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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第2页/共2页)

sp;   停顿了片刻,萧弄按下那些说出来会把人吓到的念头,慢慢收回手,嘴角提了提:“本王都没你金贵。”

    钟宴笙被松开了,迅速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段距离,后颈被揉弄摩挲过的感觉还麻麻的,他以为萧弄是在说他吃的用的花费高,不太高兴道:“我会给账房补上银子的。”

    谁要他银子?

    萧弄有些好笑,又想捏他脸了。

    却见到面前的小孩儿低下脑袋,嗓音很轻微:“哥哥再收留我一段时日就好,等我找到新的去处,把云成接出来了,就可以不借住在王府了。”

    萧弄逗弄的笑意一滞,想起这小孩儿昨日低闷的样子,胸口竟有些酸涩。

    钟宴笙在淮安侯府待了十几年,骤然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真正的世子回来,他在侯府的地位愈发尴尬,最后不得不离开原本的家。

    可钟宴笙好似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样的事,除了昨日之外,从未流露出异色,生怕会让其他人为难,乖巧懂事得令人心疼。

    但再懂事,也不过是个才满十八岁的少年,他心底应当是

    () 很不安的。

    萧弄原本想捏脸他的手转为了揉他的头发。

    大手落在头顶的力度不算大,不像一开始,揉得钟宴笙抬不起脑袋噫呜叫,萧弄好像揉出经验了,钟宴笙蒙蒙地想,毕竟最近萧弄老是揉他脑袋。

    被那只手揉着头发时,萧弄身上苦涩的冷淡气息也会传过来,感觉很安心。

    虽然会把他揉得乱糟糟的,但很舒服。

    钟宴笙正悄悄咪咪想着,冷不丁听到头顶传来定王殿下的声音:“云成是谁?”

    钟宴笙:“……”

    萧弄没什么表情:“为什么想搬出王府?你还想接那个叫云成的出来?从哪儿出来?他是谁?你院子里的丫鬟?你想跟他一起住?”

    不是仰慕他么,能待在王府里,居然还想着跟其他人搬出去!

    萧弄一句话问得比一句话要密,每问一句,揉的力道就重一分。

    钟宴笙懵然对上定王殿下陡然变换不定的脸色,傻了会儿,捡出一条能简单清晰回答的,迟疑着道:“云成,不是女孩子。”

    萧弄脸色漠然:“男的也不行。”

    “啊?”

    屋外的暗卫们蹲在窗口,听得直摇头。

    啧啧。

    头不疼了,主子就不做人了。

    钟宴笙感觉萧弄在无理取闹,但他很好脾气,没有生气:“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王府里呀,多不方便。”

    萧弄眉毛高高挑起:“为何不能,哪里不方便?”

    是不方便这小老头偷偷画画么?买个颜料还躲躲闪闪的,跟松鼠似的藏在他床底下。

    钟宴笙小小声:“从我来了以后,一直住哥哥的屋子,听王伯说,您都是睡在客房里,不太好。”

    客人睡主人的屋子已经很不客气了,还一直占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萧弄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春风化雪似的,脸色稍霁:“心疼本王?”

    钟宴笙呆呆看着他。

    他就是,不太好意思,怎么还能理解为心疼了?

    可是萧弄的脸色很笃定,钟宴笙犹豫了下,更不好意思反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支吾着应:“嗯……嗯!”

    萧弄的唇边绽出了笑意:“好。”

    萧弄明白了,绕了一大圈,这小雀儿是心疼他,想跟他一起睡呢。

    既然如此,那他今晚回房睡。

    好什么好?

    定王殿下的脸说变就变,心思就跟海底针似的捉摸不定,钟宴笙弄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了防止脑袋又被揉来揉去的,干脆都软声唔唔应了:“嗯嗯!”

    反正都顺着他,应声答好就对了。

    搬出王府的话题不宜再提,钟宴笙转移话题:“哥哥,要念书给你听吗?”

    又乖又漂亮,还会叫哥哥。

    那种想把钟宴笙团吧团吧啃一口的冲动又涌了上来,萧弄舔了下尖牙,回来时听暗卫报告时,心底涌出的戾气被彻底压了回

    去,浑身的尖刺都像被不经意抚平了。

    左右不论是谁在暗中盯着迢迢,但凡那人敢对迢迢下手,他都不会放过那人。

    漫不经心想着,萧弄将准备好的话本递过去:“念这个。”

    钟宴笙喔了声,接过来翻开一看。

    钟宴笙白皙的脸一点点红了:“……”

    又是你,《金风玉露录》!

    这东西他前日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读完了,刚松了口气,以为结束了,怎么还有续篇啊!

    而且在正篇里,金贵的世家小公子跟那位威武的大将军顶多抱一抱、亲一下,用词颇为文雅含蓄,比那本之前不小心抽到的《弁而钗》收敛得多,勉勉强强还在钟宴笙能读出来的接受范围里。

    可是一到续篇里,两个主人公突然就发了狂似的,到哪儿都衣衫不整地贴在一起,“夫君”来“相公”去的。

    钟宴笙眼睛扫得快,还不小心扫到了一段描写。

    写那小公子在茶楼包厢之中,亵裤落地,一层帷幕之外的说书人正在讲着他们的故事,而他听着故事,被那大将军……手指作弄,气喘连连,无力攀在将军肩上叫“哥哥,饶了我罢”。

    看到那句“哥哥”,钟宴笙“啪”地合上书,浑身的血好像都在往脸上冒,脸一下热了:“哥哥……”

    脱口而出这句称呼后,脸热得更厉害了,他咬了下舌尖,赶紧改口:“殿下!你……”

    萧弄好整以暇看着他:“我怎么了?”

    钟宴笙噎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被萧闻澜带坏了!”

    让他不要跟萧闻澜学坏,结果萧弄自己跟萧闻澜学坏了!

    《金风玉露录》其实只有上下两篇,这个续篇是其他人看完后写的,在话本子市场颇为火热,很受追捧,萧弄手底下的人注意到了,就买回来呈上了。

    萧弄并没有看过,只以为续篇就是那俩主人公继续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看这小孩儿的反应,隐约猜出了里头的内容,顿时笑意愈深:“我可没看过这话本,都等着你念给我听,到底是什么内容,让迢迢这般为难?念给我我听听。”

    钟宴笙木着脸:“不念!”

    还学会拒绝了。

    萧弄点头,伸手去抓:“那本王念给你听。”

    钟宴笙的反应第一次这么快,跟只小鸟儿似的,轻快地往后蹦了几步,生怕萧弄会下榻来抢,赶紧叫:“踏雪!”

    一直拿屁股对着他的踏雪耳尖动了动,转回来嗷呜叫了声,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

    边摇边掉毛。

    钟宴笙非常聪明地把书丢过去:“叼走它!”

    踏雪精准地咬住了话本子,非常听钟宴笙的话,哒哒哒就跑出了书房。

    萧弄:“……”

    这大猫平日里对旁人爱答不理的,这会儿跟只狗似的听话,萧弄一边眉毛高高扬起,最后啧了一声:“贱兮兮的。”

    趁着踏雪叼着书飞奔出去的功夫,钟宴笙已经重新拿

    了本有益身心的《论语》过来了。

    钟宴笙这辈子第一次瞧《论语》如此顺眼,努力绷着红红的漂亮脸蛋,坐下来开始一板一眼地读:“子曰……”

    萧弄对子曰没兴趣,但对钟宴笙给他念书有耐心,靠在榻上听了会儿,渐渐地也闭上了眼。

    中午有惊无险度过,等萧弄睡过去了,钟宴笙也把自己念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人在榻上,萧弄不知所踪,大概又去忙他的事了。

    钟宴笙换了本感兴趣的书,自个儿在书房待到了晚上,偷偷摸摸拿了几张宣纸,揣着支笔回到房里,跟只之前的颜料一起藏在床底下。

    暗卫应该没看到吧。

    钟宴笙能感觉到,书房对于萧弄而言是重地,不被他允许的话,其他人是不敢擅自进去的。

    藏好了纸笔,钟宴笙放心地去沐浴了一番,回来心情正好,一拉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屋里的萧弄。

    和中午穿的衣裳不一样,大概是沐浴过换了身。

    钟宴笙傻了傻,呆呆地问:“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弄倒了杯热茶,好笑问:“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过来做什么?”

    钟宴笙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哦。

    看来是他中午的话提醒了萧弄,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他不想睡客房了。

    这屋子和床他才刚睡熟呢。

    钟宴笙有点遗憾,越过萧弄去拿被子:“喔,那我去西厢房睡。”

    被子还没拿起来,人就被按住了。

    萧弄弯身一提钟宴笙的膝盖弯,就将他轻轻挑到了床内侧:“跑什么,这会儿人都睡下了,可没人给你收拾厢房,改床幔找枕头。”

    钟宴笙懵然地被扔到床上,本来还想爬出去,听到这句话,就迟疑了。

    大晚上的,亲卫们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了,再因为他的任性爬起来吭哧吭哧改床,也太辛苦了。

    那就明日再换吧?

    上次只是意外,他被下药了,定王殿下又腿脚不便的,才会被他得逞。

    钟宴笙惭愧地想,定王殿下都对这件事既往不咎了,他也不会再犯了。

    而且天气愈发热了,晚上屋里放着冰鉴也还是热得很,萧弄身上凉凉的,靠近了很舒服。

    萧弄垂下眼,看钟宴笙停下了往外爬的动作,心里稍感满意。

    真乖。

    就是小被子不太够两个人盖,钟宴笙看萧弄也躺下来了,主动把被子往他那边分了分,靠过去的时候,身上的兰香幽幽软软地蹭过萧弄的鼻尖。

    萧弄的目光扫过他雪白干净得似段藕的细颈子,眸色暗得发幽,刚想开口,忽然和钟宴笙一起,碰到了床中间什么硬硬方方的东西。

    钟宴笙掀开被子一看,瞪大了眼。

    《金风玉露录》续篇!

    为什么会在他床上?

    ……

    踏雪!!!!

    钟宴笙瞬间明白了祸首罪魁,立刻想把话本子抓过来,但这次萧弄的动作比他快得多,眼前一花,话本子已经落到了萧弄手里,翻开了一页。

    钟宴笙“啊”了下,脑子都要炸了,扑过去就想抢,却被萧弄一只手轻轻松松摁着脑袋,扑不过来:“让本王看看,什么内容让迢迢如此羞恼?唔,‘哥哥,饶了我罢’?”

    他嗓音低磁,念出来这样的内容,愈发叫人耳根发酥,钟宴笙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哥哥!”

    别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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