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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公主重生后》40-50

    第41章

    “你想出游?”皇后自问一向了解女儿?,可还是被她的话惊的一愣:“去哪儿?啊?”

    李星娆娇滴滴的往皇后怀里一靠:“儿臣得母后庇护,在?长安开府,不必像有些公主?一样,到了年岁,无?论婚配与否,都?得前往汤沐邑定居。可严格来论,儿?臣以后都?靠这些地方养着,岂能对自己的采邑一无所知?”

    “恰逢父皇为儿?臣加了食封,儿?臣近来又读了好些地理志,不免生出兴趣想去走走。母后不也说,希望儿?臣能安安心心耍玩一阵吗?”

    皇后当然不是反对她游玩,只是这一走未免山高路远,她不放心。

    “上回绛州的事,母后已?吓得魂飞魄散,哪敢让你再出门。”

    “这是两回事,去绛州是任务在?身,奔着危险去的。如今只是闲情游玩,儿?臣当然躲着危险走呀,我又不傻。更何?况,儿?臣如今有自己的府兵,到哪里不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不会有危险的。”

    皇后原本还想再推脱,忽然想到什么,思索道:“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起件事来……”

    ……

    “去洛阳?”从宫中出来回府的路上,姜珣听得这个?消息,略显惊讶。

    李星娆闭目养神?,懒懒的应了一声。

    百里氏和东方氏都?是洛阳大族,她始终记着梦里发生的事,若不趁早一探究竟,始终不放心。

    所以,暗访采邑不过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趁此出游去一趟洛阳。

    没想到母后主?动提了。

    去洛阳是为省亲,顺道给外祖母祝寿,母后这一提,却正中她下怀,连暗访采邑的理由都?不上用了。

    姜珣眼底划过几抹暗色,看?向李星娆的眼神?多了几分思索。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刹停,李星娆猝不及防,整个?人朝前冲去,电光火石间,姜珣从旁起身,一把捞过她,两人险险稳住。

    外面传来伍溪焦急的询问:“殿下可有受伤?”

    李星娆一阵恼火,扒开姜珣的手,怒道:“怎么回事!”

    不等?伍溪回话,何?莲笙的声音从外传来。

    “臣女无?状,惊扰长宁殿下,请殿下赐见,莲笙愿受责罚!”

    姜珣听到声音时,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公主?,只见她怔愣片刻,俨然没了刚才的怒气。

    可她也没别的动作,只是坐回去,隔着马车,语气平淡的问:“何?娘子有何?寻本宫何?事?”

    外面没有声音。

    姜珣心生好奇,抬手挑开车窗帘一角往外瞄了一眼,忽然发出一声低笑。

    “或许,殿下该打开车门看?看?。”

    李星娆不明?所以,但见姜珣笑容玩味,搞得她也有点好奇,索性?让伍溪开了马车门。

    虽然心理有了准备,可甫一看?到站在?外面的何?莲笙,李星娆还是愣了一下。

    热闹街市里,少女站在?烈日之下,红彤彤的清丽小脸已?浮了汗珠,她穿着打扮不俗,却直接用手抱着一盆白色牡丹,于众目睽睽之下拦下她的马车。

    终于见到公主?,何?莲笙粲然一笑,大声道明?来意:“殿下,臣女是来给您赔罪的?”

    赔罪?

    李星娆看?她手里抱着的东西?,大约猜到了她的来意。

    果然,何?莲笙短暂酝酿一番,再度开口:“日前殿下曾设花宴,臣女作为受邀宾客,不止在?殿下面前失礼,还将?殿下高价培育的花种毁了许多,可是殿下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臣女计较,臣女又感?激又愧疚,所以来同殿下赔罪。”

    说着,她将?手中的白牡丹捧起:“臣女细细打听,才知殿下的花种名贵非凡,臣女手中所剩钱财不多,只够买这一盆,但没关系,从今日起,臣女会凭自己的能力筹钱,来赔偿殿下的损失。”

    姜珣玩味的笑了两声,低声同公主?道:“想不到何?娘子还是个?细致人。”

    李星娆的思绪被姜珣的话音拉回,敛眸间悄悄掩去藏于眼底的心绪,淡淡开口:“本宫知道,何?娘子当日是为救人,并非有意破坏花种,并无?责怪,何?娘子也不必介怀,这盆花本宫收下,此事便就此揭过。”

    伍溪闻言,上前接过了何?莲笙手里的花。

    何?莲笙怀里一空,张嘴还想说什么,马车里却已?传来公主?的发令:“回府。”

    “哎……可是……”不等?何?莲笙说完,马车已?驶远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已?来了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何?莲笙咬咬牙,大喊一声:“长宁殿下,等?等?我呀,我的赔罪还没完呢!”

    说完,何?莲笙发足狂奔,朝着走远的马车追去。

    马车里,姜珣颇有兴致的欣赏着何?莲笙送来的花,中肯评价:“何?娘子的赔罪,真诚有余,就是眼光不足,殿下的府里的花圃,随便薅一株都?比这个?强啊。”

    说完,姜珣大胆下结论:“殿下亏了。”

    李星娆摇着扇子,斜他一眼:“又不是给你的,亏不亏与你何?干。”

    姜珣:“殿下难道不好奇,何?莲笙会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跟您赔罪,唯恐旁人不知她心中对您非但没有记恨,反而是满满的感?激吗?”

    李星娆毫不犹豫:“不好奇。”

    姜珣:“可下官很好奇,她看?着殿下时,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感?激,哪怕现在?有刀子飞向殿下,说不定都?能飞身来挡一挡,如此厚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当日冲撞得罪殿下,殿下没有责怪之故吗?”

    “且不说此事已?过去很久,就说她刚刚经历了那么凶险的绑架,但凡心智正常的,都?不可能没事人一样,专程为之前的事来向您赔罪。”

    李星娆叹了口气,一副我不想提你却偏要提的无?奈,质疑的眼神?平静的看?向姜珣。

    姜珣意识到引火烧身,连忙道:“殿下不要冤枉下官,下官可以保证,不曾泄露半点线索让何?娘子知道是殿下派人救的她。”

    “不是你,还会是谁?”

    姜珣挑眉:“那就要看?,殿下还曾告诉过谁,或是谁还有机会知道真相了。”

    李星娆愣了愣,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选。

    是他?

    他没有顺水推舟承下人情,反而和何?莲笙坦白了?

    “殿下在?好奇吗?宣安侯为何?会告诉何?莲笙真相。”

    “有什么好奇的,”李星娆不容置喙的反驳:“裴镇此人孤僻难测,也许是她不想承本宫的情,也许是他不想与何?莲笙有牵扯,毕竟关系一复杂,就会有麻烦。”

    姜珣忽有所感?,挑开车帘往外探头,发出一声得趣的笑声。

    “看?来这个?麻烦,殿下怕是很难甩掉了。”

    李星娆起先没懂,直到她看?到跟在?马车后追了一路气喘吁吁的何?莲笙时,了然之余又倍感?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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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讶。

    “你……”搞什么鬼?

    何?莲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单髻已?松,簪在?发件的珠花也要掉不掉的挂在?脑袋上,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殿下……我……我话还没说完。”

    李星娆冷冷看?了姜珣一眼,这厮正抿唇忍笑,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纯粹看?戏生趣。

    再看?一眼何?莲笙满眼真诚的模样,李星娆语气一软:“先进来吧。”

    何?莲笙跑了一身汗,头发又乱,崔姑姑索性?带她去厢房里简单擦拭了一下,还重新给她梳了发,等?何?莲笙收拾好自己出来时,公主?正在?花厅饮茶等?待。

    “不是说了,此事就此揭过,何?故追车至此?”

    何?莲笙这会儿?已?缓过来,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公主?:“因?为臣女话还没有说完。”

    李星娆顶着对方纯粹赤诚的目光,竟有些头疼:“你还要说什么?”

    何?莲笙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遍。

    满园被毁的花种价格不菲,肯定不是她那一盆花和几句道歉能抵的。

    而她糊涂犯错,肯定也不能冲家里的亲长要钱,所以她想凭自己的本事把花种的债挣回来。

    李星娆只觉得好笑:“且不说你父亲乃是一方大吏,单说本宫也不可能要你抛头露面挣来的钱,更何?况,本宫已?有言在?先,此事就此揭过,而你执着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莲笙沉默片刻,竟梗直脖子,道:“为一个?说法。”

    李星娆蹙眉:“说法?”

    “我知道,殿下并不是绑架我的人。自我踏入长安城,与殿下有交集开始,便已?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我给殿下添了很多麻烦,甚至让殿下被污蔑,倒头来,还承了殿下的恩情。”

    “除了殿下之外,不是没有人告诉我,此事最好就此揭过,以免再生麻烦,可是……我心里过不去。我不相信我亲自出面证明?,还抵不过旁人一张嘴的污蔑。”

    李星娆笑了:“所以,你亲自出面作证的方法,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本宫示好,让旁人知道,若本宫真的害过你,你不可能如此亲近,是吗?”

    何?莲笙握拳,郑重点头:“是!但也不止为这个?。”

    “当然,你不是还要赔花种吗。”李星娆语气里含了打趣。

    何?莲笙认真道:“所以我想出了一个?两全之法!还请殿下成全!”

    李星娆看?着面前执着又天?真的少女,心底那份情绪再次翻涌,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姜珣主?动道:“殿下,何?娘子一片真心,您何?不听取一二呢?”

    “这里又有你什么事?”李星娆出口斥责,可姜珣正在?飞速的适应与公主?的相处模式,对公主?的态度接受良好。

    “微臣多言,殿下恕罪。”

    何?莲笙看?在?眼里,对这个?为自己争取开口机会的军俏郎君存了几分感?激,转而又殷切的看?向公主?,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仿佛能蹦出布灵布灵的星星。

    李星娆更头疼了。

    果然是麻烦。

    第42章

    何莲笙的想法很简单,但也大胆出格。

    她愿侍奉公主一个月,当牛做马都行,像公主身边的长史一样。

    这样一来,她既能为公主做点?什么,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对公主的态度,令流言不攻自破;又能将挣得薪俸拿来抵一部分花种?的钱。一举两得。

    当然,这个只是私下约定,对外只会显得她亲近公主。

    姜珣听得眼角直跳。

    自荐就自荐,拿他作比干什么?

    谁当牛做马了?

    李星娆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虽说这个约定是私下的,但何莲笙身为官眷,整日在她身边跟前跟后的伺候算怎么回事?

    就算是梦里?那个没脑子?的李星娆,也做不出这种?遭人诟病的蠢事。

    李星娆脸一沉,不想再?和这天?真的小娘子?拉扯。

    “何莲笙,本宫再?说一次,花种?的事已经过去,其?他的事,本宫也不想再?提,难得你知道自己是个容易惹麻烦的人物,你若真心怀愧疚感激,那就麻烦你离本宫远一点?,崔姑姑,送客!”

    在公主冰冷的逐客令中,何莲笙一脸无措的被请走。

    ……

    明媚的阳光铺洒园中,此前被刨得面目全非的观景亭花圃已然恢复原貌。

    李星娆站在廊下,静静盯着那片花,若有所思。

    “殿下后悔了?”

    这声音一出来,李星娆就皱了眉。

    “滚。”

    姜珣轻笑两声:“微臣滚了,殿下的心事也不会就此化解消散,何不留个人说说话呢?”

    李星娆转头,冰冷的眼神笼罩住姜珣:“你说,当日绑架何莲笙的人准备怎么处置她来着?”

    姜珣顿了顿,依言作答——活埋于此处,以尸身滋润花圃。

    李星娆挑眉:“你若再?这样没有规矩随便?开口,本宫便?亲自拿你试一遍,也不枉他们给本宫想的这个残忍的名头,如?何?”

    姜珣显然没有被这话吓到,淡然道:“下官很早以前就想问殿下一个问题,既然殿下都说出要活埋我的话,那这问题,怕是得抓紧时间问出来。”

    他慢慢抬眼,直视公主:“从殿下与微臣第一次见面开始,便?对微臣表现出一种?超出常理的恶意与防备,诗词一事也好,之后的牢狱之灾也罢,微臣自问从未的罪过殿下,何以殿下要如?此对待我?”

    李星娆面无表情?的听着姜珣温和的控诉,忽然迈步朝他走去。

    姜珣半点?不曾躲闪,直面公主携来的威压。

    两人对视片刻,都在审视对方?,忽的,李星娆轻笑道:“说的很对,自你我见面以来,你其?实?并未得罪过我,可?是怎么办呢,本宫看到你,就想欺负你啊。”

    姜珣表情?复杂,眼神仿佛在说——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片刻后,他也笑了,笑的无奈又苦涩。

    “笑什么?”

    姜珣长叹一口气?,淡淡道:“在笑自己。”

    他慢慢收了笑意,语气?罕见的认真起来:“笑我无从反驳,得主如?此,认了。”

    李星娆轻嗤一声,捕捉到了笑点?:“主?”

    姜珣耐心道:“微臣今为殿下长史,代?殿下打理诸务,难道不是认殿下为主?”

    李星娆没说话。

    姜珣叹了口气?:“既已把话说到这里?,下官不妨与殿下再?说明白些。”

    “与殿下相识至今,下官的确屡次冲撞算计殿下,但请殿下扪心自问,这些冲撞的算计,哪一样不是为自保自救?若殿下认定下官对您有恶意,毫不客气?的说一句,那也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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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起的。”

    李星娆表情?莫测:“你现在说这些,是在挑衅本宫?”

    “不是挑衅,是请求。”

    “请求?”公主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意外。

    姜珣眼神渐深,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他微退一步,冲李星娆搭手?深揖,语气?认真而郑重:“如?今无人不知,姜珣是长宁公主的府官,前途荣辱皆系于公主之手?。所以微臣恳请殿下,能给殿下与我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从今日起,下官会做好自己的本职,让殿下看到下官的忠臣,彼时,也希望殿下能给予下官应有的信任。”

    姜珣没说一句,李星娆眼中的思虑便?更深一层,将他的每一句话翻来覆去的细品,以至于姜珣说完好一会儿,都没有等来公主的表态。

    就在他琢磨要如?何打破此刻尴尬的静默氛围时,李星娆忽然开口:“知道本宫为何要走这一趟吗?”

    话题跳的有点?快,但没关?系。

    姜珣跟上节奏:“殿下是指去洛阳?”

    公主给了他一个肯定的表情?。

    姜珣略一思索,试探道:“皇后娘娘允殿下去洛阳,是为母族亲长祝寿,但这只是名义上的理由,不是真正的理由。”

    李星娆很有耐心的跟他话套话:“所以呢?你觉得本宫应该有什么意图。”

    若是在从前,姜珣少不得要运用一下话术,把敏感的话题说的云遮雾绕,句句留下辩解的余地。

    但有了之前这些经历打底,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和李星娆的相处方?式,得换一换了。

    姜长史经过片刻的思索,直白道:“黑市一案,令太?子?风光大盛,与此同时,朝中对尽快立下太?子?妃的呼声也越来越大,洛阳有东方?、百里?二族,皆为太?子?助力,必然希望太?子?妃出自两族之一。殿下此去洛阳,或许与此有关?。”

    李星娆深深打量着姜珣,语气?陡然柔软暧昧,悠悠道:“姜郎,你简直像长在本宫心里?了一样。”

    姜珣神色一凛:“下官不配。”

    李星娆被这话逗笑,语气?立马正常起来:“你也收拾一下,与本宫同去洛阳。不过在此之前,本宫还想请你帮个忙。”

    态度一旦表明,试探便?接踵而至,层出不穷。

    姜珣四平八稳:“殿下请讲。”

    李星娆弯唇一笑,眼里?带了好奇:“当日你明明身在牢狱,却可?以精准无误的守到何莲笙,且将裴镇的部下引到了现场,可?见你手?头有一批能力非常的人才。”

    不等姜珣反应,她直接凑到他跟前,闪着何莲笙同款布灵布灵眼:“你在哪里?搞到这么好用的人?有什么路子?,介绍给本宫呀。”

    她忽然可?爱,像个天?真稚嫩的小姑娘,姜珣难免被她这阴晴不定的变化搞得有点?迷茫:“啊?”

    李星娆脸一板,又恢复成了高冷模样:“不想说就算了。”

    姜珣总算反应过来,连忙道:“殿下何出此言,那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卑微之人,让殿下亲自差遣都怕污了殿下的手?,只要殿下一句话,微臣自当替殿下驱使。”

    李星娆想了想,雀跃的双手?合十,重复天?真:“说的有道理,姜郎有的就等于本宫有了,何必再?另外苦寻呢。”

    她拍了拍姜珣的肩膀,“那这一路,本宫就全靠姜郎了!”

    姜珣眼光轻闪,这种?极速前进的直白和信任,让人有点?适应不过来,甚至怀疑它是虚假的。

    但该表的态还是不能少。

    “殿下放心。”

    ……

    就在李星娆筹备出发?洛阳的当口,太?子?找来了。

    “之前早说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结果一直被公务绊着,今日总算有机会了。换身轻便?的衣裳,跟孤走!”

    去的路上,李星娆好奇地问:“要去哪啊?”

    太?子?没答,指着李星娆身边的跟屁虫:“带他干嘛?”

    姜珣恭敬的回道:长见识。

    太?子?:……

    就这样,李星娆一路跟着太?子?来到了城外一座马场。

    从前的李星娆多?半待在宫中,很少外出,更别提骑射。

    但现在,她先是远赴绛州剿匪,接下来又要前往洛阳,宝马良驹对她来说,也成了所需之物。

    “出行车马自有府官准备,太?仆寺也备有良驹,何以专程来此?”

    太?子?摇摇头:“孤现在觉得,你去洛阳一趟也是好事。”

    姜珣轻轻弯唇。

    李星娆莫名其?妙:“这怎么说?”

    太?子?也不绕弯子?,点?评道:“你就是出门太?少了,失了许多?乐趣。”说完径自往里?走。

    李星娆看着眼前的马场,正要往里?走,脑子?里?忽然一嗡!

    又来了,消停许久的噩梦又开始闹腾,自脑海深处散出的碎片,自动拼凑成画。

    梦里?的春宴后,她对那身份不明的狗男人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想方?设法亲近,其?中一法就是请他教授骑马。

    她根本不喜欢骑马,马场一圈跑下来,发?间嘴里?都是灰,腿还磨得疼。

    可?为了这男人,她缠着皇兄要马,一般的还看不上,要挑极品。

    待得偿所愿,她兴冲冲牵着马去见他,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马适合送去军中作战。骑兵难养,好马更难得,与其?供殿下一时兴起的娱玩,倒不如?送去军中,价值更大。”

    放到现在,李星娆高低得给这混账判个大罪,丢牢里?好好反省人生。

    她堂堂一个公主,还配不得一匹好马?

    可?偏偏梦里?的自己尤如?被猪油蒙了心,竟觉对方?言之有理,坚持将马送去军中不说,之后面对那狗男人时,硬生生让自己矮了一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抬不起头的错事。

    如?此做派,简直是皇族之耻,别说梦里?的敌人,她都想给那个没脑子?的自己两刀子?。

    正当李星娆杵在门口进行丰富的心理活动时,又有人来了马场。

    “大哥,你看。”魏义一眼叨住了熟悉的身影,有点?意外:“怎么哪儿都碰得上她们。”

    裴镇往那头扫了一眼,刚巧姜珣也看了过来,冲这头颔首一笑。

    裴镇对姜珣视若无睹,眼神轻移,看向姜珣身边的女人。

    她正紧紧盯着马场的招牌,神情?如?临大敌,又隐隐攒着怒气?,复杂且无解。

    突然,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挺直腰背,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第43章

    裴镇并没有看错,公主因为莫名其妙蹦进脑子里的一段记忆,生气了?。

    她厌恶从?前的自?己,更心寒痛恨那些拿捏着她性子恣意设计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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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她想起来,否则,一个?都跑不掉!

    大魏朝管理的马匹,除了?靠太仆寺这类专司养殖之地供给,剩下便是朝廷自行采购和各地的进贡。

    马匹的作用除了?出行,最重要便是作战,所以,这东西虽不像盐铁那般由朝廷严格把?控买卖,但价格不菲,饲养也需要条件,在?寻常人家还是少见的,多?是贵族富户的心头好,

    于是便有商人专门?开设这种马场,可提供骑射场地,供贵族富户交际游玩,可租借马厩提供专人代养良驹;最火热且主要的盈利,便是在?马场每有良驹入场时,发帖广邀宾客,集中竞价买卖。

    而西郊马场,是长安范围内最大的一个?马场。

    进来后李星娆才知,皇兄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被请到了?一个?设在?马厩不远处的雅座。

    方?方?正正的马册放在?面?前,每一匹宝马从?名称、产地到绘样、辨认标记,无一不细。

    只要选中了?,便可立刻自?马厩里将马带出来,可以自?己亲试,也可以由专人代试。

    太子刚介绍到这里的时候,随行的内官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太子神色微变,略显为?难的看了?李星娆一眼。

    李星娆会意,“若有旁的事,皇兄可先行处理。”

    太子原本还在?犹豫,一听这话,立马打量了?她一眼。

    李星娆察觉,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心里则跟明镜似的。

    以自?己从?前的狗德行,若皇兄许诺要陪她,那就得专心致志的陪,而不是动辄被别的人事分去心思,受到打扰,否则她定会生气耍性子。

    之前藏兵一案,是事态紧急由不得胡闹任性,她在?那个?当?口表现出成长和改变倒也没什么。

    今日是闲暇游玩,且有皇兄承诺在?先,她完全?可以站住脚小闹一把?。

    可她并未如此,还善解人意的主动表态,越发显得她与从?前确实不同了?。

    太子打量她片刻,歉然一笑,坦白道:“这马场本也是长安贵族喜好之地,大约听说孤来了?这里,便纷纷前来拜见,孤知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才不带你一起,就片刻功夫,孤马上回来。”

    李星娆甜甜道:“皇兄随意,我这面?大的人了?,自?己能?找乐子。”

    太子点点头,再?三嘱咐左右好生伺候,这才离开。

    目送皇兄离开,李星娆这才走到雅作前施施然坐下。

    这位置能?同时看到马厩和旁边的赛道,顶上可遮阳挡雨,面?前是瓜果点心,能?得此待遇者,非富即贵。

    公主眼帘轻抬,目光悠远,忽然轻叹了?一声。

    姜珣和崔姑姑都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崔姑姑低下头去,并无打扰公主的意思。

    可姜珣不同,他最近得了?公主一有思绪他就打搅的病。

    “殿下何故生叹?”

    果不其然,公主一听这声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别过脸翻了?一眼。

    这表情,跟吃着一碗美?味的海鲜粥,忽然发现里面?躺了?颗屎一样。

    姜珣看在?眼里,嘴角玩味的一勾。

    知道她不喜,他故意的,反正她现在?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显然,公主也在?适应将他带在?身边的日子。

    片刻后,女人身子一松,软软倚上凭几,目光落在?远方?,语调慵懒动人:“哎,考考你。”

    姜珣洗耳恭听。

    “尚书六部加左右司的二十六司里,依照清要程度排序,首位是谁?”

    姜珣愣了?愣,显然意外于公主的提问,倒是一旁的崔姑姑,微微侧首,安静又认真,像在?跟着公主的问题思考答案。

    这问题难不倒姜珣,他定定神,答道:“纵观前朝各代,各司职务地位常有变化,但就今而言,当?是吏部司最为?炙手可热,清要非常。”

    “其次呢?”

    “其次,兵部、考功、左右司。”

    “最次呢?”

    姜珣又是一愣,眼中所及眼前的马场,忽然就领略到了?公主的深意。

    “最末,当?属驾部、仓部、屯田、虞部、水部。”

    李星娆笑了?一下,幽幽道:“士族清高,以驴骡牛马仓廪为?低下粗鄙之务,一生追求清名雅贵,职权剧要。换言之,若你在?朝廷里是个?养马的,哪怕你驯养出的良驹能?上天,骑术精湛到无人能?敌,在?人心固化的阶层里,你始终是个?臭养马的。”

    “可是你看,同样的事情,换成身份高贵的人来做,便完全?不同。”

    李星娆抬手示意他看眼前所见:“如此排场,如此周到。你可以在?这里养马,赛马,甚至钻研马术,那些在?轻贱之人身上受轻视的事,变成了?权贵之间可以消遣、可以认真比斗、甚至可以彰显身份的事。”

    姜珣眼神深沉,没有说话。

    李星娆也不需要他打断,她饮了?盏酒,语气亦变:“国当?以民?为?本,而民?之所重,恰是庙堂之中既重视又轻视的事,可笑不可笑。”

    姜珣微微侧首,看向身边的女人,他的表情很认真:“微臣只知,国无法不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殿下所言的身份差别,恰是这规矩中的重要一环。殿下已是人上人,无人敢轻视,世人各有其道,殿下不必悲悯。”

    “是啊,只因我是公主,便可不必忧虑这些,那若我不是了?呢?若我生来就是卑贱贫民?,又或是一朝被害跌落成为?阶下囚呢?那时,本宫是悲命运不公呢,还是恨敌人狠毒呢?”

    姜珣严肃道:“但殿下已然是殿下,并无低贱出身,亦不可能?一朝跌落。”

    李星娆认真的看了?他许久,语气一转:“说的对,所以本宫也没在?哀叹悲悯,只是见此情景,忽然感叹,觉得很多?事情不该被轻视,也希望有朝一日,这一切都能?改变。”

    姜珣怔愣,还没来记得开口,耳朵倏地一动。

    他眸色一厉,拿起面?前一颗青青硬硬的果子朝着上方?狠狠掷去:“下来!”

    果子狠狠砸在?顶上,瓦片碰撞的脆生里夹了?一道受惊的人声。

    同一时间,伍溪一跃而上,长刀出鞘:“什么人。”

    “哎哎哎哎别别别——”

    李星娆认出声音,起身走出来往上看。

    何莲笙一身粉色骑装,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顶上,彼时,她被伍溪的刀吓得浑身僵硬,表情都裂了?,见到公主出来,她干笑着打招呼:“殿、殿下,好巧啊。”

    李星娆好气又好笑,冷声问:“你在?上面?偷听?”

    她不是恶意偷听!

    何莲笙很想解释,可一看这情形,就觉得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

    那就不要解释了?。

    何莲笙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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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就保持着前倾趴的姿势,冲公主比了?个?大拇指:“殿下,说得好!”

    姜珣忍俊不禁,瞥了?眼身边的公主。

    公主眼中并无愤怒,至少比对着他时温和多?了?。

    何莲笙继续说:“殿下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便普天之下皆王土,可土要生金,便离不开百姓畜牧耕种,手工劳作,在?那些世家贵族所轻视的行当?里攒出这份财富!”

    “在?我看来,农工商之所以位士之下,非地位等级的高低优劣所定,而是作为?国之根本,民?生之基。倘若一国之中,农工废弛,民?不聊生,任是多?么高贵悠久的世家贵族,也一样如大厦坍圮,跌落尘埃!”

    “所以,无论蓄奴农耕还是水利建设,都是顶重要的大事,即便出身高贵者,也没有道理随便定义贵贱!”

    何莲笙趴在?顶上滔滔不绝的演讲,逐渐忘情。

    李星娆仰头看着她,最后一点不悦都被冲散,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

    “下来吧。”

    呃……

    何莲笙回过神来,“殿下,我……”

    李星娆淡淡道:“本宫觉得和你很聊得来,可这个?聊天姿势,是不是太累了??”

    明白!

    何莲笙眸光一亮:“我这就下来!”

    伍溪见状,立刻收刀,还顺势扶了?一把?,和何莲笙一起跳下来。

    公主已走回去,半点要质问的意思都无,反而招呼起来:“坐吧。”

    姜珣抬手为?何莲笙引向公主右手边的位置,何莲笙冲他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衣裳,乖巧入座。

    姜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公主的表情,在?她左手边坐下。

    何莲笙还不至于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虽然长宁公主没问,但她还是主动且简洁的解释了?一下。

    她今日其实是随表姐来玩的,随行还有另外两个?小姐妹。

    可她进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了?公主,加上之前的请求没有被允许,她一大胆,就借故离开,悄悄跟了?过来。

    何莲笙的拳脚功夫一般,但轻功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她说她娘当?初教她武功,就是为?了?她在?关键时刻能?逃命避难。

    加上这马场进出把?关严格,又是青天白日的,不至于有刺客,所以她悄悄趴在?公主所在?位置的檐顶上,伍溪等人都没察觉。

    听到这里,李星娆的眼神朝伍溪瞥了?一眼。

    伍溪浑身一紧,自?从?跟着公主以来,他常常觉得自?己能?力不足。

    这些日子以来,他学习了?近身不沾身伺候、增强了?气力和拳脚功夫、多?学了?两样暗器,甚至连急速逃生结绳法都练了?,半刻都不敢松懈。

    奈何学海无涯,想要成为?一个?让公主无可挑剔的护卫,路漫漫其修远兮。

    今日之后,他得勤加练习轻功和耳力了?。

    “臣女当?真没有恶意,冲撞殿下,还请恕罪。”

    李星娆并没有责怪伍溪的意思,就是随意看一眼,倒是这个?何莲笙,让她叹气又摇头。

    “本宫上回和你说的话,你还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何莲笙:“啊?”

    没等公主回话,姜珣趁机岔开话题,指向旁边站了?许久的两人:“殿下,这两人是?”

    李星娆也早就留意到这二人,但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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