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妹子听罢，望着石室中的物什，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
在这待的两三年，是她最轻松惬意的日子。
心底里未必没有着永远如此的想法。
希望能够跟方韩一直隐居在此，渡过一生一世。
但方韩做的决定，她又如何拒绝得了，
“方大哥，你去哪，灵素便去哪。”
清亮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意味。
方韩自然能够看得出小姑娘的不舍，但是他只要心有所愿，总归要出去闯荡的。
那些绝学神功、机缘！
现在只是人生模拟之中，哪怕再真实，他也不能沉溺于其中。
现实才是真正的所在。
抱着程灵素，方韩低声道：“妹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比什么都安定。”
程灵素柔柔一笑，轻轻埋在方韩怀中。
两人都不再说话，莫名心安。
忽然......
江昂！江昂！
一股奇怪的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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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莽牯朱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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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响好似牛叫，但带着几分凄厉与吊诡，猛然听到，竟令人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方韩脸色微变，豁然起身。
程灵素也有几分惊疑不定：“方大哥，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唤？”
话音刚落，江昂江昂的叫声又一次响起。
好似更响了些许。
方韩眼神闪烁，沉声道：“那是一种叫「莽牯朱蛤」的毒物，有「万毒之王」的说法，有称其是瘟神爷的坐骑，所到之处，皆成灾祸！”
“话虽是夸张，但那「莽牯朱蛤」确实剧毒无比。”
说着，方韩又微微笑着对程灵素道：“妹子，你可觉得熟悉，想到了什么？”
程灵素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然，起身从角落一处取出一本厚厚的典籍，以簪子翻动书页，至某一页。
只见其上写着一段话；
【无量山一带，传闻有一朱蛤，声若牯牛，赤红如血，剧毒无比......】
【......搜寻半载未能见得，甚憾！】
“「药王神篇」上有过记载，师父当年搜寻过这毒物未果，没成想今日倒是机缘恰好碰上了。”
程灵素眸子越发亮晶晶的，明显对书上所述的「万毒之王」颇有兴趣。
方韩也是笑了笑，旋即脸色一正，肃声道：“这「莽牯朱蛤」毒性至烈，稍微靠近些，都有可能中毒暴毙而亡，比起你那「七心海棠」或许都不遑多让，妹子可有把握，倘若没有的话，咱们就别去招惹它。”
程灵素轻轻笑道：“如今却非咱们招惹它，是这朱蛤招惹咱们啦。”
方韩神情微愣，程灵素接着道：“向来毒物之间，相互吸引，一山不容二物，尤其是这等至毒之物！那朱蛤，怕是被我那「七心海棠」所吸引而来的。”
方韩眉头微扬，虽感意外，但也觉情理之中。
“那岂不是......”
程灵素颔首道：“若是不管，我那「七心海棠」必要被它糟蹋了。”
想了想又道：“方大哥，你要不......”
有心劝方韩待在这儿，她自个过去探查。
但还没说完，便被方韩瞪了一眼，只得委屈地低下了头。
默默翻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粒淡红色的药丸递了过去：“这是我调制的解毒丹，能解大部分的毒，以防万一，方大哥把它含在嘴里，别咽下。”
方韩接过，见程灵素有些忧虑地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我这不是无理取闹，那「莽牯朱蛤」甚毒，你一个人过去，我断然是不放心的，有些什么事也能及时应对。”
“要么，大家一起别去，要去就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程灵素凝眉，抿嘴道：“那咱们，还是不去了罢。”
虽然对那「莽牯朱蛤」非常感兴趣，但她却也不希望出现意外，倘方韩有些什么事......
与其这般，倒不若不去了了事。
至于那「七心海棠」，虽有可能被糟蹋了，颇为可惜，但她也留了种子，她有信心再培育出来第二株。
方韩愣了愣，旋即叹了口气，旋即脸上挂起笑容道：“灵素，我反倒是想去见见。”
程灵素闻言惊讶：“方大哥，你历来也不怎么喜欢这些毒物，怎么今日反而......”
方韩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对毒物敬而远之，尤其是你那「七心海棠」，更是从不靠近，只是因为其毒甚烈，一个疏忽便可能累及自己，一则何苦来哉，二来也是怕你自责。”
程灵素轻轻颔首，目光温润：“我知道的，方大哥。”
方韩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何对那「莽牯朱蛤」感兴趣，倒是一桩奇闻。据说那「莽牯朱蛤」虽是「万毒之王」，但倘若将之吞服，不但不会毒发身亡，反而会因此而「百毒不侵」！是一桩宝药！”
原著之中，段誉倚仗此躲过了不少次毒药侵害。
也算得上是其开的不少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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