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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30-40

    雁归乡(三)

    祁飞白?

    他与断月山庄无亲无故的, 来此只能为了刘阿婆身上?的怪病。也是,她这庄子里都出?了事,人来人往的不回头关能好到哪去?

    怕不是要成瘟疫了。

    此?刻, 祁飞白正坐立不安地等在书房里, 账册与密报看似毫不设防地堆在书案之上?,他硬是没敢偷看一眼。

    也幸好?他没那个胆子, 书封底下掩着精心设下的符文,若敢妄动,“少将?军断了只手”的消息怕不是这会就传进不回头关了。

    祁飞白还?没到弱冠之年,正是顽皮猴似的年纪。让他静坐还?不如扔进敌营里去切瓜砍菜, 他在木椅上?换了八百个姿势, 难免抓耳挠腮地琢磨:怎么还?不来, 莫非易庄主不乐意见?他?

    听说庄主是个鬼修——特别厉害的那种,还?会生吃小孩。不过祁飞白自认为不算孩子,遂自告奋勇地接下了挑子。

    近日那可?怖的怪病不仅祸害了守军, 更是波及到了城民, 眼见?着给问天阁传去的求助信没个回音,他只能硬着头皮叩开断月崖的山封, 寻求这位神秘庄主的帮助。

    祁飞白屁股都要蹭着火了, 他一拍大腿, 就要去寻那个引他过来的齐管事问个明白,易庄主到底何时才能见?他?

    恰好?在这时, 易渡桥推门而入:“我迟来了, 还?请祁小将?军见?谅。”

    拍大腿的手从善如流地收回去了。

    祁飞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就算易渡桥长得?青面獠牙胡子拉碴的, 他也绝不会露出?半分震惊!

    他不能丢祁家军的面子!

    深吸了口气,祁飞白谨慎地朝那“吃小孩不眨眼”的鬼修身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 他便目瞪口呆。

    来人生得?不像北地的山鬼,倒像是朵永安城里开出?的芍药花。她没做祁飞白想象中华丽的打扮,素衣木簪,唯独额头上?的叩心印是红的,使得?衣裳压不住脸,乍一看美得?有些诡异。

    祁飞白在被窝里偷读过许多志异话本,顿时感觉传言假得?很,什么青面獠牙,易庄主分明是话本里写的漂亮女鬼!

    他有点找不着北,却还?没忘立下的誓,万分正经地向易渡桥一抱拳,表情坚毅得?仿佛参军:“在下祁飞白!”

    “我知?道。”

    他声音洪亮,易渡桥愣了愣,“小将?军不必多礼。”

    她坐在祁飞白的对面,齐瑜端上?来两碗茶,而后颇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易渡桥端起茶碗,吹去热气:“祁家军的名号我也曾听过,世代忠君报国,实在是令辜月敬服。”

    辜月,是她的字吗?

    祁飞白的心跳有点快,他还?没到能有字的年纪,不大会说客套话,艰难地措辞道:“不过是承祖辈功劳而已,飞白不敢居功。”

    易渡桥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谁夸你了”,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说来也算是缘分,我曾在宫宴上?见?过祁老将?军一次,与其?相谈甚欢。奈何天意弄人,此?后竟再无缘拜访了。”

    祁飞白惊讶道:“我爷爷?他如今正在边关,正好?设宴一见?!”

    易渡桥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缓声道:“当日见?的是祁归雁老将?军,排辈下来,想是小将?军你的祖爷爷吧。”

    祁飞白:“……”

    她说谁?

    我祖爷爷?

    孤身取北蒙将?领首级的时候祁飞白都没害怕过,此?时,他惊恐地上?下打量过易渡桥一番,切实地感觉到了何为长辈在上?的恐惧。

    易姑奶奶,失敬!

    眼见?祁飞白那张稚气未脱的俊脸上?风云变幻,最后定格在一个心死莫大于哀的表情上?,瞧起来恨不得?把?方?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掐死。

    还?漂亮女鬼,她都能和祖爷爷论资排辈了!

    门外候着的齐瑜没忍住,捂着脸笑出?了声:“噗。”

    易渡桥装作没听见?,慈爱地与祁飞白对上?了眼。

    祁小将?军出?师未捷心先死,表情空白地仰头灌了一整碗茶,才把?七零八落的措辞拼了起来。

    他没忘此?行的目的,正色道:“近日关内瘟疫蔓延,这事想来易庄主也知?道了。我们一堆凡人看不出?门道,所以派我来请庄主出?手帮忙,救救军士和百姓们的性?命。”

    易渡桥:“什么事,我不知?道啊。”

    表情坦诚得?像祁飞白在故意找茬。

    祁飞白:“……”

    不是说断月山庄里也有人染病了吗!

    后续的话被硬生生憋在了肚子里,噎得?不上?不下的,祁飞白欲哭无泪——他想回去练兵。

    这破活谁爱干谁干,他祁小将?军再也不干了!

    祁家军的脸不能丢,祁飞白脸红脖子粗地哽了半晌,先把?症状大致描述了一遍,再道:“几天前难民营里爆发了瘟疫,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不仅是军士,连城民都有染病的。北蒙一直对不回头关虎视眈眈,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祁家军染上?了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易渡桥状似好?奇:“你们为何不去找问天阁,反倒来寻我这鬼修?”

    祁飞白没吱声。

    其?实不用他说易渡桥也知?道,若不是走投无路,没有凡人愿意和断月山庄扯上?关系。

    说到底,不回头关的人是要救的,可?她哪能给人打白工?

    易渡桥:“此?病来势汹汹,症状又?如此?诡异。想来祁小将?军也有所察觉,这不是普通的瘟疫,倒像是某种咒法。要我出?手相助倒不难,我只要一样?东西,看祁小将?军愿不愿意给了。”

    她要什么?

    要人,要钱,还?是要祁家的军权?

    祁飞白的心提了起来,试探地问道:“易庄主请讲。”

    易渡桥的语气不急不缓:“我要你们割一座城给我。”

    祁飞白当即就想否认:“不行!”

    “急什么。”

    易渡桥好?整以暇地继续道,“我不要城主的名头。如今来我山庄的难民越来越多,断月崖装不下。我要你们替我接收投奔来的难民与邪修,只要一句民心安定,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如何?”

    这话大大出?乎祁飞白的意料,他探究地看着易渡桥的神色,好?似不大相信她只想要此?等堪称微薄的报酬。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装不下难民,继续封山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不回话,易渡桥也不急,唤道:“齐瑜,添茶。”

    茶添了一遍又?一遍,眼见?易渡桥要被灌了个水饱,甚至开始向齐瑜讨糕点吃的时候,祁飞白终于坐不住了。

    时候不等人,他一拍桌子:“成交!”

    易渡桥吃准了他们拿这场瘟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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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她的条件。

    祁飞白暗暗叹气,不愧是姑奶奶。

    他被算计得?里衣都没了,还?得?提溜着亵裤去替易渡桥数钱。

    不回头关有五座城池,其?中最要紧的便是襄平城,占地大得?能顶两座普通城池,半个祁家军都驻扎在此?地。

    襄平城固若金汤,别说是北蒙人了,连只蚊子飞进来都难。

    而城中如今的惨状大大出?乎了易渡桥的预料。

    比起襄平城,当年的金陵城都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简直是太安宁了!

    易渡桥跟在祁飞白的身后,城民们见?到他们后均自动地让出?通行的道路,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在他们的身上?,却偏生一言不发。

    比起不想说话,易渡桥更愿意相信他们说不出?话。

    易渡桥戴着面纱,断月崖在她离去之后彻底封山,齐瑜被她留在了山庄里处理事务:“染病的没有隔离出?去吗?”

    祁飞白苦笑:“没必要了。”

    城里皆是染病的百姓,哪里能隔得?完呢?

    而如今,他们连这诡异的瘟疫是怎样?传染的都不知?道。

    一只手猝然抓住了易渡桥的脚踝,她低下头,是个面色灰败的中年女人。眼底坠着两抹浓重的乌青,嘴角生出?了蘑菇状的凸起,使得?她咬字都变得?模糊起来:“救、救我的孩子。”

    祁飞白一时忘了易渡桥是个深不可?测的鬼修,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握上?易渡桥的手腕向背后拽过去:“莫要冲撞!”

    说完,他疑惑地紧皱眉头,“你孩子呢?”

    她说要救孩子,可?周围并无任何孩童的身影。

    祁飞白愈发觉得?不对,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却见?那女人惨然地爬起来,手掌抚上?隆起的小腹,她周身都瘦得?脱了相,唯有小腹凸起,像稻杆上?摇摇欲坠地长了只西瓜。

    “少将?军……孩子在这啊。”

    那女人好?似明白她药石罔医,但决然不肯相信一般,字字泣血地祈求道,“让我再活几个月,把?孩子生出?来,好?不好??”

    祁飞白的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不忍再看,也不知?如何回话,僵立在大道中央,腿生根了似的,半分也挪不动了。

    恍惚间,那女子的脸与刘阿婆重叠在了一起。

    灾难来临时,万万凡人总归是最易碎的。

    而她们先顾及的仍是孩子。

    易渡桥无端地想起了易夫人,或许在某个日子里,她也会惦念杳无音信的女儿吧?

    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她修成人身之后回到永安城,第一个瞧见?的便是爹娘的坟茔。

    易渡桥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与孩子都会活下去。”

    无助的低泣中,突然冒出?来这样?突兀的一句,那女子与祁飞白都愣住了。

    女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脱了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易渡桥没再多说,一抬下颌,示意祁飞白带路。

    有时候,一句话就够凡人踽踽地活下去了。

    不远处的难民营里,有个邪修装扮的黑袍人影将?此?情此?景尽数纳入眼底,歪头问道:“你信她吗?”

    兜帽掉了下来,露出?了徐青翰那张俊脸。

    没人理他,他也不用人理,喃喃道:“我信。”

    雁归乡(四)

    襄平城主府沿袭了永安庭院的风格, 通体以精致秀美为主,乍一看还以为此地并非北边的苦寒之地,而是京城里泛着风雅的温柔乡。

    潺潺的人造小溪穿过?庭院, 将?几处花圃分割开来, 分别种着几种在北方好养活的花卉,唯独最?中间的一处不同。

    路过?时, 易渡桥颇为稀奇地一抬细眉:“没?想到在襄平也能见到昙花。”

    都说昙花只开一瞬,襄平城主偏不。他秉着一颗风花雪月的楚人心,也不知?去哪讨了套符文?回来,大费周章地在石板路上都画了一遍, 于是昙花愈发风姿卓绝, 衬得周遭的花草都黯淡非常。

    易渡桥的长睫不动声色地向?下压了几分, 眼瞳幽深。

    这符文?可妙得很。

    她?冷笑着想,把其他花草的活气都抽走了,昙花开得可不漂亮吗?

    城主府的符文?像是个简易的蜃楼大阵, 花草便是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骨柴, 日复一日地被抽干活气,倒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察觉到她?的异样, 祁飞白疑惑地顺着目光往下看, 只看到了两人洁净的鞋尖:“你在看什么?”

    易渡桥状似不经?意地踢飞了颗石子:“我的鞋好像湿了。”

    祁飞白莫名其妙:“城主府里哪来的水?”

    “是啊, 哪来的水。”

    她?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将?军, 小心踩着了。”

    祁飞白和鞋子大眼瞪小眼, 半晌也没?看出来门道,挠了挠头, 快步追上去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颗遭了无妄之灾的小石子终于撞到了实处, 总算停了下来。

    符文?一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它毫无所觉地将?其中一个符文?刮出了道人眼难以分辨的缝隙,只闻“哧哧”两声响,整个精妙的阵法泄气了似的,不情不愿地黯淡了下去。

    昙花垂死?,遂极致地盛放开来,浓郁的馨香刹那间充斥了整个花圃。

    花瓣雪白如霜,仿佛是往此方炼狱般的人间坠了颗不问世事的圆月,高坐明堂,不闻遍野哀鸿。

    此等盛景惊呆了在枝头上歇脚的喜鹊,它刚想凑近了看看,还没?等啄到鹅黄的花蕊,就见它以一种无可阻拦的速度枯萎下去,振翅间便成了朵枯黄的残花。

    喜鹊猝不及防被碰了个瓷,愣了会,反应过?来后短促地尖叫一声,振翅飞走了。

    它慌不择路地落到了某处窗台上,城主府的窗户也镶了金,喜鹊刚踩了一脚的富贵气,差点被熏个踉跄,就听里面一对男子吵了起来。

    “你与永安做什么交易我管不着,但我没?让你拿人命开玩笑!”

    “我这是在救襄平。”

    “不可理喻,如今城里到处都是闭不上眼睛的尸体,这就是你想要的?你简直不配做这个城主!”

    “如今大楚朝纲皆在陛下手里,唯有边关被你们祁家把持着。我知?道,你没?有谋反之心,可陛下信吗?陛下夜里惦记着你手里握着的兵权,他睡不着,只能来找我为他解忧罢了。”

    “五城十二镇,哪个不是祁家军替他守下来的?我等报国之心天地可鉴,我不信陛下会不辨忠奸。”

    “祁英。”

    争吵的最?后,城主无奈地叹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喜鹊迷茫地缩了缩脖子,觉得窗台冻爪子得很,琢磨了会,抻脖子把窗户拱出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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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蓄了窝。

    些微的冷风吹了进来,城主走近了,小心地把窗棂掩上了。

    他伸出那只算不上养尊处优的手,摸了摸喜鹊的头顶:“冬里见喜鹊,好兆头呀。”

    城主热衷于把一切好事坏事都往好了想,眉开眼笑地接了喜鹊临门的祝福,就连对上个横眉冷眼的鬼修也能笑得出来。

    易渡桥喝了口城主府的茶,没?品出来什么味,昧着良心道:“好茶。”

    城主哈哈一笑:“易庄主有品味!”

    易渡桥盯着他看了会,感?觉这人不大正常,可能喝尿都觉得是天降甘霖。

    比当?日的京兆尹笑得还假。

    他们忙着打太极,谁也不先开口,祁飞白却等不得了。

    祁飞白探头探脑地往城主的身后看,没?看见他爹祁英的身影,肩膀垮了下来:“人命关天,各位前辈,别说那些虚的了。”

    城主那张笑脸遂工整地转过?来,笑纹都没?变:“我只是一介凡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要仰仗二位了。”

    借着袖子里藏的沉墨印,易渡桥对齐瑜道:我还是喜欢和祁飞白这种人说话。

    齐瑜从杂事里勉强抬起头来:为何??

    易渡桥瞥了眼身旁的两个人:八个他都比不上城主肚子里的一道弯,聊着舒心。

    齐瑜默不作声地把手从沉墨印上撤回来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尊上拾回七情六欲而高兴,还是该怀念当?初那个寡言少语的上司。

    纸张的边缘割过?筑基修士的手,留下浅浅的一道白痕。齐瑜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手指当?即按回去了。

    齐瑜:尊上,你如今七情六欲尚在,道心是不是还没?补好?

    易渡桥无声地干咳起来。

    哎呀。

    把这事忘了。

    自从回了断月崖,她?终于能腾出点调理内府的时候。不看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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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颗道心连玻璃碴子的形容都高攀了,易渡桥乍一看都没?瞧出来个形——全靠最?后一点连着,仿佛一碰就碎。

    齐瑜是个天生操心的命,易渡桥总怕她?唠叨,索性装成道心修好了的样子,省得挨说。

    反正当?初那张修道心的字条还是借她?的名字送出来的。

    奈何?一朝下山,没?绷住。

    齐瑜连手上的活都不处理了:尊上!

    易渡桥忙顺毛捋:我这不是怕你担心,迟早能修好的,听话啊。

    齐瑜才不信她?的说辞:这么久了,你就没?发现道心是怎么碎的么。吴伯敬引你去问天阁,不就是为了一个“情”字,我还以为你明白了,可你莫非如今还不清楚吗?

    过?了一会,沉墨印那边还没?传来声音。

    齐瑜的心吊了起来,莫不是她?说话太重,尊上伤心了?

    她?试探道:尊上?

    易渡桥回敬了城主一盏茶,轻松地同她?说道:不就是真情吗?我早就知?道。吴伯敬先和我装师徒情深,又把我推进问天阁,和岑小眉她?们交好,最?后再以修道心为由引我和徐天贶见面。

    她?点了点茶盏的边缘:太明显了,他还指望着我旧情复燃呢。

    齐瑜呆住了。

    易渡桥的语气真切非常:可是我不想。齐瑜,如果连情爱都要当?做筹码……也太不择手段了。

    她?不信没?有别的办法。

    易渡桥亲自铸成的道心不可能如此狭隘,只容得下一条路可以走。

    见易渡桥心里有数,齐瑜知?道她?是管不着了。她?隐隐有些担忧,旁人指出来的道易渡桥不乐意走,说得轻巧,做起来又何?尝容易。

    有数的易渡桥心里半点底也没?有。

    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出来第二条路,说到底,她?比起辛苦筹谋还是更喜欢走一步看一步,由此看出她?与吴伯敬之流实在不同路。

    她?心道:不就是个化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建山庄比它有意思多?了。

    “二位讲完了吗?”

    茶从山庄里喝到了城主府,易渡桥深觉再喝下去怕是今夜要睡不着了,放下茶盏打断道,“我欲与小将?军去周围探查一番,或许能找到些线索,城主意下如何??”

    城主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向?她?一拱手:“易庄主大义。”

    易渡桥还没?回话,祁飞白先理所当?然地一伸手。

    城主愣住:“嗯?”

    祁飞白浑然不觉有何?不妥,能从几丈外看清楚敌军的心口在哪的眼睛盯在他的腰间:“城主大人,打个商量呗,令牌借我用两天。”

    他补充道,“如此一来,易庄主出入也方便。”

    易渡桥:“……”

    堂堂少将?军,怎么还得打着她?的名头要东西。

    就这样,襄平城主从不离身的私人令牌被祁飞白拿到了手。

    祁飞白骑在马上,轻甲相碰时叮当?作响,他一夹马肚子,试图追上前面的女?子身影。

    易渡桥没?什么礼让后辈的心思,踩在她?那截略显穷酸的杨柳枝上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地俯视整个襄平城。

    不回头关里有规矩,修士无故一概不得御剑而行。

    易渡桥不管这个,反正城主令在手,看哪个不长眼的守军敢动她?。

    她?只在乎瘟疫的源头在哪。

    易渡桥算得上刻苦,山鬼留下的藏书她?早就倒背如流,进了问天阁后更是泡在了藏经?塔里,恨不得把藏经?塔搬回断月崖上日日研习。

    从心法到禁术,她?不知?道的少之又少。

    可易渡桥偏偏没?看出来襄平城中的的是哪种咒术。

    思绪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打断:“等等我啊易庄主!”

    易渡桥外放的神识一顿,可能是终于觉得有些欺负凡人了,放缓了速度。

    祁飞白松了口气,驾马追上:“你御剑可真厉……啊!”

    下一刻,他被一只修长的手从马背上拽了起来,双脚无助地在空中乱蹬:“等等,我的马!算了算了,它也能自己跑回去——哎易庄主,能再高点吗?”

    易渡桥神色复杂地把他拎到了杨柳枝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腕,省得这适应得太快的小将?军把自己掀下去。

    在鬼修的“剑”上也能这么乐呵,真不知?道他是太过?镇定还是单纯心大。

    易渡桥倾向?于后者。

    祁飞白站稳了,兴奋地往底下探头。

    易渡桥应该捏了个匿踪符,使城里的凡人对他们视若无睹。整个襄平城被他尽收眼底,往日里熟悉的街巷在他眼里变成了交叉的细线,祁飞白几乎屏住了呼吸。

    “不对啊。”

    祁飞白刚屏住的气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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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疑惑地往城中的一角指过?去,“那里好像多?了条巷子。”

    雁归乡(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降落在巷子之中, 前者没站稳,差点没吃了一嘴的泥,被易渡桥捞了一把才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

    易渡桥松开了拽住了腰带的手, 似笑非笑地问道:“御剑好玩吗?”

    她话中的促狭之意几乎溢于言表, 结果那祁小将?军一点没听出来,兴高采烈地?猛点头:“好玩!”

    看?样子颇想弃武从道, 也不知道祁英听到了会作何感想。

    易渡桥默然片刻,觉得她实在是?以坏蛋鬼修之?心度凡人?之?腹,认命地?把话题揭了过去,神识外放:“此处地?形有异, 想必是?有修士做了手脚。为我护法。”

    她闭上眼, 整条“多?出来”的巷子便随之?纳入了她的神识范围之?中。

    如果各类修士们的神识强度有个排名, 那么鬼修理应位居榜首。

    从入道开始,鬼修便犹如行走在悬崖之?上。先不论能否有入道的机缘,单单是?死后能维持神志清醒灵识不散, 就已经?刷掉了一大半试图入道的鬼魂。

    易渡桥亲手将?她的魂魄与道心捏在一起?, 日日夜夜反复锤炼,才堪堪得了这么一捧神识——能不强横吗?

    就算是?大乘后期的李阅川在此, 单拼神识, 易渡桥也有把握与之?一战。

    无比强横的神识扫过巷子, 未完成的阵法尽数展露在她的眼前,隐藏在暗处的人?影立刻无所遁形。

    易渡桥霎时睁开眼。

    抓到你了。

    祁飞白只见?她霎时变成了一缕青烟, 劈浪斩风地?向巷子深处吹了过去, 所行之?处房梁微微震颤,那凭空多?出来的一段巷子宛若摇摇欲坠的幻境, 差些被易渡桥空手掀了!

    他来不及多?想,拔腿便追。

    真是?奇了怪, 怎么自?从遇到她之?后,每次都是?要他堂堂少将?军去追易渡桥?

    更可气的是?他还追不上!

    等到他倒腾着两条腿跑过去的时候,易渡桥正与一个黑袍的邪修对峙——祁飞白就没见?过问天阁的人?能穿成这样的,遂理所当然地?将?其归结入了邪修一类。

    易渡桥伸手一拦:“跑得倒快,别过来。”

    祁飞白才不听她的,让姑奶奶挡在前面算什么好汉,当即抽出佩弓,眯着眼瞄准了邪修。

    拿他没办法,易渡桥想了想,从芥子里掏出来了几张保命的符咒,颇为肉疼地?塞进了祁飞白的手里。

    易渡桥:“拿着。”

    她的手里莹润的白光一闪,旋即又没入芥子里消失不见?了。

    易渡桥面上不显,实际上整个人?都麻了。

    如果她没摸错,这手感应该是?……白纸村里的人?骨柴。

    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芥子里去的?

    此时显然不是?纠结人?骨柴的好时机,易渡桥面色凝重,心里掠过百十来种?将?那邪修揍进地?里的法子,没成想那邪修先嚷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呢!”

    祁飞白:“……”

    等等,邪修大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易渡桥:“……”

    她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耳熟?

    灵力猝然向那邪修的面门飞过去,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兜帽便被打了下来,可不正是?如今万人?敬仰的徐仙长。

    易渡桥完全忘了她当初嘱咐过徐青翰什么,她想不明白这金贵秧子来这鸟不拉屎的边关作甚,嫌苍枢山不够他玩的了吗?

    她没松开杨柳枝,从一堆莫名其妙的疑问里回过神来,先当头砸了句怀疑到徐青翰的头上:“你做的?”

    徐青翰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差了:“你说哪个?大蘑菇病不是?我,别冤枉人?。”

    反应了好一会,易渡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瘟疫:“……”

    大蘑菇病,亏他能想得出来。

    祁飞白左看?看?右看?看?,显然懵了:“易庄主?,你们认识?”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好似点着了一筒名唤徐青翰的炮仗,怒气冲冲地?抱着双臂瞪向祁飞白:“我和她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说,把她引到此处意欲何?为?”

    不知道大蘑菇病连修士都沾吗!

    祁飞白的脖子都要被黑锅压断了,惊恐地?连连摇头,语速快得像蹦豆子:“我是?祁家的少将?军,易庄主?深明大义来帮我们治好瘟疫,绝对没有害她的心思!”

    不对啊。

    祁飞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个邪修解释什么?

    眼见?这不甚精明的少年要被徐青翰问懵了,易渡桥上前一步,作出个护着祁飞白的模样:“那此处的阵法是?你做的了?”

    不忘转头向祁飞白介绍道,“这是?问天阁的徐青翰长老,想来你是?听过的。”

    长弓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饶是?此处的阵法玄机不明,祁飞白仍旧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邪修竟然是?徐青翰”的事实震惊得不轻。

    就算是?在不回头关,也罕有人?不知道徐青翰的名头。

    那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的剑修,从小祁飞白就是?听着徐青翰的故事长大的。

    ……虽然故事的真实性未明,很可能是?说书人?编来骗他的。

    毕竟徐仙长目前看?来是?个八卦碎嘴子,见?的第一面就怀疑他和易庄主?的清白。

    但?想到问天阁还没回的信件,祁飞白脸上的神情忽然淡了下去。可他又难免希冀地?盼望:莫非此次问天阁想私下里行事,所以派了徐仙长来?

    只闻鼎鼎大名的徐仙长怒道:“你还维护他!”

    易渡桥揉了揉眉心。

    前言不搭后语的,她不是?在问阵法的事吗。

    她没闲情和徐青翰掰扯,他要怀疑就怀疑,索性一言不发。

    此时,她甚至觉得有些荒谬。

    难道她和男子在一起?,就只能是?谈情说爱吗?

    徐青翰的脑子里除了风花雪月,还能装进去点什么。

    见?易渡桥的神情不对,徐青翰猝然反应了过来。

    他说错话了。

    他怎么能用当年的眼光来看?如今的易渡桥,徐青翰咬着牙根,在心底暗骂了好几句他鼠目寸光。

    徐大老鼠简直服了他自?己,怎么能做到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的。他欲言又止了半晌,却被易渡桥截下了话头。

    “与你何?干。”

    易渡桥向祁飞白招招手,“小将?军,该走了。”

    祁飞白跟了过去,在徐青翰和易渡桥之?间他下意识地?相信了后者。

    也就在易渡桥面前他才怎么都做不了那个被人?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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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骄子,徐青翰被噎得又委屈又无措,眼见?两人?就要走,他站不住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说,我说行了吧,你等等我。”

    易渡桥放慢了脚步。

    “阵是?我布的,我想把不回头关的灵气注进百姓的体内,帮他们把大蘑菇病从经?脉里排出去。你不喜欢草菅人?命,我就也不喜欢。而且这病太丑了,我杀人?要用这个的话不掉价吗?”

    徐青翰强行挤占了祁飞白的位置,解释完,犹豫了会又道,“辜月,要我说,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易渡桥直觉他话里有话:“怎么说?”

    眼见?易渡桥愿意理他了,徐青翰活似白纸村里那个摇拨浪鼓的小孩,喜滋滋地?想贴过去,又怕惹人?烦,只能眼巴巴地?在旁边瞅着。

    他说正事的时候也不大正经?,扇子一晃一晃的:“祁家给问天阁那封信直接被见?道堂截下来了,李老头子都没赶上看?,亏得我半夜摸去偷过来看?了一眼才知道这事,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易渡桥不信他能有这般好心,却不得不跟着他的思路走:“这样大的事竟被外门私自?处理了……”

    她陡然停了话音。

    “没错,有人?在插手仙山事务。”

    徐青翰低下头,露出了几分本性,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样大的势力,还能有谁呢?”

    祁飞白插嘴:“所以是?谁?”

    徐青翰:“……”

    高深莫测的高人?皮被祁飞白直来直去的一句话扒了个干净,碍着易渡桥也在,他颇为不情愿地?道:“自?然是?大楚皇室。”

    祁飞白:“不可能!”

    如愿听见?他震惊的否认,徐青翰心满意足地?举起?一根手指,在祁飞白眼前晃了晃:“君要你死,结果连个明白人?也不给你做,啧啧。你以为功高震主?是?好事?皇帝要用百姓的命点一把火,一个一个的问责,把你们几个姓祁的都烧下马。”

    他换了口?气,“不过他估计没想让这把火烧到军队的头上,不然谁来替他守这个江山。你们最好现在就跑,跑得越远越好——去北蒙,南疆,哪里能活就去哪,别惦记着军权了。”

    祁飞白想反驳,这人?肯定是?来挑拨军心的。

    话到嘴边,他说不出来了。

    徐青翰说得对。

    “罢官的圣旨飞不了这么快。”

    易渡桥停在了阵法的边缘,“徐天贶,现在驱动大阵来得及吗?”

    徐青翰忽然不笑?了。

    他蹲下身,抹了抹符文一角:“我会开阵的,但?不是?现在。”

    易渡桥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宁愿不明白。

    徐青翰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会用丹药吊着病人?的性命,等圣旨到了之?后,我立刻开阵。”

    他不想让易渡桥再多?插手,这对她,对断月山庄都没好处。

    这事很明显就是?针对祁家的杀局,无论是?问天阁还是?襄平城都在楚帝的眼线之?下。徐青翰为了易渡桥才来的这,可他不能公然违逆圣上——李阅川敢说他和楚帝半点交情都没有吗?

    甚至问天阁都可能在皇室的掌握之?中。

    徐青翰不否认,他来这之?前有看?看?易渡桥到底是?选襄平还是?选山庄的心思,但?如今他已经?得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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