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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皇子奶妈养狗日记(清穿)》60-80

    第61章 身孕

    ◎卫双姐一双水盈盈的琥珀瞳瞧了惠妃一眼,清秀的面庞上挤出一点儿故作姿态的凶相,不肯让惠妃安抚她。可等惠妃弯了弯嘴角,不再看她时,她又悄◎

    恰逢此时, 齐东珠的视线被两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

    穿着一身靛青狐毛夹袄的卫双姐跟随着惠妃走了进来,这满场的莺莺燕燕,霎时都失了颜色。

    卫双姐双颊渐圆, 倒不是珠圆玉润,只是让她原本鲜明的轮廓更加圆融了几分, 更显出一些女性柔和又坚韧的美感来。她的腹部高高地耸了起来, 任谁一眼便知道,她已经是身怀皇嗣, 怕是过不了一两个月,腹中胎儿就要呱呱坠地了。

    这场内嫔妃的视线大多数都被吸引到了卫双姐的肚腹上。这几年宫中落地的小阿哥和小公主并不少, 但宫中人多, 也不是谁都能得这个福气。况且卫双姐小答应出身,此事也不算是宫中的秘辛了。

    即便是她姿容美艳, 绝伦出尘, 可谁都看得出皇上对她并不感兴趣, 即便是她怀了龙嗣, 前些日子封赏升位的妃嫔里也没见着她的影子。

    这宫中从来都不缺明眼人, 谁都知道惠妃那点儿算不得隐晦的, 上不得台面的心思,硬要用卫双姐这张得天独厚的脸争宠, 反而使得皇上愈发少光顾延禧宫, 也不招惠妃本人侍寝了, 谁不笑话儿她的自讨苦吃。

    各宫妃嫔的视线逗留片刻,便装作漫不经心地移开了去。宣妃博尔济吉特氏今冬得了病, 病歪歪地斜靠在椅背上, 眸光含着钉子, 死死插进卫双姐高耸着的肚腹里。

    宣妃身旁的温僖贵妃, 今年刚入宫便被封为贵妃的钮祜禄氏愣愣地看着她阴翳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而惠妃冷冽的视线当即扫了过来,愣是生生拗断了宣妃沁着毒汁儿般的视线,让她紧咬着牙关,生硬地收回目光。

    一旁年轻的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看着这无声的交锋,看得一愣一愣的,紧接着就被宣妃阴鸷地眼神锁住,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把嘴里含着的糖块儿“咕嘟”咽了下去。

    温僖贵妃出身高贵,论起亲疏远近,竟是康熙元后孝昭仁皇后的妹妹,果毅公遏必隆之女。她虽还未等来册宝,但宫中谁人不知,今岁大册宫妃时,必会有她一个贵妃之位。

    她刚入宫不久,也不怎么爱接触人,独居一宫,既不招摇,也不争宠,倒是和宫廷之中其她出身高贵的宫妃们又有不同。不过她的真实脾性如何,在座宫妃也不得而知了。

    殿中各位宫妃和宗室大臣各怀心思,倒是少有人真情实感地来给太皇太后贺寿。齐东珠看着惠妃和卫双姐入了席位,有些担忧地看着孕晚期的卫双姐摇摇摆摆,迈着鸭子步往前挪的模样。

    但在场有人比她更为忧虑。惠妃份位高,性子也冷,一向冷面示人,如今延禧宫失宠,但是惠妃协理宫中的差事皇帝也未下,让众人摸不清皇帝的心思,再说宫中也没有上赶着当出头鸟的蠢人,自然不会去寻实权嫔妃的晦气。

    但少不了人会揣测惠妃此刻一定是责怪那中看不中用的卫双姐的,哪怕惠妃自持身份,不屑与她计较,居住在延禧宫中的妃嫔可不止卫双姐!那些被她带累的妃嫔,恐怕帕子都搅碎了,恨不得生啖其肉呢。

    可在旁人眼里有苦说不出的惠妃半点儿都没有责怪卫双姐不得圣心的意思。卫双姐腹中这个孩子,是她算计来的,也是押上了皇帝对她和大皇子的情分,生生索要来的,她比卫双姐本人珍视得多。

    此刻她虽碍于宫中规矩,走在卫双姐身前,但却走得极缓极慢,手心紧紧攥着卫双姐的指尖儿,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她便磕了碰了。这乍一看,活像是她在伺候卫双姐,而非卫双姐趋奉她似的。

    她硬生生将卫双姐引到了自己的席位,命人在自己身后置了一张小桌,把卫双姐安置在那儿。这不合规矩极了,在场许多人都蹙起了眉。卫双姐不过一小小常在,本来就不配踏入太皇太后内殿之中,即便是她身怀六甲,但谁知道她怀的这个能不能立住?宫中等着诞育子嗣者多了去了,她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小答应,不比宫女儿高贵多少的玩意儿,算得了老几?

    卫双姐本来也不乐意坐这里。自打她被诊出喜脉,惠妃娘娘片刻不让她离开视线,而卫双姐本来又是个极为跳脱,最不愿受拘束的性子,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和惠妃闹过不知多少次。

    但一向冷脸吓她,却背后纵容的惠妃这次可是铁了心要拘她到诞下皇嗣,不管卫双姐怎么撒娇卖痴,或者怎么置气哭闹,就是片刻不让她离身。

    卫双姐是个狗性儿,对于亲近之人,她是不会记仇的,而惠妃娘娘早就成了她顶顶重要的人,所以即便是她厌憎也恐惧极了隆起的肚腹,对孕育之事懵懵懂懂,她终究没有驳了惠妃的意思,还是百般不愿地遵从了惠妃的话儿。

    殿中怀挟恶意的视线影影绰绰,老好人佟佳贵妃先笑着开了口,柔声说道:

    “卫氏,这是有七个多月了吧?瞧着当真辛苦极了,快坐过来,莫伤了自个儿和孩子。”

    荣妃见她如此说,便也笑着对惠妃点了头。温僖贵妃坐在一旁微不可查地吸吮着舌尖儿上仅存的一点儿糖味儿,美艳又透着一点儿稚嫩的脸上全是不动声色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

    惠妃垂下冷淡的眉眼,对着佟佳氏和荣妃马佳氏福了福身,以示谢意。

    卫双姐其实看不得她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这般作态,平白矮了佟佳氏和马佳氏一头,也不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带自己进殿来。她出身又不高,在家中虽说是父母兄长千娇万宠,她入了宫可没少吃苦头。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就是个小答应,说是小答应,其实和宫女没什么差别。宫中伺候的宫人都是老油条,最是看碟儿下菜了。乌雅玛禄年纪大些,家中祖父又是御膳房总管事,也得了三品侍卫举荐于皇帝,那些下人就乐意伺候。

    而卫双姐这种长都没长开的小答应,连个想搭理她的人都没有。还是乌雅姐姐看她和万琉哈氏年幼无依,将两人拢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护着,才让卫双姐没有在入宫后的第一个冬日就冻出一身病来。

    后来,惠妃娘娘又将她接入了宫中,她便更吃不着半点儿苦头了。可是她倒觉得有时候惠妃娘娘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自己。

    卫双姐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来头,她就是个包衣旗出身的小丫头,如今的锦衣玉食她并不奢求,可惠妃在她眼里却是遥远雪山顶峰的那一抹白,是裂谷之中千年不化的坚冰,她最是不该因为一个小小答应的一点儿小事儿而软了她冷厉的眉眼。

    这就像一种亵渎。

    卫双姐觉得憋闷,赌气地想将自己的指尖儿从惠妃温热的手中抽出来,一边睁大眼睛瞪着那些隐含不屑的窥视着惠妃的眼神。

    惠妃自然察觉了卫双姐这些小脾气,但惠妃纵容她得很,如今是怕磕了怕碰了,竟然连重话儿都说不起。见她将手指缩回了狐毛袖子里,惠妃便也不执意去暖她的手,只是亲手接过清露递来的手炉,放在了卫双姐膝头。

    卫双姐一双水盈盈的琥珀瞳夹了惠妃一眼,清秀的面庞上挤出一点儿故作姿态的凶相,不肯让惠妃触碰她。可等惠妃弯了弯嘴角,不再看她时,她又悄悄伸出手,像做了千百次那样,无比自然地勾住了惠妃的衣袖,将带着一点儿凉意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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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进了惠妃手腕儿下的阴影。

    惠妃虽然绷紧了唇角,可眉眼间却冰川柔化,淌出一池春水来,让看着这边儿的佟佳氏微微咋舌。她年纪比惠妃还轻些,虽然占了家世之优,排在了惠妃上首,领了统领后宫之责,但因她身子骨不好,性情也太过温和,往日里各处事物多是惠妃在打理。

    她知道惠妃脾性,也感受得到惠妃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宣之于口的冷,却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情态,可算是开了眼了。

    佟佳氏到底教养甚好,无意窥探她人思绪,也只是略瞧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别处,还特特与嫔妃们说了些玩笑话儿,打断了她们的视线。

    荣妃马佳氏抬起手帕轻笑,迎合着佟佳氏的玩笑话儿,目光却好容易才从惠妃和卫双姐身上拔下来。她倒不是心怀恶意,只是她和惠妃同是老人,都是从庶妃一点儿点儿爬上来的,对惠妃更了解些,甚至因为自个儿胆子不大,一向是有些怕惠妃的,如今见她这个模样,可不得多瞧两眼嘛。

    齐东珠看惠妃和卫双姐的一番动作,也看得入了神,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脸热。和这些没见过世面,没受过信息爆炸时代熏陶的古代人不一样,齐东珠这个情感方面不怎么灵光,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呆头鹅开始时没看出什么端倪,但等和卫双姐她们交情变深,她若还看不出来惠妃对卫双姐那点儿旖旎的心思,她哪儿还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冲浪经验和现代教育。

    这两年,她和延禧宫的关系一直不错。她在宫中唯一称得上熟悉的小太监,淮德,就是惠妃安排进西四所听差的,往日里齐东珠跟双姐或者惠妃联络,淮德总能找到些神秘的法子传信儿。

    等摸熟了宫中的路,齐东珠倒也有了几分当年卫双姐绕过层层侍卫,在黑夜中到处游荡的本事,偶尔也会在深夜去延禧宫找双姐闲话儿,或者给她送些自己新研制出来的糕点甜甜嘴儿。

    卫双姐夜里独食儿吃多了,落在榻上的枣泥糕饼渣子自然逃不过惠妃的眼。不过惠妃知道齐东珠的牛痘法推及全国,声名大噪,更是纯质良善之人,断不会存了害双姐之心,而她能想出这样与天争命的精妙法子,治万民,救苍生,是身负大造化之人,日后遇到事说不定还是个好援手。

    【📢作者有话说】

    werwerwer!又没写到胖崽,生气了,werwerwer!

    第62章 显眼

    ◎“太皇太后驾到——皇上驾到——太子驾到——大阿哥驾到——”◎

    对卫双姐有益的事, 惠妃断不会拦,她也并不想看卫双姐太紧,让她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卫双姐的性子是带点儿反骨的,管得越严越要坏事儿。

    因与延禧宫的这段善缘, 让齐东珠这样迟钝的人也对卫双姐和惠妃之事有所知悉。可她也知道惠妃并没有将她的这些在这个时代看起来离经叛道的感情宣之于口, 甚至强压着懵懵懂懂的卫双姐,让她怀上了龙嗣。

    齐东珠并不知道惠妃对自己感情的本质了解多少, 究竟是善意、友谊、姐妹情、或是爱情。现代人或许有千百种定义,但在这个贫瘠和压抑的年代, 一切浮华的修饰都显得太过奢侈。

    无论如何, 她都能理解惠妃。或许在现代人看来,惠妃的做法简直可以上社会新闻, 更是对卫双姐的一种身体戕害和对自己的一种精神虐待。齐东珠就并不觉得看着卫双姐多次入内侍寝, 惠妃内心会毫无波动, 可她却执意要卫双姐怀上康熙的孩子。

    惠妃是一个清朝女人。她甚至十几岁就被拘禁在宫墙之中, 也是在懵懵懂懂, 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拼命生下了两个孩子, 才换来了她今日的地位。她并不漫长的一生,都围绕着这样一个浅显易懂的逻辑:诞下龙嗣, 取得权位。她看不到别的可能。

    惠妃比任何现代人都了解紫禁城内的可怖, 亲眼见证了那朱红色的宫墙怎么不动声色地吞噬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女人的魂魄, 吸吮她们的血。

    让卫双姐怀上龙嗣,这就是她认定的生存之策。而齐东珠哪怕站在三百多年的时光之外, 站在革命烈士的累累白骨之上, 也无法堂而皇之、居高临下地说, 惠妃这样的法子是错的, 她齐东珠更懂这个时代的宫妃该如何生存,更懂这个时代的女人该如何生存。

    齐东珠什么都不懂,而她也有自知之明。她不知道捅破这层窗户纸对于惠妃和双姐来说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危害,或许她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磨镜之好,而就算知道了,真的能对她们有所助益吗?

    骚动的欲望会吞噬一个人,而被压抑、被埋没的、不被正视的奢望能将理智的灵魂逼至疯狂。

    齐东珠不敢赌,她只想双姐开心一点儿,希望惠妃能如历史中那样,稳稳地坐在宫妃之首的位置上,庇佑着她的哈士奇崽,还有卫双姐肚子里这个尚未出生的宝宝。

    齐东珠暗戳戳地希望那是个和双姐一样灵动又美貌的公主。齐东珠的鹿眼眨了眨,又偷偷瞄了瞄荣妃马佳氏身后小桌上趴着的一只巨型布偶猫,狠狠咽了咽口水。

    是的,在齐东珠眼中,康熙的皇子是狗崽崽,公主都是形态各异的猫崽崽。马佳氏亲手抚养的女儿荣宪公主,正是一只油光水滑,姿态优雅的布偶猫,长着一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淡蓝色眸子。

    倒是和她的亲兄弟边牧阿哥的天空蓝色眸子如出一辙。

    见那布偶公主察觉了齐东珠堪称垂涎欲滴的视线,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机敏扫了过来,齐东珠连忙收回了视线,又继续盯着斜前方的卫双姐高耸的肚腹,心下暗暗许愿:

    “一定要是个乖乖猫崽,出生的时候完全不折腾妈妈,母女平安落地!”

    她的视线自然也被卫双姐捕捉到了,让卫双姐的鹿眼看过来,在与齐东珠对视的时候,她立刻露出了个极美的笑容。卫双姐总有这种天赋,当她注视着你,对你笑的时候,会让你觉得这世界上你就是她最重要的人,此刻就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云为你驻足,花儿为你盛开。

    无论多少次,齐东珠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她见惠妃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来,连忙对卫双姐打个手势,示意一切都好。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墨蓝色宫装,旗头整洁的宫妃搭着宫女的手,在寿宴的主人太皇太后和康熙未现身之前,向惠妃处走了过去。

    “嫔妾给惠妃娘娘请安。”

    德嫔福身拜会,踩着又高又纤细的花盆底,动作也行云流水,不见一丝凝滞。

    “玛禄姐姐!”

    惠妃还未搭话儿,卫双姐倒是先亲切地唤了德嫔的闺名。德嫔轻轻扫了她笑靥如花的面庞一眼,眉心轻轻一蹙。

    卫双姐是熟悉她的,见她这样表情,就知道她对自己有什么不悦了,这让卫双姐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勉力弯着唇角,对许久不见的宫中姐姐笑着,眸光里带着一丝讨饶。

    她这样自由散漫的性子,在从前在储秀宫中相依为命的时光里,自然是经常被注重规矩的乌雅玛禄念叨的。

    惠妃却不怎么喜欢这过分循规蹈矩的乌雅氏,也与她没什么交集,如今见她前来拜见,便也只冷淡道:

    “何事?”

    “惠妃娘娘容禀,卫氏尚未晋位,如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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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怀龙嗣,却只是个常在,逗留此处,实在不合规矩。还请娘娘让她去庭院中小憩,免得冲撞了太皇太后和皇上。”

    惠妃听闻此话,胸中骤然涌起蒸腾的火气。她倒不明白这德嫔是怎么回事儿,胆敢如此冒犯她的决定。此处皆是主位妃子,哪怕是温僖贵妃和佟佳贵妃,也没有一个人上前说教,哪儿轮得上她一个刚刚晋升嫔位的嫔妃?

    更何况,双姐待她如亲姐,如今双姐怀胎七月,她上来没有一句关怀也就罢了,竟要将人往冷风直灌,人多又杂乱的院子里赶。

    “满脑子规矩,体统,乌雅氏,本宫看你这两年蒙受圣宠,心也大了,竟已经迫不及待管到本宫头上来了。”

    惠妃的唇舌一向刻薄得紧,这话儿说得十分诛心,让刚刚迈着猫步,款款而来的宜妃郭络罗氏不自然地抬起帕子,遮住了她潋滟的红唇,继而歇了来给几位姐姐请安的心思,去寻席位中她那个被太皇太后抱养走的五阿哥胤祺去了。

    趁那整天板着一张脸的德嫔盯上了别的不守规矩的,她可得好好亲近亲近五阿哥。

    当然,宜妃绝不承认自己其实是有些怵乌雅氏那张冷脸的。作为康熙的宠妃,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乌雅氏那颜色寡淡,一身古板的人为何会得宠,还先她一步生了龙嗣。

    皇上生得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这入了宫的女子,哪儿有不爱的?宜妃郭络罗氏逗弄着自己诞下的长子,搓了搓他圆乎乎的小脸蛋儿,满心娇羞地想。可即便是郭络罗氏这种满心花前月下的宫妃,也没法儿把德嫔和得宠的妃嫔联系起来,从而生出什么争奇斗艳的心思,只因乌雅氏这个人就没有半点儿宠妃的气质,活像个长得格外年轻的管教嬷嬷。

    宜妃踩着悄无声息的猫步来了又走了,在场的气氛冷凝了下来,齐东珠意识到不对劲,紧张地抻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听惠妃方向传来的影影绰绰的声音。

    “嫔妾岂敢。只是卫氏月份大了,本就不该出现在此处,而这是太皇太后的寿辰,一切都应按照祖宗规矩,皇家礼法,按部就班才是,若是坏了规矩,污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眼,就极为不妥了。”

    “放肆!你说谁污人的眼!?”

    惠妃大动肝火,当即站了起来,一双冷目喷出火星来。而她身后,自她开始冷嘲热讽就一直拽着她衣袖阻拦的卫双姐也急红了眼,声音大了不少:

    “娘娘!别说了!玛禄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卫双姐双手扯住惠妃的手,方才将她从怒火中扯了回来。惠妃原本脾气火爆,连生二子后修身养性多年,本觉得自己不会再生出这样能劈金断木的火气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有软肋。

    勉强压下胸中火气,惠妃冷声斥道:

    “再说半个字,本宫让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好好儿显个眼,回去!”

    双姐见她这暴烈火气拦都拦不住,忒忒不讲道理,给了德嫔没脸儿,也生了气,抬手打了下惠妃的手背,对德嫔连连解释道:

    “玛禄姐姐,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留在这里确实不合规矩,我一会儿就——”

    “卫氏,尊卑有别,不可不敬。惠妃娘娘,嫔妾告退。”

    这回儿,即使是深知她的好的双姐都有点儿伤心,不管是为了她疏离的称呼还是她冷淡的态度,而惠妃更是握紧了拳,深吸两口气才忍住了发作的冲动。

    “本宫的人,轮不到你来管。”

    德嫔什么都没说,只是态度恭敬地退了下去,临行时还望了一眼卫双姐的方向。

    卫双姐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如坐针毡了起来。方才其他人恶意或者嘲弄的神色,她可以不以为意,甚至还能仗着惠妃的势,狐假虎威地瞪回去,可如今她却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了起来。

    惠妃火气稍降,见卫双姐的表情,便知那搅事精乌雅氏让她心情不佳了,当即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将卫双姐的手握在掌心里安抚。

    “我这肚子,确实太显眼了。乌雅姐姐好心提醒,娘娘又乱逞什么威风?在你眼里这肚子金贵,风都吹不得,我看娘娘只在乎这个!”

    “瞎说,你肚子里是皇嗣,怎有显眼之说?你最是宝贝,可莫要自怨自艾。”

    她是不会让卫双姐离开的。乌雅氏说的那些规矩,她会不知道?只不过她正需要卫双姐留在这场寿宴上,被太皇太后看到,甚至为此不惜冒着让七月怀胎的卫双姐出席这种人多口杂的场合的风险。

    太皇太后高龄,身体却很康健,前些日子刚从皇帝那儿要了五阿哥去抚养,今儿个寿宴,又特特要皇帝把所有在宫中的年幼皇子公主统统抱来,想来是喜欢极了孩子。

    寿宴奢靡,孩童可人儿,七月怀胎,正要生产的卫双姐坐在惠妃的身畔,自然会有惹眼的机会。太皇太后蒙古出身,最是喜欢多子多福,或许月份大了的妃嫔在旁人看来是不体统,在她老人家看来却是福气。

    到时候,从不惹皇帝喜欢,甚至身怀六甲,赶上嫔妃晋升都被落下的卫双姐,才能让皇帝不得不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驻足。

    双姐该有个像样的名分了。

    为卫双姐谋划至此,甚至不放过一丝一毫渺茫机会的惠妃却什么都没有跟卫双姐交代,一声不吭地包容了她因为乌雅氏的一番不中听的话儿而起的情绪,一遍遍将她挣脱的指尖儿攥回掌心。

    齐东珠胆战心惊地听完了这番交锋,离四阿哥不远的宜妃借着看五皇子的名头,揍得不远,竖着耳朵听了全程,此刻看乌雅氏吃瘪,捂在唇上的帕子就没拿下来过。而齐东珠却看着惠妃和卫双姐几乎明目张胆的温存,替她们胆战心惊着。

    这俩人也就仗着宫中没有明眼人看得懂,简直没眼看了。

    就在这时,守门的太监高声传唱道:

    “太皇太后驾到——皇上驾到——太子驾到——大阿哥驾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传来,攀谈着的宫妃们表情一肃,皆起身相迎。

    齐东珠随着人流一道跪伏,余光却不安分的瞄向了康熙的身后。寻找她曾经照顾过的哈士奇阿哥的身影。

    可率先闯入她眼帘的却是走在康熙身后一步之遥的一只毛发闪着幽蓝色光泽的黑色生物。第一眼看过去,齐东珠心跳就漏了一拍,只因那极具威慑力的冰蓝色眸子,微微低垂的大尾巴,和冷峻的面容,实在太像一只健壮的西伯利亚狼了。

    而后,齐东珠作为宠物医生和萌宠爱好者的素养才压过了她的恐惧猛兽的本能。她意识到这是一只蓝湾牧羊犬,在现代社会由一位女性培育出来的,和狼的基因重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犬种,全世界也没有几头。

    因为蓝湾牧羊犬的罕有和稀少,还有它们极为俊朗的外表,神秘的血统,让它们被世人趋之若鹜。齐东珠当然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蓝湾牧羊犬,当即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

    但准确地说,她见到的是当朝皇太子爱新觉罗·胤礽。

    第63章 闯祸

    ◎到了比格胖崽开口叫人的环节,齐东珠的头皮开始发麻了。◎

    ——

    而迫于君臣之别, 走于康熙和皇太子身后的胤褆此刻心情却不怎么美妙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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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待的时间最久,今儿才得了皇阿玛的最后通牒,让他即刻搬回宫中来, 去上书房上课。

    胤褆对于搬回宫这件事并不那么期待。他今年九岁了,已经懂了很多事, 知道若是入宫, 他的规矩得从头学起,况且也没那么多机会跑马行猎, 甚至连出宫都得去跟皇阿玛或者母妃求个牌子。

    而近日入宫,皇阿玛让他以长兄的身份对太子行礼, 还亲口说了以后见太子如见半君, 这让胤褆打心眼儿里不情愿。他是兄长,给比他小两岁的异母弟弟行礼何其难堪, 那胤礽不过就是站了嫡子之位, 同是皇阿玛的儿子, 凭什么要他给胤礽行礼?

    这日后同在宫中, 抬头不见低头见, 日日给他行半君之礼, 想想就憋屈得紧。

    旋即皇阿玛考校了他和皇太子的功课。他方才知道太子功课从小到大都是皇阿玛亲自教导的,日后进学也会跟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皇女们分开。而他的功课在宫外时虽然也在学, 却比在宫中受老师趋奉和皇阿玛亲自教导的太子差了不少, 当即现了眼, 让他羞恼得脖子都红了。

    而比他小两岁的太子倨傲地望过来,虽然在皇阿玛面前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但是胤褆如何看不懂他的神色?当即便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讨嫌的人。

    太皇太后寿宴开始前, 胤褆这心情就阴郁极了, 入了殿, 他便去寻母妃的身影,见母妃对他微微颔首,心里才好受了些。

    而后他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在人群之中寻找起两年前来照顾过他的纳兰东珠来。他在宫中并不认识宫中什么人,看谁都觉得陌生,只能去寻熟悉的面庞。

    他后来也知道了,纳兰东珠压根儿不是他母亲宫中之人,而是四阿哥的奶母,因为擅治天花,被他额捏派到了他身边儿。

    他很快找到了纳兰东珠的身影,可却发现纳兰东珠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身前的皇太子!胤褆当即就恼怒了,恶狠狠地瞪着纳兰东珠这趋炎附势的奴婢!

    哈士奇阿哥的目光极具穿透力,齐东珠感受到了威胁,当即打了个寒噤,在太皇太后叫众人起身的时候,也随之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表情不善的哈士奇崽身上。

    实话实说,哈士奇崽变化很大。虽然处于狗崽抽条、增毛的尴尬期,但哈士奇崽基因优良,身体健康,面部线条优越,看起来还是及其俊朗的一条半大狗崽。

    这可是我亲手照顾过的崽!

    齐东珠眼里放出了光,极其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容,要不是碍于场合严肃,就想去跟哈士奇阿哥打个招呼,去摸摸他变厚实的颈毛了。

    哈士奇阿哥从鼻腔里喷出一点儿表达不屑的气音儿,立刻移开了眼睛,不再看齐东珠了,三角形的毛耳朵却悄悄弹动了一下,转了个方向,正朝着齐东珠。

    这自欺欺人的小模样被毛毛耳朵泄露了个底掉,看上去还是那只傲娇小狗儿,可让齐东珠稀罕坏了。只盼着寿宴结束,她还能有机会去撸一把这傲娇哈士奇崽。

    开宴前,太皇太后用蒙古语说了些什么,齐东珠是一句话儿都没有听懂。她自穿越后,认知被系统篡改,原主纳兰东珠脑中的语言区域也被系统激活,让她无痛学会了满语。可是纳兰东珠这普通旗人出身是不会蒙古语的,她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

    而太皇太后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出身,满语十分一般,汉语几乎不会,老人家还是喜欢用母语说话儿,连带着刚刚牙牙学语的杜宾阿哥也只会满语,在太皇太后说完,这小杜宾被太皇太后抱了上来,也跟着用蒙古语说了几个奶声奶气的词儿,逗得众人连连发笑。

    齐东珠稀罕死了杜宾崽,羡慕地看个没完。杜宾是一种毛发很短,通身漆黑,只有吻部和四肢上有棕色斑纹的大型犬。成年杜宾身体壮硕,看上去浑身都是肌肉,一拳能打死十个,但实际上是个温和体贴的大狗。

    而幼年杜宾更是可爱,别的幼崽还胖乎乎毛绒绒的像个球,杜宾却因为毛短,看上去精壮不少,仿佛已经有了肌肉壮汉的雏形,让齐东珠十分眼热。

    用眼神狠狠吸过在场所有崽后,齐东珠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家比格胖崽身上。别家崽子啊虽好,但终归是看到吸不到,不像自家着懒得动的胖崽,给摸给抱给亲亲,胜在唾手可得呀!?

    正式开席,比格胖崽面前也被身着素美宫装的宫娥放上了精致的瓷器,里面装着填满了肉糜的蛋羹、撒了枸杞的羊乳羹、掺了牛乳的米糊、和肉末等。

    可这些东西看着精致,可却丝毫无法吸引比格胖崽的注意力。在他断奶后,齐东珠经常给他备一些幼儿餐食,齐东珠会吃,厨艺也带着一种吃货天生具备的野蛮烟火气,虽然看着不太好看,但味道却比桌面上这些精致的食物吸引崽得多。

    况且,宴席甚为宏大,内务府脚不沾地,准备餐食的御膳房更是鞋底都擦出了火星子。皇家宴席讲究的是排场和规制,至于具体的内容,却顾不上精雕细琢了。往往餐食送上桌面来后,已经不冒什么热气儿了。

    旗人入关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远远还达不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程度,也不将就什么细节。吃惯了热食的比格胖崽耸动了耸动小鼻黑鼻头,发现没一样儿闻上去是香的热乎的,就坐在那儿耷拉着小毛毛脸儿,发起呆来。

    齐东珠左看看右看看,见其他家的猫猫狗狗都被奶母们伺候着用了些餐食,自家这个这么胖一只,若是一口不吃,惹眼了就不好了,便挑了个甜奶羹,往比格胖崽的毛毛嘴里怼了两勺。

    比格委屈地哼哼,小眉头也锁了起来,但因为是齐东珠在喂他,他也不闹,就是满脸不高兴,用一张小狗脸儿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宝好烦,你无理取闹”。

    歌舞升平之中,诸位王孙大臣接连来献贺礼,齐东珠看着左一个金雕玉砌的佛像,又一个福禄寿翡翠做成的青松碧水屏风,开眼到逐渐麻木,暗搓搓地揉捏起比格胖崽的小胖爪子来,竟也熬过了大半时间。

    可一人一崽的安逸没能持续多久。待诸位宗室重臣献上了祝寿礼,便轮到康熙儿女献上孝敬了。太子率先领诸位公主以及大皇子、三皇子给太皇太后贺寿,被笑容慈爱的太皇太后挨个揉搓过,这些在齐东珠眼中毛绒绒、有些甚至刚会走路的毛团子们又回到了席中。

    接下来,太皇太后用蒙语说了什么,康熙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正和看着毛团子们发痴的齐东珠对上了。

    齐东珠后颈汗毛一竖,大感不妙,果真边听康熙身旁的梁九功高声道:

    “宣四阿哥胤禛上前。”

    齐东珠两眼一黑,心道果然太皇太后作为一个老太太,是不会放过正当龄且极为适合把玩的两岁半比格胖崽的。她哀愁地看了看对周遭事物浑然不觉,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比格胖崽,内心祈祷待会儿可千万别被太皇太后看出什么端倪来。

    情势迫人,她抱起比格胖崽,上前走去,将有点儿不安的比格胖崽放在了太皇太后身旁的软座上,临抽身时,她郑重地搓了搓比格胖崽的胖爪子,企图暗示比格胖崽,是时候开始你的表演了。

    虽然不知道比格胖崽在旁人眼里长什么模样,但齐东珠猜测,大抵是个皮肤白嫩,下巴至少三层的胖娃娃。太皇太后这回儿用带了点儿口音的满语说起话儿来,连连说了几声“可人儿”“瞧他胖的”,康熙也在一旁笑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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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下人自作主张,把朕好好一个健壮小子养着么圆,这日后还怎么挽弓搭箭,做大清的巴图鲁。”

    康熙说着逗趣儿的话儿,目光没有看过来,齐东珠却能莫名感觉到他的暗讽,饶是脾气很好,也被康熙这极度没事找事的幼稚行为气得不轻。

    崽崽胖点儿怎么了,齐东珠作为宠物医生,还能没数吗?比格胖崽一切体征都在常规范围内!

    但是显然,太皇太后没能接上康熙的茬,这老太太沉迷搓比格阿哥的手感极好的小肚子,像拍西瓜似的拍了拍,宽容道:

    “哀家瞧着极好,胖了富态,有福气!”

    说罢,太皇太后声音慈爱道:

    “四阿哥,来,叫皇阿玛,叫祖玛嬷。”

    到了比格胖崽开口叫人的环节,齐东珠的头皮开始发麻了。

    在太皇太后期盼和齐东珠担忧的目光里,比格阿哥眼都不抬,敷衍地对着他尊贵无比的祖奶奶“咿”了一声,态度之敷衍,感情之匮乏,十分惹人注目。

    感觉殿上参与宴饮的诸位妃嫔目光都看了过来,康熙左手边端坐的那条极为像狼的蓝湾牧羊犬太子,一双蓝色的眸子也扫了过来,眼底闪过饶有兴致的光,让齐东珠觉得自家只能吃睡的柔弱比格被大型猛兽盯上了,紧张到嗓子都开始发痒,当即不顾礼数,故意咳了两声,吸引比格阿哥的注意。

    虽说不指望比格胖崽说出什么聪明话儿,在皇帝爹和太皇太后眼前立下早慧人设,但是两岁多这个年纪是该开口说话儿的,若是不理人失了礼数不说,还会被当成傻子。

    否则日后别说是受到重用、有所成就了,怕是连他皇帝爹的扶贫爵位,大清铁饭碗都没轮不着了!

    【📢作者有话说】

    我的预收哇qaq,不死心地带来了新生的宝,鸭头,这回儿总能拿下你了吧!(doge(苍蝇搓手.gif

    小妈文

    《小皇叔(重生)》

    女扮男装假小皇叔真小母妃花样搞母妃的便宜侄子新帝

    文案:

    ——

    文昌七年,刚过夏至,皇帝骤然瘫痪,宫中传闻,是得了马上风。没等谣言被废止,皇帝便一命呜呼了。

    皇帝长子燕王胡越寒即位,定号武元。

    与此同时,皇帝常年留恋的别院的湖心小筑里,一位身带枷锁、容貌出尘的高挑女子缓缓睁开了一双麻木的眼。

    前世遭皇帝囚禁致死的萧弦月回到了数年前,她怀着皇帝孽种,苟延残喘的躯壳里。

    萧弦月自小为求自保,女扮男装,阴差阳错被皇家收养,同皇子们一同读书议政,成了王朝人人交口称赞的小王爷。

    可待皇帝即位,她方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早就被她无比信任的兄长察觉了。

    觊觎她的美貌,皇帝以谋反之名将她捉拿,以亲眷和故交逼她就范,终于使她被迫侍君。

    直至前世身死,她也没能逃脱皇帝的掌控,想保护的人一个都没有保住。

    而一朝重生,萧弦月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手了结皇帝。

    ——

    八月的一个傍晚,胡越寒去见了先皇秘密关押之人。这个他曾经称作“小皇叔”的女子形销骨立,肚腹却突兀地隆起一个巨大的弧度。

    她坐在榻上,深色淡漠地望过来,却在看到胡越寒的那一刻瞳仁剧颤。

    真有意思,胡越寒心想。

    他评估着这让他早死的皇父流连忘返的女子,眼神过久地逗留在那怪异的肚腹之上,这让女子干瘦的手指微微打起了摆子,她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胡越寒温声打断了:

    “小皇叔别怕。既然是我们胡家的血脉,便不容有失。”

    他虚伪地说着,当晚便将人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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