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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迫嫁给丑夫后》110-120

    第111章 久别重逢

    清言晕过去了,在见到邱鹤年还好好活着以后,他心思一放松,人就失去意识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见李婶和秋娘她们,正站在香韵坊门口,笑着看着他们。

    也看到路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时,捂着嘴偷笑的表情。

    再下一刻,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晕,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清言感觉自己好像晃晃悠悠地在车上,有人让他靠在温热的怀里。

    有时候又听到有人叫自己吃东西,清言就张了嘴,一口口地喝粥、吃面条,每次都是睁不开眼睛,就那么闭着眼,吃着吃着就又睡着了。

    有时候还有特别苦的药给他喝,清言尝了一小口,就说什么都不肯张嘴了。之后就被人捏住下巴,有温暖的嘴唇贴上来,苦药随之被渡进口里,清言嘴被堵着,想吐也吐不出去,只好咽下去。

    就这么一口口地喝完了,清言委屈地哭了。

    他想起了早早就没了的爸妈,还有把他养大的外婆,想着想着,就看见了他们的脸,在冲自己笑。

    清言想叫他们,可嗓子发不出声音,爸妈和外婆什么都没听到,就只冲他点点头,走进了光亮里消失了。

    清言哭得更厉害了,耳边有人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口水被温热的唇送了过来。

    他以为又是苦药,想要抗拒,但当那甜味抵达舌尖时,他又像沙漠中遇见了甘霖般,迫不及待地吸吮得干干净净。

    糖水喝完了,脚步声离去,清言张张嘴,又想叫一个名字,可声音还是发不出来。

    他急了,张大的嘴巴发出了气声,脚步声果然又回来了,有大手抚摸他的额头和脸颊,清言用白嫩的脸蹭他的手,用嘴型说出两个字:“鹤年。”

    ……

    睁开眼时,清言看见了熟悉的床顶。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下一瞬,他就看向床外,隔着朦朦胧胧的床帐,他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窗边桌子旁,手上拿着毛笔,正在专注地写着什么。

    清言眼圈一热,想叫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

    他想撑着手肘起床,却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脑后勺才离开枕头,胳膊一酸,就又躺了回去。

    但是他发出的动静还是被窗边的人听到了,那人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随即放下手里的毛笔,起身大步走到了床边。

    帐子被撩起,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清言的视线里。

    清言张了张嘴,用嘴型叫了声他的名字:“鹤年。”

    邱鹤年应是看出来了,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清言想朝他伸手,可胳膊的每块肌肉都是酸软无力的。

    邱鹤年坐到了床边,干燥温热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轻声道:“老郎中来看过了,说你的嗓子只是上火,吃几天去火的药,便会好的。”

    清言安心了些,但他仍想起来。

    邱鹤年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清言着急了,他的目光看向对方的手,邱鹤年这会了解他的意思了,将自己的手塞入他手心里,清言铆足了劲,在邱鹤年主动抬起手带着他的情况下,才勉强让对方摸向了自己下面。

    见状,邱鹤年的动作一顿,明显有一刻,他想叉了。

    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轻声问:“是想解手吗?”

    清言忙点头,邱鹤年抱歉地捏了捏他的手,说:“是我疏忽了,你稍等我一会。”

    邱鹤年出了屋,把桶子拎了回来,放到了床边。

    清言自己起不来,他便脱鞋上了床,把清言背对着自己抱到自己腿上,抬手往下一褪,就把宽松的裤子褪了一半下去。

    然后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扶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可以了。”

    清言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但他别无他法,而且在对方面前,他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便就这样淅淅沥沥地解决完了。

    完事以后,邱鹤年帮他清理好,提了裤子,让他躺回床上,就径自下了床去收拾那桶子了。

    等回来洗了手擦干了,邱鹤年又给清言倒了温水过来,扶着他,让他小口小口的喝了。

    见清言多少还有些窘迫,他便说道:“都怪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喂你喝了太多水。”

    清言看向他,眼睛里有疑问,邱鹤年看懂了,说:“你睡了有一天一夜还多了。”

    清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目光急切地在邱鹤年全身上下扫过。

    邱鹤年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放心,我没事,牢里头有人照应我,他们没有为难我。”

    清言看着他,眉头皱着,表情并不相信。

    邱鹤年两手放到领口处,作势要脱去衣衫,说:“你要亲眼看看才信我吗?”

    清言眼睛一眨不眨,神情坚决,竟是真要看的。

    邱鹤年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上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

    清言的视线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扫过,见他只是瘦了些,并没见伤痕才放下心来。

    邱鹤年问道:“看好了吗?”

    清言眨了眨眼,意思是可以了。

    邱鹤年这才嘴角含笑地把衣衫穿回去了。

    同时,也把他背后无数条狰狞的已经结痂的,一直延伸进裤腰的鞭痕遮盖住了。

    邱鹤年坐到了床边,挥手放下床帐,靠近了床上躺着的人,低声问:“我也想看看你,行吗?”

    清言的眼睫颤了颤,看向了一边,意思是默许了。

    邱鹤年便动作很轻地将他全身衣物都褪去了。

    六月中的天气已不怕冷了。

    邱鹤年的眸子垂着,细细看着。

    短短二十来天,前几个月他好不容易给养出来的一点肉都瘦没了,甚至比怀上身子前还要瘦。

    腰侧都陷了进去,胳膊腿都细细的,下巴颏瘦得尖尖的、小小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大。

    而相对于这瘦弱的身体,突出的小腹就显得格外明显,就像是一口小锅扣在了上面。

    本来动不动就要犯困,顿顿要吃小鸡腿,时不时就要哄着的怀了身子的娇嫩小美人儿,这些日子以来,却要为他担惊受怕,日日不得安生。

    还赶去数百里之外的京城,一路受那风餐露宿、风吹雨淋、奔波颠簸之苦,与那人周旋。

    邱鹤年眸子里溢满心疼,他抬手轻轻抚摸清言的眉眼,清言睫毛轻颤,轻轻刮蹭在他指腹上。

    “清言,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清言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邱鹤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大手往下,小心地覆在他鼓起来的肚子上,不过刚放上去没多大会,他脸色就一变,露出十足的惊讶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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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摸了那么多次都未果的胎动,现在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不是小鱼吐泡泡,也不是蝴蝶扇动翅膀,而像是小猫伸了爪子似的,从他掌心轻轻擦过,有点酥也有点痒。

    邱鹤年欣喜地看向清言,清言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笑了笑,用嘴型对对方说:“它也想你了。”

    第112章 养病

    邱鹤年低头在清言的小鼓包孕肚上亲了亲,又抬头去吻他的唇,清言却把嘴唇闭得死死的,不肯张嘴。

    邱鹤年贴着他的唇,问:“怎么了?”

    清言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眼睛眨了眨,邱鹤年笑了一下,在他头上摸了摸,说:“不想亲便不亲吧,我们说说话。”

    他用被子把清言包起来,抱在怀里,说:“我是三天前从牢里出来的,我出来之前,杨怀就被抓了进去,跟他同时被抓的,还有木陵县的县令。”

    “出来后,我本想去找你,但又担心和你错过去,便只好在家等着,那两天我约莫着冯老三的车队该回来了,就在香韵坊等你,听他说你去了县衙,便想搭他的马车去县里,结果正好见你回来了。”

    邱鹤年大手抚摸着清言的脸颊,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碰,说:“清言,我很想你。”

    过了会,他觉得手上有湿热的水滴,低头看去,就见清言哭得满脸是泪水,眼圈红红的,嘴巴张了又张,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来,可怜极了。

    邱鹤年顿时心疼得不行,抱紧了他,不住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

    ……

    清言又在床上这么躺了一天,身体才渐渐恢复了一些,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嗓子还是没见好。

    一能下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洗澡,话也不能说,便自己奔仓房里的浴桶去了。

    邱鹤年见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他回屋等着,自己把水烧了,浴桶也洗干净了。

    等水都放好,调得冷热正好了,一直在床边靠着等着的清言想下地,却被邱鹤年按了一下肩膀,没能起来。

    之后,邱鹤年就冲他笑了笑,没让他自己动手,帮他把衣裳一件件脱了,直到□□,把头发也解开,目光在他凸起的孕肚上停留了一阵,才弯下腰,把他横抱起来,走到了浴桶边。

    整个人被轻轻放了进去,热水浸湿肌肤,清言舒服地叹了口气,邱鹤年耐心地给他洗头洗澡。

    洗完之后,又好好地帮他洗脸刷牙擦头发。

    全完事了,邱鹤年把人抱回床上,用被子盖好。

    清言见他没有宽衣的意思,就用目光看了看那浴桶,又看了看他,那意思是问他:“你不洗吗?”

    邱鹤年说:“不急,待会儿再说。”

    邱鹤年坐到床边,拿了本书读了起来,清言身体还虚着,听了不大会,就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熟后,他耳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水声,应该是邱鹤年在洗澡。还感觉到有毛茸茸温热的小身体在他脸颊边蹭来蹭去,随即又离开了。

    他听见有人低声说:“阿妙乖,不要吵到他。”

    小狸花喵呜了两声,像是在答应。

    不过,清言还是缓缓睁开眼醒了,虽说还疲累,但这两天睡得多,睡这么一小觉,身体恢复了些,就睡不着了。

    他睁眼时,邱鹤年还是坐在他身边看书,衣领没平时合拢得那么严实,露出了脖颈和一点锁骨,他头发还半湿着,阿妙正老老实实趴在他腿上,被他轻轻摸着背脊上厚实的小猫毛。

    清言动了动,邱鹤年听见了动静,便放下书看了过来。

    清言撑着手肘坐起身,抬手抓住他衣袖。

    “怎么了,想解手吗?”邱鹤年看着他问。

    清言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目光看着对方的唇。

    邱鹤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弯腰朝他靠近了,快要亲上之前,他低声道:“昨天是因为没洗澡,所以不让我亲近吗?”

    清言眼睛眨了眨,邱鹤年笑了,终于亲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邱鹤年大手托住清言的臀,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阿妙嗷的一声,被自己主人无情地挤走了,从床上跳下地,回头抗议地喵呜了几声,就踏着四只轻盈的小爪子跑出了屋门,自己玩去了。

    床上的两人亲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告一段落,清言屁股底下感觉到了什么,脸蛋红红的,往下看了一眼。

    邱鹤年在他眉眼上印下细碎的吻,含含糊糊地哑声道:“不用管它。”

    清言这一趟京城之行,身体亏大了,且得恢复几天。

    邱鹤年就算再想,也不舍得在这时候折腾他。

    清言便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脸对着他颈窝,在那上面蹭了蹭,满足地叹了口气。

    ……

    又过了两天,清言的嗓子终于好了,能说话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能出去溜达溜达了。

    上午不大热的时候,邱鹤年就陪他在河边走走,回到家,就坐在葡萄架下晒晒太阳,跟阿妙玩玩,喂喂小鸡,摸摸鸡蛋。

    也不过是十几天不在,清言再回来,就觉得这个家哪哪都特别好,连那几只小鸡都看着个个儿眉清目秀的。

    他一能出门,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李婶和秋娘天天往家里送好吃的,陈玉还特意给他炖了一锅高汤送了来。

    李婶见他恢复得不错,便把花妮离开店里的事说了。

    “是她自己说不做了的,我把这个月的月钱给她,她也没要。”李婶叹着气说。

    清言听了,也叹了口气,说:“走便走吧,现在这种状况,疙瘩已经有了,就算我一如既往待她,恐怕天长日久的,也难免要出些问题。”

    李婶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没强留她。”

    清言说:“只是,最近还是得去雇个人来才行,过两日我便回店里,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吧。”

    李婶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清言养病这几日,刘发夫妻两也过来了一趟,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两人神色都很愧疚。

    邱鹤年夫夫两对他家没的说。

    可刘湘的事他们没处理好,该决断的时候拖泥带水,连累到了他们夫夫两身上,那刘永福和张菊还收了杨怀的钱,诬告了人家,差点就把人冤死了。

    刘发夫妻两都觉得没脸见这夫夫两了,这日是来赔礼道歉的。

    邱鹤年说:“刘哥,你家里的事我都清楚,你有你的难处,错的不是你们,不必向我道歉。”

    清言也说:“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还和以前一样。”

    他们带的东西清言也都收了,这样这夫妻两心里也就能安生些了。

    不过,他们把剩下的一百两银钱还了,额外还要再给五十两的谢礼时,清言是说什么都没肯要,只说以后家里有挪不开钱的时候,也跟他们开口,刘发夫妻两这才把那五十两收了回去。

    ……

    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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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日,邱鹤年换了身外出的袍子,要去县里一趟。

    从京城来的宣谕使邱炎,即将要启程返京了,离开之前,他让人给邱鹤年传了口信,想见他一面。

    第113章 过去

    县城一处茶馆二楼的一间茶室内,身穿青灰色长袍,束发戴冠的邱鹤年双手抱拳,朝窗边站着的人躬身行礼后,叫了声“伯父。”

    那人五十岁左右年纪,面白无须,抬头纹和眼角的皱纹都很明显,气质儒雅中透着冷硬感,此人正是本朝皇帝派来的宣谕使邱炎。

    邱炎灰色的瞳孔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偏薄的嘴唇动了动,说:“你竟还肯叫我一声伯父。”

    邱鹤年站直身体,将双手放下,说道:“多年未见,这是做晚辈的礼数。”

    邱炎脸色阴沉,“就算是我让你让出军功给启年,又用你一众下属的命逼你服毒抹去记忆,害的你流落在小山村里做个穷铁匠,你也不怨恨我吗?”

    邱鹤年的神情平静,他看着对方说:“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如果当年爹娘不带我回去,也许我早在哪天夜里,死于野狗的撕咬,或冬日的酷寒了。”

    他眼皮垂下,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只当这些年,是把这恩情都还清了罢。”

    邱炎目光炯炯,说:“你在狱中时,我让人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邱鹤年点头,“看了。”

    邱炎说:“你既已知晓,当年逼你让功一事不是我一人做主,而是你爹的遗言嘱托,制毒之人更是邱家衷心的老家仆,你为何不恨?”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说:“恨过。”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恨了。

    邱炎眼眸眯了眯,又问:“得知那样的消息,又在牢中不知未来生死,你又为何不干脆放弃,你既感激他们的救命和养育之恩,何不用你的命,给他们陪葬?还是你贪了生怕了死?”

    邱鹤年抬眼看他,问道:“你希望看到我自己走上法场,身首异处?”

    邱炎咬着牙,“有何不可?启年已经死了,你活着还有何用?”

    邱鹤年说:“我不想死,是因为这世上,还有人不能失去我,是我不能辜负之人。”

    邱炎冷笑,“人走茶凉,你又怎知这人没了你不会过得更快活?”

    邱鹤年突然笑了一下,说:“您在京城不是见过他了吗?如果他想尽了办法,您还是不答应他的请求,他会跟您拼命。”

    邱炎眼角抽动了一下,一甩袖子背过身去,面对着窗子。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邱鹤年再次幽幽开口道:“您最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邱炎身体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他深深叹了口气,说:“这次回去,得空我会去一趟南惠县,当面给他赔罪,任由他处置。”

    邱鹤年说:“因为您的自私妄为,害得他背井离乡多年,一家人再无团聚的可能,哪是一句轻飘飘的赔罪能抵消。”

    “任他处置?您是朝廷命官,他又能拿您如何呢?”

    邱炎垂在身侧的手紧握,青筋暴露。

    邱鹤年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身后向他鞠了一躬,说:“谢谢你这次愿来救我,从此,我和邱家再无瓜葛了。”

    ……

    茶馆里,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俊秀的年轻男人,出了那道门槛,他神色沉沉,抬头看了看天,轻轻吐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也像是在和什么人或什么事告别。

    之后,他脸上神情渐渐放松下来,看了看街道的两边,找到了方向,便迈步启程。

    ……

    当年在禁军中的兄弟两,邱启年行事高调莽撞,邱鹤年沉稳有度。

    早在两人当兵的头几年,邱父便已看出,鹤年不是池中之物,启年的将军之梦终要落空。

    家中从小便跟随的老仆擅用药毒,邱父只是随口一提,这世上要是有不伤人命,却让人无条件听命的药就好了。

    等过些时日,老仆便告知主人,不伤人命让人听命的药没有,但不伤人命,让人失去过去记忆的药,他做出来了,只是效果还需要试用才知晓。

    那时邱母身体已经不好,邱父成日在她身边照料,无法出门,便把这药给了前来探望的哥哥邱炎。

    他虽未明说,但邱炎已明白他的意思。

    邱炎的夫人早逝,之后再没有续弦,也无子嗣,便把邱启年当做亲子来看待。

    对于邱鹤年,他的态度要比自己的弟弟和弟妹冷得多,在他看来,这邱鹤年既得了邱家这大恩,自然是要给邱家卖命的。

    邱启年心气极高,不甘于人下,更何况是家里收养的玩伴,邱家夫妻两望子成龙,想要成全他,邱炎自然也如此。

    他们并不想做坏人,也想过这药未必用得上。

    后来,邱炎被调到北方做官,也是在那年,他得到了弟妹、弟弟先后离世的消息,也收到了弟弟遣人送来的最后一封信。

    信里通篇都是问候和嘱托,最后一句话,写的是:“你手里那药还在吧?”

    那年,邱炎从北方调往南方,赶赴南盛上任。

    启年、鹤年兄弟两特意从风雨关来到他必经之路上送他。

    阴差阳错,两人救下了差点被强盗杀了的秦凉川,邱炎见到这被救之人时,脑海里立刻有了试药的想法,他与他们说了会话,就把两人支走了。

    之后,就要下属背上这人,随自己一起赶路。

    邱鹤年当时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走了之后,又找了借口和启年分开,单独绕了回来,躲在树林中偷看。

    邱炎手下里有武功高强之人,发现了以后不动声色,悄悄告知了主人。

    邱炎便装模作样与下属道:“我们快些下山,这下面镇上说不定有人认识这人,到时候把他交于他家人,我们便能安心赶路了。”

    这话说完,果然,那邱鹤年便不再有所怀疑,悄悄地离去了。

    邱炎在半路上便给昏迷的秦凉川下了药,但药量很小,他并不想害死人命。

    待这秦凉川醒来,便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了。

    路上,邱炎曾数次犹豫,想将这秦凉川送回,但最后还是私心作祟,终是铸成了大错。

    战事起来后,邱鹤年果然越战越勇,上层有意要提拔他。

    邱启年知道后,发了一次火,从那以后两人就不大说话了。

    再后来,一次突袭任务,两人要合作,才又一起随大部队出行。

    就是这次,邱鹤年趁夜只身一人杀进荒狼一处军帐,把在其中议事的五六人杀掉了,另外逃走的一人,被随后赶到的邱启年杀了。

    这次突袭,他们获得了丰硕的战果。

    荒狼就是在那次突袭后,迅速势弱,溃败到了边境线以外。

    两年的战事结束了,所有人都通宵达旦地喝酒狂欢庆祝,等待日后的论功行赏。

    那时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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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邱炎升官回到北方,他去风雨关探望,得知了此事,他把那武功高强的仆从暗暗部署在险地。

    他便以当时在外未归的下属的命作为要挟,逼迫邱鹤年喝下了那毒药。

    杀了帐内五六人的,变成了邱启年,杀了一人的,变成了邱鹤年。

    养父母给捡来的孩子起名“鹤年”,是期望他能长命百岁。

    他们亲生的孩子叫启年,是期望他大鹏展翅、鹏程万里。

    这两个孩子的未来,也算是如他们所愿,“各得其所”。

    ……

    六月中下旬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清言穿了薄衫在外屋里,把刘发媳妇送来的香瓜洗了,去皮切开了,用勺子把里面的子都清干净,再切成一块块的,摆在盘子里。

    他端了盘子进了里屋,阿妙闻到了香瓜的甜味,跟在他脚跟后头,一个劲儿喵喵地叫,清言坐到桌子旁,它便跳上了桌子,在盘子旁边嗅嗅闻闻,小爪子激动地哆哆嗦嗦。

    清言就笑着给了它一小块,放到桌面上,阿妙低头用小猫舌头舔了舔,吃了起来。

    清言一手撑着额侧,拈起一块香瓜也吃了起来。

    香瓜一直放在屋里水缸旁边,沾了水汽的凉意,吃起来清甜沁凉,非常美味,好吃得让他眯起了眼睛。

    邱鹤年推开外屋门时,隔着里屋开着的门框,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夫郎懒洋洋地倚靠在桌边,因为天气热,头发随意盘在了脑后,身上只穿了件薄衫,撑着头侧的胳膊衣袖滑了下去,露出白净细嫩的小臂。

    他两腿随意交叠,小腿肚和脚踝都在衣衫外露着,孕肚在薄衫下鼓起得很明显。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小狸花,自己的唇上也还沾着些香瓜的汁液。

    邱鹤年静静看了一阵,才刻意加重了脚步往里面走去。

    清言听见了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见是他回来了,便露出惊喜的笑容来,说:“你回来了!”

    然后忙站起身,接过他的外袍挂起来,又去水盆那边给他洗了布巾擦脸擦手。

    待邱鹤年擦好了,他便拉着他的手,让男人坐到桌子旁,拈了一块香瓜喂给他,问:“甜吗?”

    邱鹤年看着他的唇,“嗯”了一声。

    清言便动作相当自然地坐到他大腿上,邱鹤年垂眸看着他,一手环住他的腰臀,将他往自己这里又靠了靠。

    两人一起边吃香瓜边唠嗑,清言问他见面见得怎样,邱鹤年就简单把他和邱炎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也把过去发生过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讲完了,盘子里的东西早就吃光了,阿妙也吃完了那块瓜,见他们一直在说话,觉得无聊,便去别处玩去了。

    听完了邱鹤年的讲述,清言唏嘘地叹了口气,说:“当时我猜到邱炎应该就是对你下毒之人,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这样的事,人的贪欲太可怕了。”

    邱鹤年说:“从县里回来的路上,我去了趟香韵坊,跟李婶说了过去的事。”

    清言抬头看他,“婶子她怎么说?”

    邱鹤年说:“这事虽不是我的错,但确实因我而起,否则她和秦叔现在日子还过得好好的,我跟她道了歉,她只是说这都是命,并没怪我。”

    清言知道邱鹤年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此时心里一定不好过,便转过身来,起身跪在他腿侧椅子的空处,抬手搂住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邱鹤年脸侧贴在他胸口,听着清言规律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两人温存了一阵,邱鹤年睁开眼,抬起头来,吻上了刚刚就在渴望的嘴唇。

    他用牙齿轻轻咬清言柔嫩饱满的唇,清言就哼哼着张开了嘴。

    亲了好一会,邱鹤年大手从他脑后,来到颈侧,将他一边领口扯了开来,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和锁骨,还有颜色鲜嫩的那颗小痣。

    男人盯着那痣看了一会,低头亲了上去。

    好久没有这事儿了,就算是摸了满掌心的湿滑,清言还是遭了疼,流了泪出来。

    邱鹤年吻着他的泪,还有他的唇,好一会儿,等他适应了才继续。

    怕他身体还虚弱受不住,邱鹤年见清言好了一次,便结束了。

    清言还想帮他,被邱鹤年按住了手。

    ……

    晚上,邱鹤年杀了一只乌鸡,炖了油滋滋的鸡汤给清言煮了鸡丝面条吃。

    面条吃得很香,但肉清言却没吃几口,他本来日日看着那两只鸡流口水,现在真给他炖了,他又觉得那肉太黑,看着没什么食欲,被邱鹤年哄着,才勉强把两只鸡腿给吃了。

    剩下的肉,邱鹤年几口就给啃完了。

    吃过饭,邱鹤年拿了尺子出来,量了量外屋的门下一角。

    清言问他要做什么,邱鹤年说:“给阿妙做个猫门,天热了,它想去院子里玩,还是回屋,都方便。”

    清言便饶有兴致地随手搬了个小凳坐他旁边看,邱鹤年看了他一眼,起身把不太舒服的小凳子换成了靠背椅,又放了个软垫上去,让他重新坐了,这才继续做手里的活。

    邱鹤年手大,但巧得很,这种活做起来特别细致,锯出来的猫门洞四四方方,还不嫌麻烦地去隔壁屋找来了一对儿闲置的双向合页,把锯下来的木板当做门板,给安上去了。

    做完了以后,清言叫了两声阿妙,手上动作轻柔地带着小狸花来回钻了两遍,阿妙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喵呜呜地试探着,自己就从猫门钻出去了。

    清言觉得好玩,笑了起来,推开个门缝,往院子里撒欢的小狸花那边看。

    邱鹤年来到他身后,在他肩膀上方往外看了一阵后,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还疼吗?”

    清言转头抬眼看他,眼睛晶晶亮,说:“还疼怎么办?”

    邱鹤年低头在他眉眼上亲了亲,声音很低,“还疼,就给你揉揉。”

    清言转身过来,两手抬起搂住他脖颈,脸颊在他颈窝里蹭蹭,含含糊糊道:“才不要,你不安好心。”

    邱鹤年搂住他的腰,双眸中神情愉悦,嘴角微弯,笑了起来。

    第114章 后续

    晚上睡前,邱鹤年帮清言涂防孕纹的油,清言四肢软趴趴地瘫在床褥上,嘴里哼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邱鹤年涂抹时,能感觉到这鼓鼓的孕肚里面,偶尔会有微小的回应,好像是里面睡着了的小豆子被吵醒了,他手上的动作便更轻了。

    涂完了,被子也盖好了,清言却又起来坐到了邱鹤年的对面,话也不说,手便伸向了人家裤腰。

    邱鹤年下意识抬了一下手,又很快放下了,由着他动作。

    清言低下头去,邱鹤年闭了闭眼,在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叹息,抬手抚摸着清言的额发。

    过了一会,清言湿润着嘴唇抬头看他,白白的牙齿,红红的舌尖,眼睛也水润润的,他抱怨道:“你干嘛直挺挺地坐着,往后靠着嘛,这样我肚子不方便。”

    邱鹤年目光停留在他唇上,双手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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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腋下,将他抱了起来,低头一边吻他一边调整姿势。

    他坐到了床边,把清言放到了地上,鞋子都帮他穿好,这次清言没意见了,蹲了下去,继续刚才的事。

    清言现在的耐力不行,过了一会便累了,蹲不住了,邱鹤年就把他抱回床上,亲吻着他,自己动手解决了。

    完事以后,邱鹤年下床给自己清理好,又回到床上,清言困得直打哈欠,靠过来贴着他躺着,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时,邱鹤年被轻轻的啜泣声吵醒,他睁开眼,就感觉出不对来。

    他是侧身躺着的,亵衣被掀开一边,露出大半个背部来,他倏地一惊,下意识就要将衣裳拉好,手腕却被细嫩柔软的手给握住,清言在他背后坐着,哽咽着说:“我就觉得不对,你还瞒着我!”

    邱鹤年连忙坐起身,将自己衣裳拉好,清言却固执地又给他拉开了,来回几次,清言哭得更厉害了,说:“背上都那样了,你不疼吗?我就是个傻子,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邱鹤年想抱他,清言不肯,男人态度强硬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了,清言就小心翼翼地揽住他脖颈,低头凑近了他后衣领,往里面轻轻地吹着气,一边哭一边说:“不疼不疼。”

    邱鹤年心里酸酸的,抱着他晃了晃,说:“给老郎中看过了,已经没事了,没打算瞒你,只是怕你养病心情受影响。”

    清言抬头看他,脸色紧绷,“还有没有哪里伤了,不许瞒着我!”

    邱鹤年摇头,“真没有了,牢里有邱炎的人,他当时只是想让我死,没想折磨我。”

    清言有了身子后,情绪就格外敏感,一点小事也要委屈地哭一场,之前邱鹤年出了事,他却几乎没怎么掉眼泪,咬着牙一股劲儿只想着尽快到京城,找到邱炎,现在放松下来,就收不住了。

    邱鹤年哄了他一阵,清言就渐渐缓过来了。

    邱鹤年把他放回床上,帮他擦干眼泪,要扶着他躺下。

    清言躺下了,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起来是要做什么,又坐起身来,他脸蛋红红地说:“我……我还没解手呢!”

    邱鹤年笑了一下,摸了摸他脸颊,说:“等着,我去拿桶子。”

    ……

    邱炎走了,把大牢里关押的杨怀和那县令也带走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死刑犯,也是在当地判刑执行,但杨怀这个案子的受害者人数多,持续年头长。

    间接与此事关联的人员众多,有杨家的家里人和仆从,其中涉及的还并不只木陵县令一位官员。

    整个县城都因此沸沸扬扬了好一段时间,影响很大,所以邱炎才把犯人押回了京城。

    除了这些人,还有像刘永福、张菊这样,为了利益,为杨怀作伪证,助纣为虐之人,这类案犯就在当地就近处理。

    按当朝律例,他们都被送到大北方边境流放。

    这两口子从刘发那里弄去不少钱,本来回去老家能过得不错,偏偏贪心不足,大老远的又回到木陵县,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刘勇倒是没参与此事,他之前被杨怀找人打得够呛,但是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但他父母被流放,哭爹喊娘地被押走了,他是一面都没露的。

    任孝和妻子来探望岳母时,跟邱鹤年聊了好半天。

    他前几天才跟县衙那主簿喝了顿酒,据那人说,那杨怀在县衙大牢里时,也很不老实。

    开始时,他可能还存着侥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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