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着老人写完的字据，一双手颤颤巍巍把纸张折叠了起来，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样一双瘦弱的手，居然还能握住笔写字。</P>
江晚甚至觉得，她们两个能活着就是奇迹，</P>
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居然还活了这么久。</P>
看到皎皎那双惨不忍睹的手，江晚便知道了这小孩是付出了多少，估计自己也没有她过得这么苦。</P>
至少那个时候的江晚身边还有个老仆人，也有自己的院子。</P>
“皎皎，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江晚知道老人并不想皎皎在这里看着她死去。</P>
等待总是煎熬的。</P>
“不要......”白日里对出去玩还很开心的皎皎，到这个时候居然哪里也不去了，就只守在老人面前。</P>
江晚叹了口气。</P>
知道自己没办法了，她出门，靠在门边等待。</P>
傅砚拉住了她的手，“不要担心，生死无法避免。”</P>
江晚突然攥紧了傅砚的手，“你觉得这个小孩如何？”</P>
傅砚偏头低眸看向了她，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说出：</P>
“我要收养皎皎。”</P>
“我听你的。”</P>
江晚一愣，忽而笑了，“我不打算养育自己的孩子，皎皎就是我的女儿。”</P>
江晚还以为傅砚会说什么，不料傅砚一把抱住了她，“我知道的，我也不想再让你经历一次那样的鬼门关。”</P>
傅砚紧紧环抱住江晚的腰身，上一世，江晚差点就因为那个孩子去世了。</P>
无论如何，傅砚也不会同意江晚再一次身处那样的威胁中。</P>
“皎皎会同意吗？”江晚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忧，她回抱住傅砚，“若是她不愿意该怎么办？”</P>
傅砚倒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若是他，自然不会拒绝这样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的事情。</P>
不管是江晚还是傅砚能给皎皎的太多太多。</P>
所以傅砚还没有想过皎皎会拒绝。</P>
“为什么会不同意？”</P>
江晚卸了身上的力，双手环在傅砚的脖子上，傅砚大掌握着她的腰身，低眸与她交望。</P>
“她对自己的亲人感情都很深，如果本来在她心里就完美的人突然被另外的人取代，她虽然是孩子，但我能感觉到，她虽然年龄小，但懂的已经很多了。”</P>
江晚吸了吸鼻子，“她今日一直不愿意离开老婆婆一定也是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所以才要一直陪着。”</P>
傅砚手中抱紧了她，淡如玉的嗓音缓缓出声，“那你问问她，若是她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好好安置她，时常去看她，如何？”</P>
江晚点了点头，“我会问她的，但等过会去了。”</P>
这最后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吧。</P>
江晚和傅砚紧靠着彼此，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来。</P>
黑夜，掩盖了所有的脏污，白日里看起来破败脏乱的屋子，如今在黑夜月色的衬托下居然也宁静雅致了不少。</P>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靠着，像是在月下虔诚祈祷的信徒。</P>
随着一声孩童的呜咽声打破这夜的寂静。</P>
江晚站起了身。</P>
被傅砚拉住，“过一会吧。”</P>
江晚焦急地在外面等待。</P>
“你如今进去了，恐怕她也不愿意出来，她很懂事，她明白一切，所以她才需要自己认清。”</P>
江晚双手合着，朝着皎月一拜。</P>
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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