清时期的小说挺如雷贯耳:三国和水浒是元末明初,西游记大概是正德朝好像还被正德禁了,红楼在十全老人那会儿,还有后世人耳熟能详的金瓶啥的貌似在万历朝……咳咳。

    总之,大赵的情形类似大明,虽多有诗会,文人雅士也多有聚集在一起写写文码码字吹吹牛,但到底是没多少像样儿的诗词流传,更没有如王勃那般贬谪途中一气呵成一篇恢弘大气的‘秋水共长天一色’,也不知这算是文人的悲哀还是算大赵的悲哀。

    因此,花满楼这首诗一传出后,许多读书人就不忿了。

    为何会不忿?

    你想啊,这就好比某些人自诩浸淫某件事数十年,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吧,起码放个闪电五连鞭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忽然冒出来个业余的愣头青一招将之放翻,这打脸不?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一个玄武卫武官,勋贵之子,忽然做出一首堪称经典的送别诗,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首诗会随着淮安伯出使一事流传千古——虽然大伙都不知道淮安伯的实际意图,但有眼光的人都能想明白,刚刚对鞑靼的反击战取得了巨大的战果,所以直接导致这事儿发生的花满楼以及他出使鞑靼的爹都将记载在史册上,且作诗的还是花满楼本人,那么不管从传唱角度还是从历史角度,这首诗势必都会非常有名。

    所以怎么着,你花满楼想当大赵诗坛的遮羞布?问过我等苦读诗书数十年的人了没?

    一开始有人污蔑花满楼抄袭……

    好吧,他怀疑的对,花满楼就是抄袭了。

    但这世界莫说王维吧,便是大唐都不存在,他就是抄了,谁还能找出证据?

    就理智来分析,如曾阁老说的那般,这首诗前两句的角度新奇,后两句又别出心裁的用典,这种诗一般来说哪怕没有鞑靼一事的加持也能流传开来,可曾经大家并未听说过有人作这首诗。况且人家花满楼就是送爹出门,皇帝都为他背书了,这么一来,说他抄袭就有些不合适了。

    随后么……

    随后某位心酸的厂公将这件事往前又推了一把:知道内情的大佬们懒得泄露当时的情况以及光兴皇帝的推测,但‘心直口快’的许大成‘不小心’将这事儿说漏嘴了,并且在坊间流传了开来……

    于是读书人们恍然大悟:原来《山中送爹》才是你小子的杰作啊!

    他们不敢横加指责说光兴皇帝的判断就是错的,而且这事儿已经被定性为孝举了——国朝以仁孝治天下这是读书人自己挂在嘴上的,他们不会将这事儿翻开在给花满楼加名望,但是么……

    既然你小子作诗做的这么不堪,还得陛下给你遮羞才能冒充诗人,那么你花满楼身为一介武官、粗鄙不堪的勋贵,何德何能敢做大赵诗坛的遮羞布?

    怼他!

    京都的才子们行动起来了……

    

    107.你这么激动作甚?

    

    身在西山的花满楼根本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一切,他这两天忙的昏天黑地,甚至连逗萝的时间都没了。

    无他,就是为了让短铳尽快成型。

    不得不说,左轮的研发难度比长铳的研发难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弹簧确确实实是被造出来了,左轮的打造以及让左轮转动的原理其实并不难,无非是扳机处的设置个小机关扣动转轮,松开扳机后另一个小机关顶住转轮而已。后发的打火装置更简单,扳机扣动时顶动击锤,开火后另一根弹簧使其归位而已。

    没错,这些东西都不难——花满楼前世就看到过新闻,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通过自学就搞定了这一堆东西,便是自动步枪他们那些窝点都能鼓捣出来,除膛线没有专业工具外,制造的其他东西几乎与真货无异。

    当然,正因为简单,材料也不难找,所以这货很快就被抓了……

    那么困难的地方在哪儿呢?

    还就是转轮惹的祸,激火方式有了,可子弹并不合规——说到底,花满楼了解的左轮枪是后来的技术,有其配套的子弹,但时下才刚刚鼓捣出纸壳弹药时,前后都空的左轮没法用,这玩意是会炸到自己的。

    而想要这玩意有用,那么要么就是在击锤激发的时候恰好堵住后孔,要么就是研发铜壳儿的子弹,并设计底火——先不说底火吧,天朝的铜矿其实蛮稀缺的,不然铜不可能作为流通货币来使用。且设计专用的子弹的话,那么不鼓捣膛线岂不是可惜了?

    所以花满楼这才意识到自己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蠢,左轮先于遂发出现没错,但遂发比左轮的构造要简单的多啊……

    悻悻然的花满楼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燧发枪上,并分出了一部分匠户继续研究左轮——毕竟这玩意能连发,已经研究了一半就放弃属实有些浪费,哪怕制造少批量铜壳带底火的子弹试试也行,到时候自己用或者供给大佬们也行,给他们卖个高价也能补贴一下西山卫的财政不是?

    有了弹簧后,燧发枪相对来说就非常简单了:带弹簧的扳机联动夹着燧石的燧石夹,药池上方盖着个弹簧抵住的火镰,扣动扳机时燧石夹顶开火镰打开药池引火……

    不得不说,真的莫小看古人的手艺和智慧。

    于花满楼那个时代看,两千四百多年以来,能工巧匠们屡见不鲜,能人辈出且技艺精湛无比,老祖宗们不仅仅在建筑、桥梁技术上领先世界,冶炼、锻造甚至手工艺品也让整个世界都震撼。

    比如万历皇帝陵墓出土的翼善冠,质地全为金丝,冠上仅龙鳞就用了8400片,但重量才826克,完全由518根直径0.2毫米的金丝编制而成,网眼疏密一致,无接头,无断丝,如轻纱薄透,又似蝉翼轻盈,其工艺的精妙绝伦可想而知,也足以证明时下人们的手艺有多厉害了。

    总之,在有了花满楼的图纸和说明后,匠户们很快就将一柄制作非常精美的短铳送到了花满楼面前。

    这把被匠户们称作手铳的火铳,长度不足一尺,口径目测在15mm以上,铳管自是用了坚硬的高碳钢,铳身据说是核桃木。这铳没有延续西山造后装定装药,而是铳管侧面拉开密闭机关装子弹,花满楼总觉得这玩意看起来越来越像前世拉栓的那种情况了……

    因为口径小且铳管短之故,这把火铳的射击距离大概是一百米,有效射击距离不足五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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