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怕也只有面纱之事所致了。

    程灵素听得方韩说及面纱，不由也是微怔：“方大哥是知道什么？那面纱......”

    她虽也猜测到了些许，但那也是在甘宝宝神情有异下才发觉的。

    可当时方大哥并不在呢。

    他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方韩沉吟半响，问道：“灵素，当日你救治于她，是摘了她的面纱么？”

    程灵素嗯道：“她蒙着面纱，总归不好修养安神。”

    方韩：“她醒来后，可有再蒙着面纱么？”

    程灵素微微摇头：“不曾呢......”

    话到如此，方韩梳理一下，心道一声果然。

    那木婉清只怕是误以为自己摘了她的面纱，直接误会了，所以才...

    也难怪后面见他时，从不带着面纱。

    估计以为誓言以破，所以不用再戴了？

    方韩将自己的猜测跟程灵素说了，程姑娘也是不由地脸色有些古怪。

    良久，才幽幽叹道：“我先前只以为她是因你救命之恩，而心有所许，哪知竟是因为如此......”

    谁揭开了面纱，见了相貌，便要嫁给他。

    倒像是话本里的故事一般。

    方韩搂紧了些怀中佳人，轻声道：“那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程姑娘叹道：“纵然是误会，现在也不是了，你终归是瞧了她的相貌，想必......

    总之，我明日去问问她罢。”

    说得再多，倒不如寻正主问个清楚。

    先前她不提，只是不太确定，但如今一一验证，总不能视而不见才是。

    想着想着，忽而伸出素手，在方韩腰间掐了一下。

    方韩额了一下，“三零零”程姑娘却不理他了，将玉容埋在他怀里。

    怎么哄都不理会。

    终归是吃醋了。

    ............

    ............

    另外一处别院。

    甘宝宝跟木婉清叙着话。

    望着那与师姐依稀有几分相似的绝美面容，甘宝宝心下一叹。

    什么师徒......

    分明便是母女。

    自己早该想到的才是。

    其实先前也有些怀疑了，只是木婉清一直蒙着面纱，她没确定罢了。

    甘宝宝犹豫了一会，问道：“先前不好问你，如今只有你我两人，倒是无妨。师叔且问你，你的面纱是何人所摘？”

    木婉清脸上陡然升起红晕之色，呐呐不语。

    甘宝宝眼神微闪，再问道：“是今日那位方公子么？”

    见木婉清迟疑着点头，顿时不由长叹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可是有妇之夫......”

    甘宝宝本想说得严厉些，但话到临头，又不由想到自己当年之事，她不也跟有妇之夫...语气不免渐弱。

    但见木婉清一脸茫然无助的神情，也是头疼。

    只得不提此事，转而问道：“你师父她现在还没回来么？对了！那苏州姓王的，可有杀了？”

    本是转移话题，但说到后面，甘宝宝的语气也是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提及这个，木婉清微微蹙眉，逐渐恢复了清冷模样，语气冷冽道：“那姓王的坏女人，很是有些势力，我跟师父一起前去刺杀她，但都没成。”

    事情败露之后，她不得不与师父分开而行，约定好了时间回到大理再汇聚，此时她因那人的帮助，倒是摆脱了追踪，只是不知道师父如今怎么样了。

    师父她老人家武功是比自己好的，想必也已经摆脱了。

    再过阵子，那便是约定的时间了，她便不得不走了......

    但自己的事情，好似怎么也成不了。

    思及此处，木婉清忽而情绪有些低落。

    甘宝宝听完她说完苏州的事情，有些忧虑，也有些不甘。

    心道那姓王的倒是难除。

    见木婉清垂首不语，心思一转，便大致明白她的心里想法，但想要安慰，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

    她自己面对，都一团糟呢。

    只能说了几句不要多想，早些休息的话。

    从木婉清那儿出去，甘宝宝也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钟灵的闺房之中。

    “娘，你怎么来啦~”

    甘宝宝笑道：“娘亲今晚睡你这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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