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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东京咒术Mafia首领赛高》50-60

    第51章 苦夏:落花

    “听好了, 两个小鬼。”

    高专风景美如画,荒山野岭疯人院。

    赫海季砂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脚高高翘在副驾驶前面的台上,侧边的刘海划过脸颊, 她将手肘搭在车窗上, 三根手指撑着脑侧, 吊儿郎当的模样依旧。

    她眼睛微眯, 收敛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和散漫。

    “这次任务交给我, 你们两个现在最好安排好旅游项目, 到时候森先生会带你们去玩。”

    “欸?!没问题吗?!”

    灰原雄大惊失色, 乖巧扣着安全带的他无法前倾身体将头探到副驾驶,只能不安询问:“是我们妨碍到赫海老师了吗?”

    “哎呀~, 虽然找错了原因,但结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赫海季砂笑眯眯, 比出了个正确的手势,“这次让你们跟着的话, 会妨碍到我哦。”

    七海建人神情微凝, 有了些许猜想:“森先生是监视吗?”

    “Bingo,答对了, 看来要森先生多注意一下七海海你啦!万一到时候偷溜跟着我就不好了。”赫海季砂透过后视镜望着自己的两个学生, 眼眸一弯, “以防万一,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

    七海建人似有所感的看向后视镜,隔空对望,车内的气氛凝固许久, 他垂下头, 试探底线:“日下部学长也不行吗。”

    赫海季砂笑眯眯, 直接否定:“不行哦。”

    灰原雄凝重举手,严肃的问:“夏油学长也不行吗?!”

    赫海季砂:“哒咩——。”

    车内气氛微凝,森太郎推了推眼睛,靠谱的打和场:“不用担心,赫海她很强。”

    “呜哇!”赫海季砂放下翘起的腿,泪眼汪汪的趴在座椅上往后探头,“原来老师的学生们是在担心老师吗?!老师好感动!”

    灰原雄握拳,认真道:“因为我不想老师出事!”

    七海建人侧头,冷漠以对:“没有的事!”

    “放心吧。”属于年少的不羁在少女的眉间绽放,她轻笑着,说着又颓废又嚣张的话语,“虽然可能比不过五条和夏油那两个像开挂的天才,但,我也是很强的啊。”

    :

    “真是孱弱啊——季砂。”

    赫海季砂的脑袋被摁在树上,其中拿着武器的那只手也被男人握住,手段难得温和的赫海燃涛脸上还是那个笑,话中还有些无奈。

    “虽然称不得上是蠢笨,但这些年的确没什么进步呢。”

    前脚祓除完明显不属于二年级任务范围的一级咒灵,后脚哪怕反应及时也依然经历了被踹×2、被甩出去撞树×1、被用手肘击打胸口×1、被抓着头发狠狠砸在树上×1。

    在赫海季砂双眼无神的此刻,赫海燃涛笑眯眯的嘲讽着:“虽然不好听,但是——”

    “除了有点小聪明,咒力多到令人不可思议以外,简直就是废物啊。”

    “虽然正常情况下到达你这种程度不应该被称作废物。”

    “但是想想你身上继承的血脉,就觉得简直浪费。”

    “明明父母双方都有术式,生下的孩子却没有,还真是令人失望。”

    一个个不是很美妙的箭头被插到赫海季砂的身上,此时的她就像是被母亲赶出家门,蜷缩着想蹲在门口,却又被气不过的母亲踢了一脚的小鬼头。

    不是很愉快的咧了咧嘴,并不用心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看着少女桀骜的样子,赫海燃涛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你啊,就不能听话点吗。”

    “我管你死活啊!”赫海季砂甩了甩被捏的发青的手腕,很屑的吐舌。

    “欸?生气了吗?”赫海燃涛哭笑不得,伸手要为赫海季砂整理散乱的头发,却被嫌弃的躲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脸嫌弃倨傲的赫海季砂,顿时委屈成了球。

    “啊嘞啊嘞?!亲亲宝贝小季砂!小时候我帮你扎头发的事情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

    赫海季砂木然:“去死啊!”

    “……果然,是到叛逆期了吗。”赫海燃涛沉思,不是很理解的捏下巴,“不过这么想想,自从小季砂你上了高专后,每次和我见面的时候都是一股叛逆的气息啊,是高专的问题吗?”

    “别在这装傻了。”赫海季砂唇角的笑意讥讽,拿着武器的手微微抖动,【游云】绕过赫海季砂的后颈,垂在胸前。

    她橙金色的眼中泛着寒芒,手指摩梭着【游云】冰冷的表面。

    “笃也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

    在这片满是树林的荒郊野岭中,两人相对而立,距离的并不算是很远,赫海季砂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母亲的笑容微微收敛,那双比他还要深上几分的橙色眼睛睁开,眉头蹙起。

    “不是我动的手。”

    赫海季砂呵呵,懂了:“不是你动的手,但你知道是谁动的手,也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但就是没告诉我。”

    赫海燃涛:……

    赫海燃涛捂住嘴,侧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哎呀,被发现了吗,小季砂果然不好骗了,明明我的演技很精湛的。”

    赫海季砂拿着【游云】当鞭子,狠狠的甩向赫海燃涛,表情狰狞:“给我去死啊混蛋!”

    “听我把话说完啊!”赫海燃涛抓住甩来的【游云】一端,和刚刚恶劣的态度天差地别,有点凝重的好声好气道,“不是我不想阻止,而是阻止不了,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而是不能跟你说。”

    “总之——”

    属于赫海燃涛的咒力注入【游云】,和赫海季砂的咒力做着纠缠。

    他一如往常的笑着,无奈:“我也没办法啊。”

    本属于森林的地段忽然冒出了些水汽,赫海季砂迅速的察觉到了周围空气与刚刚的不同,近乎翻倍的将咒力注入【游云】,直接将赫海燃涛的手弹开,两手各执游云的一端,即将反击

    当尖刀刺穿她的胸膛,肺部破损,血液倒流,她无法抑制的咳嗽出声,吐出的,全是血液。

    一只手松开【游云】,握紧胸前的刀剑,他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到的是一年前袭击了日下部笃也凶手的那张脸。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轻笑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身后男人的脸:“果然,之前看照片的时候就感觉,我们应该在哪见过。”

    赫江曳掀了掀眼皮,喉间溢出低笑:“我们当然见过了,少主。”

    这么说着,他手腕一转,想要在赫海季砂的身体内扭动刀锋,却因为胸前的刀尖被紧紧握住而放弃,选择直接抽出。

    手掌被割伤,鲜血不断涌出,就连呼吸也逐渐变得不畅。

    原本被咒力保护的很好的肉.体就算被刀刺穿也不应该会受到这么大的损伤,但——

    【游云】反身甩出,弹开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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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曳再次挥起的太刀。

    赫海季砂大脑飞速运转着,翻身跃到了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树下的人。

    这家伙的术式,是像七海海那种类似强制造成伤害的类型吗?

    巨大的树形微晃,男人轻飘飘的一击,便砍断了整棵树。

    赫海季砂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在树枝间跳跃,在一次失误后任由自己从高处掉落,轻松的、将难以想象的咒力注入进了手中的【游云】,将武器像是飞箭一般狠狠的掷向了执刀的人。

    赫江曳并不在意飞来的武器,像是往常对敌时无数次的那样,要用刀背挡住。

    看到这里赫海燃涛嘴角扬起,眼中是大写的幸灾乐祸。

    当两把武器碰撞,红色的【游云】周围忽然乍起了骇人的【黑闪】的红光。

    瞬间,尘土飞扬。

    ——以特级咒具【游云】为载体,注入差不多一个特级咒灵才能拥有的咒力,在从咒力的主人赫海季砂手里脱手的瞬间,便是不定时的炸弹。

    “不要莫名其妙的边攻击我边叫少主啊。”

    略显狼狈的赫海季砂早已安全落在了地上,挥开在自己面前的灰尘,依旧澎湃的咒力环绕在她的身边,像是暴躁的野兽。

    特级咒具【游云】从来不是对赫海季砂的加持,而是枷锁。

    “太冲动了,季砂。”

    还活着的赫海燃涛握拳咳嗽着,看着那大片废墟的眼神很是无奈:“万一死掉就不好了。”

    赫海季砂双手插兜,眉宇间是飞扬跋扈的肆意:“哈?那不更好吗?”

    赫海燃涛叹气,一步步走进赫海季砂,语气担忧:“那家伙的死和我无关,我担心的是季砂你。”

    他无比真诚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刚刚袖手旁观的人不是他一样。

    此时,他就像是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竖起了一根手指:“差不多是一个特级的咒力量吧?我说过不要随意使用你的咒力吧?会受很严重的伤的。”

    “喂!诅咒师!给我离她远一点!”

    拎着断刀从无数“折断”的树木中爬出,赫江曳浑身是血,哪怕如此也眼神极其恐怖的盯着赫海燃涛,语气中充满着戾气:“她可是家主的容器!”

    赫海季砂咋舌,朝浑身是血的家伙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把人当做容器,想死的话直说,我还能再给你来一炮。”

    赫海燃涛语气弱弱:“别这样啦季砂,再来一炮的话你会死掉的。”

    赫海季砂&赫江曳:“闭嘴——!”

    两个共同反驳过赫海燃涛的人对视,中年儒雅的男人也不儒雅了,如果有胡子的话可以称作吹胡子瞪眼,青春年少且桀骜的少女也不嚣张了,如果有尾巴的话可以称作尾巴炸毛。

    赫海季砂皮笑肉不笑:“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就不要妄想年轻人的身体了。”

    赫江曳老橘子假笑:“刚刚冒头的小年轻罢了,太过嚣张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赫海燃涛摆手,打和场:“互相理解,互相理解哈。”

    “别给我瞎鸡·巴说什么互相理解。”赫海季砂看着赫海燃涛,笑容颇带讽刺意味,“从某种角度上我还真该谢谢他,同样把我当做容器的母亲大人,这么多年一定也煞费苦心吧!”

    赫海燃涛微笑沉默,身体有一瞬间的定格,但很快,他称得上坦然的和赫海季砂对视,嘴角的笑容再次上扬。

    “这不是非常清楚吗?”

    他颇有些无奈的摊手,耸了耸肩,还像是捣蛋鬼一样吐舌。

    “看来我之前的评价还是小看你了——这不是非常聪明吗?”

    面对赫海燃涛的坦然,赫海季砂有些呆愣,哭笑般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声“呵。”

    猜想被证实,还是被正主毫不留情,像是开玩笑一般说出,就像那些都不值一提一样。

    不值一提?当然不值一提。

    因为那些回忆,那些想念,那些他们曾经历的,和他每一次的关心,都是伪装。

    就算如此,也应该毫不在意的嘲讽回去才对,但是……做不到。

    挺直的脊背弯曲,她狼狈的用手捂住了脸,像是失败的不能再失败的败犬一般,呜咽着。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会伤心啊。

    明明在一年前就已经强迫着自己,努力做好心理准备了,但……

    她崇拜的母亲、她敬仰的母亲、她以为爱着她的母亲——全都是假象。

    泪水混合着尘土与血液滑落,明明并不剧烈,却有些大脑缺氧,甚至反胃。

    她想,还有什么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情吗?

    “怎么哭了啊。”

    赫海燃涛轻轻拥住赫海季砂颤抖的身体,拉开少女遮住脸颊的手,像是其他每个宠溺孩子的母亲一样擦拭掉她眼角的眼泪。

    “我最喜欢季砂了。”

    他温柔的,这么说。

    赫海季砂橙金色的眼中倒映出赫海燃涛的身影,明明在哭,她却忽然像是疯了般笑了起来。

    看啊,这就是她的母亲啊!

    他能用那双有力的手为她扎辫子、做便当,便能用那双有力的手掏出最狠利的刀。

    他能用温柔的话语为她庆生,开解她所有的困扰,便能温柔的说出让人心撕裂肺的话。

    赫海季砂狠狠的抓住了赫海燃涛的手,指甲甚至已经嵌入了他的肉里,歇斯底里的、癫狂的问:

    “有没有一刻!哪怕只是一刻!甚至是一个设想也好!”

    她盯着赫海燃涛的双眼,企图分辨他回答的真假:“你有没有一刻,把我当做你的女儿看待?”

    赫海燃涛轻笑,拇指抹过赫海季砂依旧带泪的眼角,垂下头,与赫海季砂额头抵着额头,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很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季砂,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啊。”

    作者有话说:

    有爱,但不多。

    笃也哭唧唧,赫海也要哭唧唧。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宝石,一朵珐琅。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家人,一朵朋友。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一朵血缘,一朵羁绊。

    为你献上两朵向日葵,愿夕阳永存,愿灿阳常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之前两朵向日葵那章的作话,看到我做的这首诗。

    从那章开始我就在隐喻了。

    季砂有两朵最耀眼的向日葵,就……愿夕阳永存,愿灿阳常伴吧。(叹气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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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不存在的记忆

    男人的拇指划过赫海季砂的脸颊, 轻而易举的遏制住她的脖子,哪怕手腕被少女的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却依旧没办法阻挡他接下来的动作。

    更何况,将自己的颈脖送到眼前人面前的人, 不正是赫海季砂她自己吗?

    颈脖间的项链被失手拉出, 赫海燃涛看着那条宝石向日葵项链, 好笑的弯眸:“你还带着啊, 很衬你。”

    像是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他遏制住少女脖子的手放松了些许, 但绝不到能被逃走的地步。

    赫海燃涛用空出的那只手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球, 丝毫没有在意流下的的血液和塌下去的眼皮,他就像是拎着一只猫一般遏制着赫海季砂的颈脖, 将人提了起来。

    拇指探入少女的口腔,哪怕被咬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停下, 强硬的让她吞下了眼球。

    带着血腥味的、恶心的、令人无法忍受的、人体器官。

    还有扑面而来的,盖住她所有视线的——海。

    窒息感从灵魂深处传来, 被明明是透明, 集聚起来却没有一丝光亮的海水包围。

    海水进入口腔,顺着呼吸道穿进肺部, 小小的气泡在液体中绽放, 又很快消弭。

    这是……什么?

    【这是令人恐惧的海底。】

    黑色的太阳纹路逐渐浮现在她的脸颊, 那只比赫海季砂的眼睛还要深上几分的橙色眼睛在她的左眼眼下, 缓慢睁开。

    ——受肉成功。

    /

    x月xx日,任务详情:

    东京高专二年级教师赫海季砂带领七海建人、灰原雄执行二级任务。

    【窗】内人员监察错误,二级任务升为一级, 赫海季砂受袭, 昏迷。

    ——以上。

    合上写报告的钢笔, 森太郎捏了捏眉心,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医务室——

    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沉默不语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现高年级唯一没有任务的五条悟摘掉小圆片墨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

    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六眼并没有发出警示。

    于是,并非医生的五条大少爷看向了在一旁沧桑叼棒棒糖的家入硝子,疑惑:“这家伙怎么了?”

    家入硝子瘫在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生无可恋的仰头望天花板,有气无力:“季砂她的身体被超大容量的咒力冲刷了一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没能完全控制住咒力的运转,伤到了身体。”

    “不好的消息是——”她坐正身子,崩溃的说,“这份损伤,包括大脑,还不知道醒后是什么情况!最坏的可能是醒不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探究的眼神犀利,提问的角度也非常刁钻:“如果季砂醒来失忆的话,老子说老子叫日下部笃也,她会信吗。”

    家入硝子眼神失去高光,满脸写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被家入硝子那么盯着,五条悟很没有自知之明的摆了个pose,苍蓝的眼睛迷人,唇角的弧度正好,甚至刻意的压低了声线,用气泡音说:“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二漆雾二吧椅硝子你是终于长了正常人的眼睛,迷上老子了吗?”

    家入硝子:国际友好手势.jpg

    碰——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夏油杰愣怔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表情糟糕的看向家入硝子:“她怎么样了?”

    不等家入硝子开口,五条悟举手抢答,严肃的说:“坏消息,杰,季砂她……”

    话语微顿,他握紧双手,挣扎着垂下头,哽咽着说:“季砂她很可能失忆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夏油杰暴怒,额头青筋突突,言传身教的给了五条悟一个修正的铁拳。

    被打的五条悟抱头,不服气的撇嘴:“我们受伤昏迷的时候季砂她肯定也会拿我们开玩笑吧!说不定还会拍照!”

    夏油杰担忧的眼神微凝,表情逐渐一言难尽。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的确像是赫海季砂能做出来的事情,不像是假的。

    见此,五条悟神气的带墨镜,一副胜者归来的模样。

    看着五条悟嚣张的表情,夏油杰面无表情:“但你敢说她会一点都不担心吗?”

    嚣张五条,一秒凝重。

    此时,五条悟脑海中出现了——并不存在的记忆。

    她,赫海季砂,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幼驯染,每天上下放学不是在嘲笑他就是在嘲笑他的路上。

    他,五条悟,赫海季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幼驯染,每天不是在自己找麻烦就是在帮赫海季砂惹麻烦。

    是彼此只能被对方嘲笑殴打的关系。????

    小学三年级餐时间——

    『“喂!五条,把你的虾尾天妇罗给我。”』

    当时还是短发的赫海季砂朝五条悟这边探头,嘴上在征询意见,筷子却已经伸了过去。

    五条悟立马护住自己的便当,开始讨价还价:『“那你把你的饭后甜点给我。”』

    『“季砂要吃虾尾天妇罗吗?”』温润的声音响起,夏油杰忽然出现,把自己的虾尾天妇罗夹进了赫海季砂的便当里。

    他温温柔柔的笑着,紫色的眼中全是偏爱。

    五条悟:???你为什么也在?

    得到了虾尾天妇罗的赫海季砂眼睛亮了亮,很快盯上了其他的食物:『“那你能把你猪排饭里的猪排全部给我吗?!”』

    夏油杰:『“……好哦。”』

    便当里只剩米饭和酱汁的夏油杰获得了五条悟的嘲笑。

    嘲笑夏油杰的五条悟失去了虾尾天妇罗,虾尾天妇罗被夏油杰夹进了赫海季砂的便当。

    五条悟:『“嘎?”』(迷茫.jpg

    赫海季砂告白失败后——

    五条悟拍拍伤心趴在桌子上哭泣的赫海季砂,表情复杂:『“别哭了别哭了,那个人根本配不上你的喜欢,世上男人千千万,比那个家伙讨人喜欢的多的是。”』

    赫海季砂抽噎:『“可、可我就是喜欢笃也!”』

    五条悟表情狰狞,一把拽住赫海季砂的领子,堪称威胁:『“老子比他帅吧!赶紧喜欢老子!老子也想看你被老子甩掉时凄惨哭泣的表情啊!”』

    『“悟,不可以粗暴的对待女生。”』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油杰忽然再次出现,脸上沾血的三年级夏油杰笑容温和,抓住五条悟的手,示意松开。

    五条悟:???我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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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条悟松手后,夏油杰贤惠的帮赫海季砂整了下衣领,笑容相当灿烂:『“不要伤心,季砂,我已经帮你揍回去了。”』

    不存在的记忆结束,五条悟凝重的推了推小墨镜,一脸沉思。

    总之,虽然他一点也不尊敬赫海季砂这个垃圾老师,并且打心里觉得她说不定会是个人渣,还可能是个欺骗感情的坏女人,但他从不认为赫海季砂能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不担心甚至还笑出来。

    因为——

    五条悟握拳,薛定鳄的感动眼泪流下来。

    他们,可是朋友加同伴啊!

    碰——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日下部笃也愣怔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表情糟糕的看向家入硝子:“她怎么样了?”

    历史,诡异的相似。

    刚把门关上的家入硝子:……

    夏油杰仰起头,用一只手遮盖住双眼,努力强撑着不让薛定鳄的眼泪流下来,哽咽:“季砂、季砂她没有生命安全,只是……”

    五条悟别过头,似是不忍再看,也没有勇气说出答案。

    日下部笃也焦急:“只是什么!”

    家入硝子叹气,无表情回答:“季砂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控制好咒力,导致大量暴虐的咒力对她自己的身体造成损伤,而那份损伤包括大脑。”

    她看向还在昏迷中的赫海季砂,眼中满是担忧:“最坏的结果是永远醒不过来,就算醒来,也有失忆的可能。”

    “不要担心。”森太郎踏入医务室,按住了日下部笃也的肩膀,“相信她。”

    日下部笃也回神,遏制住带了些颤抖的双手,缓步来到病床边,单膝跪地,握着赫海季砂的一只手,死死的握着。

    静静看着一切的森太郎垂眸,不语。

    /

    〖“森先生觉得父母的职责是什么呢?”〗

    教师办公室,赫海季砂盘着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撑着脑袋,很突兀的这么问。

    森太郎写报告的手不停,没什么疑问,直接回答:〖“教导孩子三观,养育孩子成人。”〗

    〖“啊呀,概括的好准确。”〗赫海季砂将双腿放下,十指相交,好无奈的笑着,〖“不过我觉得就像是养小动物一样吧。”〗

    相交的手分开,她拿起笔在报告纸上画了一只小猫,又画了一个人,兴致勃勃的开始画线条:〖“孩子就像烦人的猫,人,也就是父母,出于血缘、道德、法律养育孩子,和人出于喜爱、道德、养了就要负责这三点养猫有什么不同吗。”〗

    森太郎:……

    森太郎写字的笔微微颤抖,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并且很不负责的说:〖“你觉得这两个是等式的话,那就是等式的。”〗

    赫海季砂睁大眼睛,可怜巴巴:〖“欸?不劝劝我吗?我蛮好劝的哦。”〗

    〖“没什么可劝的。”〗森太郎推推眼睛,心情复杂的说,〖“就像人养猫是为了让猫抓老鼠、陪伴一样,人养孩子是为了年迈无法工作的时候有人养。”〗

    赫海季砂眼睛亮晶晶:〖“欸——真的吗?!那我岂不是可以以他的所有付出都是为了“利用”我为理由,干掉我的妈妈桑!”〗

    森太郎端着茶杯看向窗外,超小声:〖“……家门不幸。”〗

    赫海季砂拍桌:〖“喂!我听到了!”〗

    〖“以防万一,我问一下。”〗靠谱森太郎谨慎询问,〖“你母亲是对你家暴了吗。”〗

    赫海季砂:〖“没有。”〗

    森太郎:〖“那我不和人渣说话。”〗

    赫海季砂撇嘴,超大声的〖“嘁。”〗了一声。

    教师办公室再次陷入安静,只剩下森太郎写报告,赫海季砂在报告纸上乱划的声音。

    当报告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森太郎喝了口茶,开始重新审案:〖“你接下来要我做的事情,和你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好耶!我就知道森太郎一定能懂!”〗赫海季砂欢呼,快乐的展开了自己的图纸。

    〖“到时候我会被杀的片甲不留!说不定还会死掉!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森太郎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很不爽赫海季砂对待她自己生命的态度:〖“什么叫不重要?”〗

    〖“总之就是不重要!”〗赫海季砂震声,将纸拍在了森太郎的桌面,指着自己画的自己嘎掉的尸体说:〖“如果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尸体,那就当场火化,如果是昏迷不醒,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相信“我”,说什么都不要信,除非你100%确定那是我。”〗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森太郎蹙起了眉:〖“那要是没事呢?”〗

    赫海季砂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会说:〖“让高层那群枯树根子,派除了东京校的其他咒术师杀了“我”。”〗

    制止森太郎还想说的话,赫海季砂平静的与之对视:〖“这是我的选择,无论下场如何我都不后悔,但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的原因出事。”〗

    〖“你知道你这么说有多不负责吗?”〗森太郎盯着赫海季砂,胸口中的火焰从‘死亡不重要’那里就开始翻腾,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大脑的理智,但还是在此刻破防。

    〖“你知道会死,你知道回来的可能不是你,那为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赫海季砂,不允许她的任何闪躲,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你还要去!”〗

    〖“……”〗

    赫海季砂闪躲开森太郎的眼睛,兔美酱挠头:〖“大概,是想问一个问题吧。”〗

    〖“是什么问题就不要追根究底了。”〗她双手合十,很无赖的做拜托状,〖“拜托拜托——!定下【束缚】吧!就和我们很久之前说好的一样!”〗

    森太郎冷笑:〖“然后看着你去找死吗。”〗

    〖“……不还是有活下来的几率嘛!”〗

    森太郎再次冷笑:〖“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的几率?”〗

    赫海季砂起身,双手叠在脑后,吊儿郎当的朝门外走:〖“那我去找其他人好了,找禅院直哉好呢?还是雇佣诅咒师好呢?万一【束缚】里被动了手脚,活下来的几率肯定又会变小了,好难选。”〗

    森太郎:〖“……”〗

    森太郎烦躁的抓抓头发,没好气的说:〖“我会根据你的指示行动,作为代价,你要忘记你的嘱咐和你知道的“真相”。”〗

    赫海季砂转身,得逞扬唇,蹦跳着再到了森太郎跟前,把手中的“计划图纸递出去:〖“那么,束缚成立。”〗

    看着床上的少女,森太郎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赫海季砂。

    作者有话说:

    感觉我写的脑花有点温柔,五条少了些狂,夏油也是。qvq

    各位可以猜猜脑花和赫江口中的家主是什么关系。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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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生得领域

    漆黑的深夜降临, 月色透过透明的窗户落进室内,窗边的树影伴随着风声摇晃,寂静的医务室里,只剩昏迷不醒的赫海季砂躺在床上。

    没有一丁点声响的, 高大的身影翻进了医务室, 缓缓朝病床走去。

    啪嗒——

    房间的灯被打开, 把日下部笃也支走后一直呆在医务室的森太郎就站在开关旁边, 他推了推眼镜, 慢条斯理的看向闯入者。

    “你是……伏黑君, 对吧。”

    早就察觉到森太郎但豪不在意的伏黑甚尔, 这个本该已经死去的天与暴君扯了扯带着伤疤的嘴角,随手把自己口袋中赫海季砂让他带来的木盒丢给森太郎, 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开始啃床头的水果,很敷衍的回答森太郎的问话。

    “啊啊, 她这个都跟你说了啊,还真是信任你。”

    说着, 他的表情甚至还有几分嘲笑, 提起了赫海季砂的另一个同伴:“那个日下部呢?和你相比,他可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森太郎检查着木盒上的封条, 冷淡的回答伏黑甚尔的话:“赫海有她自己的考量。”

    “哈?我倒是觉得她是不想让她的那个挚友涉险, 为了这个, 她甚至不惜救下我这个烂人, 真是令人感动。”

    一口就咬掉一大半苹果的伏黑甚尔几下就将之咽入腹中,加上刚刚说的话,凭空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要这么说。”检查完封条的森太郎以一种极其优雅且有条不紊的姿态拆着封条, 淡淡道, “伏黑君是很优秀的人。”

    伏黑甚尔随手将苹果核往后扔, 不爽的看向森太郎:“你这是什么恶心的话?”

    森太郎挑眉,像是挑衅一般:“是敷衍式赫海夸夸。”

    伴随着他的话尾,木盒被打开,由红色绳子绑着的黑色发丝静静地躺在木盒中,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还有一丝自然的油亮。

    伏黑甚尔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感受着从盒子那里散发着陌生咒力的发丝,嗤笑:“她倒是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有。”

    “啊。”森太郎并不意外的推推眼镜,一副尽在掌握中的姿态,“赫海的话,干什么都不意外。”

    :

    因为沉溺的够深,所以哪怕是一片大海,也足够漆黑。

    如此漆黑的海底,明明也应该是冰冷的,但赫海季砂周围的那片海水,却像是温泉一般,将她的整个人裹紧。

    【做的很好哦。】

    缓慢朝大海更深处沉去的赫海季砂恍惚间听到了谁的夸奖,同时,手腕被谁紧紧的抓住,伴随着哗啦的破水声,赫海季砂被一只有力的手,从【浅海】处,不可思议的拽了出来。

    生得领域中,在这片由向日葵、灿阳、大海、蓝天和庭廊组成的空间里,坐在庭廊的长发男人穿着繁复精美的女士和服,金丝绣制的花纹从长长拖曳在庭廊木板上的衣摆处绵延至肩头。

    那双和皮肤比白上许多的脚下是本该是地面的海水,而赫海季砂就是被从那样的海中捞出来的。

    那只小麦色,甚至还有明显青筋的手紧紧、但又轻柔的抓着赫海季砂的手腕。

    像是灿阳的深橙色眼睛一弯,他轻而易举的将落入海中的花捞进了怀里,甚至卡着赫海季砂的胳肢窝举了起来。

    【好久不见,小季砂~。】

    身高足有一米七多,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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