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语气都跟以往有着不大的区别。
“那,成全我的白日做梦?”
第44章
“那你是想打我什么主意?。”
“咚咚——”
甘棠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她目光有些煽动,看了一眼裴青止才转身走向房门口。
甘祈站在门外,单手插兜, 刚剪的头发飘逸在额前, 裴青止的医术确实不错, 后面的恢复也是达到极致。
他的整个面色都比以往红润许多, 有着血气,透着那股青春昂扬的劲。
“我要过来跟你们住。”他侧身进门开门见山。
不是商量的语气, 而是命令,连带着手上还提着一个他准备好的行李箱。
那副模样跟回家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裴青止坐在沙发上, 他端起那杯白开水微微抿下一口,对甘祈的话并没有多大在意。
等着他走到沙发前时,他才缓缓开口,“没有多余房间。”
这栋楼的最佳户型是他这套, 只不过当年装修的时候, 他三室改成两室, 一间是主卧,一间改成书房。
没有他的住处。
甘祈把箱子放在一边,四处打量着屋里的布置, 他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我睡沙发。”
甘棠跟着走进,她没开口,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沙发上那位。
裴青止已经站起身:“你不介意跟哈哈一起睡客厅也可以。”
他轻蔑过眼, 目光落在那边睡在它小窝上的哈哈。
一听见有人叫它, 它倒是高兴很快从上面跳起跑过来不停的在他们俩面前转圈。
甘祈的眉头下意识的拧起, 哈哈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当时他还没进医院的时候, 他跟它经常呆在一起。
这狗总是不走寻常路又聪明,大白天活跃的不行,晚上更是。
跟它一起睡客厅无非是给它多出一个伴儿来。
甘祈有些犹豫,这才想起好方法:“住我山外楼那套,里面房间多,裴医生不用担心没房。”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裴青止的那双眼,有他在他休想对他姐有半分的不敬。
山外楼是医院后山处的一片小别墅区,当年甘祈身子不好,那盘地方刚开盘的时候就已经被订下一套,一直都没人居住,闲置着。
甘祈年纪没到,甘楠在的时候她们一起都在老宅,她走后,他跟着她完全用不上。
“嗡嗡嗡——”
甘棠站在外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插不上嘴,手机铃声在里面响起,她一愣赶紧向里面跑去。
刚进去不久,甘祈很快朝着裴青止靠近。
他盯着他的眼眸:“你别想把我姐永远困在你身边,有一天会让你们离婚的。”
裴青止的嘴角暗暗向上勾勒起一抹笑:“我等你。”
他说的风轻云淡,完全就不是那副害怕的表情。
甘棠坐在卧室窗边,她轻轻的摁压太阳穴,耳边是苏阑阑的声音,她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股稳定,隐隐约约语气里略微带着怒意。
听说昨天她和她儿子被喻太太发现,又被赶着跑了好久,这个时候兴许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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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下来。
连着给她打的电话都是用的不知道哪的座机号码。
“棠棠,苏姨给了你那么多时间,最后三天,我要是见不上建哥,到时候你就不要怪苏姨狠心。”
甘棠笑出声,“苏姨,喻总快要没了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今后喻太太当家,你作为她丈夫情人还带着一个儿子她会让你好过吗,本来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你在外面我会照拂,只是你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她,还是这接二连三威胁她的苏阑阑。
她早就没了耐心。
喻建那边她本就没打算帮她去见,这种情况孰轻孰重她不会不知道。
暂时,她还不想因为她去得罪喻太太。
苏阑阑的声音更加冷却:“棠棠的意思是,这个忙你是忙不到?”
“嗯。”她站起身把窗向外推去,没有丝毫犹豫的应承下:“苏姨我知道你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你想做什么我不会不知道,只是事到如今,你觉得会有谁帮你?”
“又有谁敢帮你接诋毁盛意的单子。”甘棠反问。
苏阑阑想做什么她一开始就有猜到,在这种互联网发达的情况下舆情无非是一把双刃剑。
当时甘楠进去的时候上过一次热搜就有人猜忌,她现在想旧事重提无非是在当年的那件事情填上一把火。
她跟甘楠那么多年的姐妹,她肯定知道把刀往哪插了疼,她又是为人子女,她倒是挺会利用人心这一点。
这可惜,她还是看低这种权势。
盛意不是没有娱乐圈的分公司,当年愿意站在苏阑阑那边的几个大v号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家的。
现在想利用她们反手给自己公司一刀,太过于愚蠢,喻以又是上京市的另一个龙头。
帮着她去得罪上京市的两大龙头,会有谁会蠢到这种地步,又或者说想死到这种地步。
苏阑阑明显一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她音色颤抖,想不通:“那,那你之前答应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当时可能是头脑一热答应你,只是苏姨,我妈最讨厌什么你不会不知道,要是她出来知道我帮你,她会怎么样,再说,你骗了她那么多年,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甘棠。
但凡跟甘楠有些联系的人都知道她这辈子最忌讳的是什么,当年她外公联手小三贪图盛意财产,到她也是半斤八两。
她会不恨三吗。
苏阑阑作为她朋友偏偏去踩着这丝红线,她妈还真的是交友不慎。
“棠…棠棠,可是阿姨也不想,小乐…”苏阑阑的声音逐渐带着半抹的哭嗓。
她不太想听,知道这个时候她想给她打感情牌,只是这牌在她这里不管用也用不上。
她掐断电话,“苏姨,好自为之。”
现在就看喻以什么时候变天,她不帮她,她肯定还会想办法,她要是不想办法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不过她要是能够保佑喻总顺利的出院,她今后的日子说不定也会有缓和。
甘棠进屋接电话不知道裴青止给甘祈说了些什么,等她出去的时候他刚好拖着行李箱走。
这来回站在这屋里的时间也就十分钟左右,后续问到他那天怎么突然走了。
他也是简单的句,“他屋太小。”
原来是嫌弃屋子小了。
夏日季一到她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连带着应酬也是,有些时候比裴青止到家的都还要晚。
十一点过,刚从包间出来她喝的不多,不过也有些也有些晕晕乎乎。
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走廊的地毯上有些不稳,五指摁压在墙壁上支撑着。
甘棠一个没站稳,差点高跟鞋一拐摔在地上去,她恍然一怔,差点倒坐下去的那一刻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揽在她的腰间,把她捞起。
熟悉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甘棠喝的不多,却也不少,听着这声音倒显得有些不现实,她撑着他的手借力站直,撇过头。
裴青止眉头轻轻蹙起,似乎是对她这副模样感到不悦,盯着她的那副眼神都有些复杂。
甘棠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嗤笑一声:“裴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不像是他会来的地方。
上京市著名会所,名流聚集的地方,有钱人的常驻,可这却不是什么好地方。
烟味酒味聚集,他最讨厌的就是烟味,他又不喜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青止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的包间门被人推开,男人一身黑衣,站的有些远,她喝的有些迷糊连带着眼神都有些花,不太能看得清人。
还是借着力跟他走上前两步才看清是谁。
齐闻手上拿着话筒朝着裴青止吆喝:“我真服了你了,你还真的是六,我以为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像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一样闭上嘴,齐闻擦擦眼以为是错觉。
后面实在是看不清他不得不掏出眼镜慢悠悠戴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有那胆量从哪拐来一个美女,没想到是你这个坏女人。”
甘棠眉头一皱:“齐闻你说谁呢。”
她喝了酒自然是听不得他这么说自己。
她怎么就坏女人了,她那可是嘎嘎的好好吗。
谁看见她不得称赞两句,就他在那里说。
裴青止揽在她腰间的松开,朝着齐闻那边走去:“里面太闷,我先回去。”
腰间的手突然松开,甘棠差点都没站稳轻轻一跌,那一瞬吓得她赶紧摁进墙壁借力站稳。
外面的微风吹拂进来惊得她手臂上起着一层鸡皮疙瘩,刚刚摁在墙上的手掌又在这一刻收回轻轻摩擦着胳膊。
她有些摇晃,用肩膀抵在墙上。
墙上冷,她冷了一个哆嗦。
甘棠亲眼看着他进去,没个半分钟他臂弯上搭着件外套出现在门口。
齐闻有些咋呼明显不高兴:“你回去什么,陪我们玩啊,你走了多没意思。”
“没意思。”裴青止站在那里,侧过身来看向她,“不走站在那里等着我过来吗。”
甘棠有些呆滞,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边,他搭臂弯上的那件外套很快被披在她的肩膀上。
他声音淡淡:“我懒得抱。”
她穿着一身吊带裙,肩膀上可谓是只有两根吊带作为布料保暖,他的外套刚落在她身上,温度很快袭来连带着淡淡的那抹栀子花香。
她有过一怔,连带着身心一并舒软,嘴角勾勒起抹笑,下一刻她心里的喜悦立马被他那句话打的烟消云散。
甘棠笑意僵硬,轻轻在他旁边砸牙暗骂,本来还以为他是发现她冷才给她披衣服。
谁知道人家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懒得抱。
他懒得抱,她还不想帮他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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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差点都直接给他翻白眼过去,这么想着她还是有些不争气的轻轻敛了敛肩头差点向下滑去的那件外套。
他很喜欢栀子花香,那么多年他的爱好从来没变,他身上包括着这些衣物都有着这层淡淡的花香。
甘棠敛着衣服,长发被撩起,愈发的清醒。
她轻轻抬起下颚目光落在他的那张侧脸上,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他故意站在风口那侧似乎是在故意帮她挡着风。
那天他的那句话再次在她脑海中闪现。
每次都是他在她身上找话,觉得她对他怎么样,那他呢,他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之前说的那些什么叫她别打他主意之内的话,都不过是在贼喊捉贼?
她借着酒意停下脚步:“裴青止,你那天说,那当你白日做梦,那你是想打我什么主意?”
比如说,他想跟她,热吻。
第45章
“吻技确实不怎么样。”
地下车库灯光暗沉, 甘棠披着他那件单薄的外套,细嫩的小指抓着它敛了敛。
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身高直线向上拉去。
裴青止被她的话吸引, 他停下脚步侧过眸, 望着她那里那抹淡淡的笑意。
随即, 他眉心轻蹙。
甘棠下颚轻抬, 嘴角是那抹若有若无向上勾勒的笑意,她不信裴青止不想。
他是最忍不住的。
当年做完第一次后他就没有以往的隐忍, 总是喜欢在他们的安静小屋里把她压着换任何的花样。
他是欲的。
是最忍不住的。
甘棠经常被他压制着第二天走路都颤颤巍巍。
如今忍了那么久,她不相信, 他不想。
裴青止盯着她如同能望穿秋水般的眸子,咽下唾沫喉结滚动。
她朱唇绯红,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暗沉的黑夜中,她跟妖精一样。
裴青止压制住自身的那股欲/望:“甘大小姐, 刚结婚那天我就说了, 利益婚姻, 不谈感情。”
他回过头。
甘棠可算是听出他那番话的意思,摆明着就是说他不会在打她的主意。
可回头一想,他利用甘祈的病跟她结婚,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在对她徐徐诱之?
怎么她这会儿才发现他从一开始就有这心计呢。
甘样漾着笑:“裴医生,你忍得住吗。”
她像是妖精一般,那只白嫩的胳膊从衣尾伸出,轻轻的划拉着他的手臂。
她顺着他的眼神, 笑意满满的目中对他来说确实满满的引诱。
裴青止忍不住一怔, 眉头下意识的拧起, 他有些不耐:“你喝多了。”
他躲开她手。
“我没喝多。”她只喝了一点点, 怎么就是喝多。
她应酬多年这点酒对她来说算什么。
暗淡的灯光下, 她牢牢的锁住裴青止那双隐忍到不能再忍的眸子。
周词说的不错,裴青止器/大活/好威/猛。
她反正已经跟他结婚,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她比较喜欢他白天隐忍,晚上索爱的表情。
那模样,跟拜服在她石榴裙下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突然好想看他这副表情。
甘棠的手没有老实,抓住他的胳膊,掌心里是他滚烫的肌肤触感,上面青筋暴起,掌心触感细腻。
裴青止愣在那里半晌,他的目光不停的她握着他手臂上的那只葱白手上打量,连着抬起眼对她稍稍侧过头的那双的黑眸。
她唇间的笑意依旧荡漾,如同晚月弯弯。
裴青止喉结滚动没再忍住,他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间连带着她进了车后的墙角处。
他将她摁在墙上,刚刚抓着她胳膊的手已经落在她的后脑勺处。
甘棠被他带着连连后退,直到抵在墙上才停止下来,她稍为一愣,一股熟悉的占有欲扑面而来。
他已经低下头来凑近,温润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下颚稍稍抬起,目光中那抹望穿秋水消散而去。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青止已经轻侧过头逼迫着她愈发的扬起下颚。
那只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没有任何松懈,牢牢扣住似乎是在害怕她会逃脱,他堵上她的薄唇,狠狠的印上去。
他早就没有以往的那般纯粹,刚堵上她的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撬开牙关。
老手到甘棠都不敢相信这是当年只会啃的裴青止。
她有些呆滞,垂放在侧的手被她伸出抵着他的胸膛,她用了些力,谁知道裴裴青止那只揽住她腰的手已经抓住她的右手。
任由左手再怎么使力也无法撼动他这座稳如泰山。
裴青止的技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本来就有点喝酒的她这会儿更是被他吻的腿软。
更不得不说他位置选的是真的好,她被他抵在墙上,后退不得,前推不开。
硬是要等他索吻满意才会把她慢悠悠的放开。
甘棠突然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去撩拨这只看着是羊,其实是狼的裴青止。
她滩成一滩水,被他拖着腰稳住。
一只手给她掐在一旁,一只手抵在他胸膛。
甘棠不知道过去多久,裴青止才把她缓缓放开。
她大口喘着气,其实她刚刚没有缺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大口喘气。
裴青止嗤笑出声:“刚刚叫的这么欢,也没见你能承受多久。”
甘棠,“?!”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抽离,甘棠差点没一个跌倒,幸好旁边有墙让她倚靠,她才勉勉强强站直身子。
他后退一步,甘棠才得以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裴青止薄唇轻抿比以往显得更加的红润,明显是刚刚吻的时候用了力。
一双黝黑的眸子底不知掩藏着什么,甘棠觉着是笑意,一种胜利者的笑意。
她咬着牙,明明是她想看他臣服的表情,谁知道到最后她才是那个蝼蚁。
失算了。
她倚靠在墙,突然想起一个反击法:“可是你的吻技确实不怎么样,也难怪我承受不住。”
“是吗。”裴青止不怒反笑:“刚刚是谁连着身子软的都要靠我揽着。”
甘棠:“?……”
她轻怔,略显的咬牙切齿了些,吗的,那是她第二个人格甘小棠行了吧。
…
甘棠做梦都没想到晚上本来想整治一下裴青止,谁知道她刚洗漱完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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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没个两分钟就已经睡的闷闷沉沉。
她压在被子上睡着,还是他帮她再把被子盖好。
“汤臣一品户主群”已经笑的不行。
周词:“这还是当年以高岭之花命名的裴青止?”
陶困困:“笑死我了,没想到你甘大小姐也有今天啊。”
当年不管怎么样,在哪段恋爱中都是甘棠站着上风,除了到裴青止那里,她起初追赶,最后也是她在上风。
如今他们结婚,她们怎么听着,她倒是一直占据下风?
甘棠差点没翻白眼:“他出国估计不止进修医学,连着心眼一起进修了。”
她记得,以前的他可没有那么多心眼。
宋里离:“你以为人家还是当年的裴青止,人家现在可是钮钴禄·青止。”
从当时他和她结婚那件事情来说,他心思就是不纯的,估计也是徐徐诱之。
如果换作以前,他不会这样。
现在,还真当他是以前的裴青止吗。
唯一一条不变的可能就是他本心不坏,就是不知道他和甘棠结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报复还是同他所说,只是为了结个婚。
不过从他最近的表现来看,好像只是为了结个婚。
陶困困:“管他什么青止,甘棠你给我上他。”
陶困困:“拿下他,让他跪在你裙下臣服。”
甘棠:“……”
甘棠:“臣服的应该是我。”
她现在是小弟,她不敢造次。
甘棠没有再聊,收起手机揣进兜里。
抬头走出楼梯间的那一刻差点撞上迎面赶来的人。
她一咻,赶紧后退一步这才阻止。
齐闻一身白大褂揣在兜里,见着是她原本就臭的脸这会儿更是臭的不行:“你来干什么。”
甘棠刚刚的那股恼意还在荡存,看着是他,她很快反应过来眉头轻轻挑起,眼眸微斜,随即她嘴角弯起一抹笑:“来找我老公呀,齐医生有什么意见吗?”
她知道齐闻最不喜欢就是她和裴青止有什么牵扯,当年他们俩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觉着她还会祸害他好兄弟,他一直都很警惕。
果真,她刚说完这句话齐闻的脸更臭了。
她嘴角的弧度却越发上扬,在裴青止那里讨不到好处,在他这里好像是可以的呢。
“甘棠我警告你少来,我真恨当年把微信卖给你。”他就是当年收了六千块钱出卖兄弟的那位。
只不过他当年也有私心,裴青止一直跟书呆子一样没有任何热情,他想着谈个恋爱会不会好一点。
那个时候他不太了解甘棠,见着她照片后觉得他肯定会心动,看见买价的那一刻他想着自己换电脑还差个六千他就给他微信卖出去了。
当时安慰自己是裴青止反正也跟个呆子一样不会心动,谁知道她竟然有两把刷子。
更没让他想到的是,他兄弟后面会匍匐在甘棠身前求着别分手。
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他别说当时有多后悔。
那么多年他以为裴青止早就走出来,谁知道出国镀个金那脑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清不楚,照样中上这女人的花花手段。
甘棠眼眸波光粼粼好看的不行,笑的灿烂:“还得感谢齐医生,齐医生你可是我们的大媒人,我们年底办婚礼,到时候齐医生一定要来坐主桌给我老公当伴郎。”
齐闻:“……”
拳头硬了。
就在甘棠等着齐闻说什么的时候,他眼眸抬起看向她身后的地方,她稍稍一愣,跟着侧过身。
裴青止一身白大褂站在楼梯处,灯光阴暗他那身衣裳倒是格外的耀眼。
“你年底还打算办婚礼?我怎么不知道。”齐闻。
裴青青止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一副“我怎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即刻抬起。
“不是还早吗。”他一顿:“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算着时间到年底现在确实是还早,还有差不多六七个月的时间。
他薄唇轻轻抿,甘楠出狱的时间是今年年底左右,她都想到是年底办婚礼。
她不会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吧。
裴青止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不过他有些看不清她,看不清她怎么想的。
“嗤。”齐闻脸色不太好看:“我才不来。”
他侧过身子很快下楼,他懒得管他,到时候又被这个坏女人折腾了他就知道。
甘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眼眸流转略显的尴尬,准备想走。
她今天来医院本身是想找院长,在这里耽搁她不想再耽搁,薄唇轻轻一张,还没开口。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裴青止揣着手从阴暗处走出:“我怎么不知道年底我们要办婚礼。”
他记得,签协议领证哪怕至现在也没有说要办婚礼的这件事情吧?
怎么,办婚礼都不打算跟他这个新郎商量商量?
甘棠:“呃……”
她眼神漂浮不定:“开玩笑。”
“我当真了。”
甘棠:“?!”
你当真毛线啊。
“年底记得参加。”裴青止从她身边擦肩,留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询问。
是通知,是命令。
裴青止的身影逐渐远行消失在走廊上,她抿着一抹尴尬的笑意,额门上更差没写上几个大大的问号。
她伫在那里半晌,刚想她也离开这尴尬之地。
“棠棠。”
熟悉的身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甘棠侧过身再次看向楼梯那边,一个约莫快五十岁的男人出现在楼道处,他一只手扶在栏杆上朝着她这边走来。
尽跟她那张脸有着六分相似。
她眸光轻变,连着眉心微微蹙起。
“棠棠要结婚了?”
甘棠没说话,见着他冲着这边走来。
恍然,她很冷静:“你来找我,不怕晓晓知道?”
看前几次的情况,他一直护着的那位怀孕的晓晓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估计,他也没说吧。
男人有些尴尬:“棠棠开什么玩笑,我来找你为什么会怕她知道。”
一副明显想找回自己脸面的言辞。
甘棠挑眉,来了兴致:“那要不然,爸爸带我去看看晓晓阿姨。”
她故意咬紧爸爸两个字,站在那里轻轻撇头风轻云淡,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恶意。
那两个字却像是魔咒一般困扰着男人,他眉心下意识的蹙起,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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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
楼下一道追寻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焦急喘息:“何哥哥,何哥哥。”
何哥哥的脸色明显一变,担忧覆盖住脸。
他即刻转身下楼,没到两秒,那阵带着抽泣的女音在楼道中响起,楼道回音,她声音又不小,甘棠听的格外清楚。
“呜呜,晓晓以为何哥哥不要晓晓了。”
“怎么会,晓晓别哭晓晓别哭。”
甘棠听着只觉着头疼,也不知道是被何旭笙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不想再听,转身的那一刻,原本走了的齐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一边。
她很明显被他的存在吓到一跳,她觉得今儿个就不适合来医院这种地方。
先是被裴青止抓了个现行,后是遇见何旭笙。
现在倒好,再次碰见个齐闻。
她脸色轻扫,心“噗通噗通”的起跳。
齐闻已经走过来,眼睛仰着往楼梯下望去想看出些什么来,他侧过头两人离得不远:“甘大小姐,我怎么感觉家父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嗯~”他一顿,眼底浮着说不出的意味:“好像是在十多年前裴青止的家里。”
“又好像是,我前几天再翻出来的全家福里。”
第46章
“甘棠,我想听实话。”
甘棠站在那里神色轻动, 齐闻嘴里说的全家福她不知道是什么,全家福知道,特指她不知道。
不过她知道何旭笙和裴青止之间的联系。
她闪烁着目光, 跟齐闻对视。
他那双眼底压制住更大的阴霾, 更是咬牙切齿:“甘棠, 你当年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不单纯的对吧。”
“你在报复他对吧。”说到最后齐闻的怒意逐渐压制下去, 语气中带着反问,他狠狠的堵住心口泄不出来的气:“做错的又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甘棠神色平静,与他相比就像是忽而飘来的清风淡淡。
“你敢说你不知道?”齐闻嗤笑出声:“你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你不知道何旭笙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全家福上,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不知道吗。”
齐闻的母亲跟裴青止的母亲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姐妹,他和他更是同一年出生月份相差不大。
两家关系很好形同一家,当年裴家的全家福, 他们是都在场的, 包括何旭笙。
“跟裴青止在一起之前我确实不知道。”这点她确实没有骗他。
不过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
齐闻:“那你和他分手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对吧。”
甘棠阖住眸光,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故意转移话题:“我该走了。”
院长那里估计等急。
她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都那么多年过去,回不回答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齐闻没打算放过她, 在她侧过身走的那一刻,他一个跨腿拦住。
“甘棠你先回答我。”他的声音急促,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会死心的模样。
甘棠吸了口冷气,两人相视, 她憋出两个字:“没有。”
最后她觉得似乎是不够, 又补充道:“不喜欢就不想再在一起,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一定是要因为什么事才会分手吗?
那她偏偏就只是不爱就不行吗。
齐闻学着当年跟裴青止那副一模一样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 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她的眸子一直都很镇静, 毫无波澜,没有丝毫变化,任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像是她没有撒谎说的全是实话一般。
半晌,齐闻才冷笑一声:“突然忘记了,甘大小姐换男朋友的速度是我们望尘莫及,能随随便便不喜欢估计也就只有你做的出来。”
他作为裴青止的好友,兼血缘关系的兄弟,当年他们的事情他不说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也是知道一二。
他们分手那天雨很大,甘棠刚从外面回来,裴青止一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跑出去送伞。
如同瓢泼一般的大雨倾盆而下,他没有一丝不耐烦一丝不愿冲出门。
他欢欢喜喜的出门,回来时身上已经湿去大半,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操作着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裴青止发高烧在睡梦中的呢喃,他才知道他怎么了。
昨晚,甘棠提去分手。
可他记得,他们之前明明都还是好好的,前天,乃至昨天上午他们都是好好的,印象最深的是,前天晚上过节。
甘棠穿的极其好看出现在宿舍楼下,他们约着出去她笑容洋溢,谁知道第二天回来就变成这样。
裴青止连着发高烧迷糊好几天。
他打去电话想让甘棠过来看看他。
不是打不通就是被挂,好不容易接通一个电话,他现在都记得她当时电话里的那番话。
她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来看他他就会好吗。”
刚说完这番话,她那边就传来了哄堂大笑,有男有女,密密麻麻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像是羞辱。
后来,裴青止感冒还没彻底好,有意识能动弹的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甘棠,齐闻知道她狠心绝情的样子本来不想让他去。
不过他犟不住,他们在酒吧里找到她。
裴青止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地方,那次还是他第一次踏足。
他们找到甘棠的时候,她正在喝一群有男有女的喝酒,脸上的笑意差点没刺瞎他的眼睛。
他不敢相信,她脸上竟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她和裴青止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她没有心,不会为谁心疼。
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知道他发高烧时去看看他。
她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在吃喝玩乐,无一幸免。
他站在一边,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拒绝裴青止,她身边的同伴是怎么嘲笑裴青止。
他蹲在她面前,音色都比以往颤抖。
怎么说都没用,最后又一个人灰溜溜的离开。
甘棠就像是一把无形杀人的刀,追的时候捧在手心把他当作月亮望月亮。
分手后,他裴青止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只是她短暂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还不是必需品盐,是可有可无的鸡精味精。
甘棠当然知道他这番话是嘲讽,她没生气,敛了敛衣尾:“齐医生夸奖,我只是容易想开,齐医生要是想,你也可以。”
她是换过好几任男友,不过她和他们分手她都不伤心,她想要的得不到再继续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掉掉眼泪更是浪费心情。
有些事情只要想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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