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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 032 “……你也真好意思说出这么厚……(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32.032“……你也真好意思说出这么厚……

    艾草是个内敛寡言的性子,不爱跟人说话,也不喜欢见生面孔,但是如果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她也能接受,只要不强迫她加入进去就行。

    门内多个沈君牧跟少个沈君牧对艾草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她又看不见,心里也不好奇。

    这要是换成陈妤松跟陈妤果,早就勾着个狗头伸长脖子往里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大夏口中的“不是外人”,同时嘴里还得配合着发出“呦呦呦”的声音才算罢休。

    “言家如何热闹?”梁夏问。

    一件事,四双耳朵听着。

    李钱本来不想过来,但言佩那个情况属实古怪啊,整个跟换了个人似的。

    李钱是遇见过这等奇异事情的人,心里好奇,听艾草提到言家,抬手揉着鼻子,心里很不想但脚步又格外诚实,磨磨蹭蹭的过来,默默地蹲在沈君牧身边,揣着手跟着一起听。

    报春,“……”

    李钱这一过去,瞬间就显得他格外的不合群!

    报春知道要进宫,是特意学过宫中礼仪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让他盯着沈君牧的一言一行。

    起初报春还时时刻刻要求沈君牧保持太君后应有的端庄跟威严,可自从知道沈君牧跟梁夏走得近后,他慢慢放弃了规劝沈君牧。

    反正说了也没用,装得再像也会露馅。就像他努力教了三天,小皇上不出三句话,就能把小公子“骗”得露出原型。

    报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清秀小脸,一本正经地走过来,直挺挺的蹲下。

    四个人,整整齐齐。

    艾草全然不知道门内那么多双耳朵,还在说,“言府在闹分家。”

    “分家?”梁夏磕瓜子的动作一顿,“是言佩主动提的吗?”

    毕竟就她早朝上的那个表现,也不像是能受委屈的样子。但言家情况又不太一样,言家向来拿言佩当驴使唤,如今言佩这个性格,肯定忍不了,提出分家也不算意外。

    几人都这么想的。

    艾草疑惑,“言佩?不是,是言家老爷子提的,言佩不愿意分。”

    “啊?”四人同时出声,这的确出乎意料了啊。

    言佩居然不愿意分家?

    艾草听见动静,这才探头朝里看了一眼。

    嚯,四个脑袋。

    艾草迅速把头缩回来,黝黑的眼睛睁圆,满脸写着:好多人啊!

    “居然是言老爷子主动提的分家,”李钱分了几颗瓜子,丝毫不见外的磕起来,边磕边跟梁夏说,“皇上您不知道,言家其实两个女儿呢,只是老二没出息比不过言佩,所以众人提起言家就只说老大言佩。”

    “先皇还在时,言大人活得跟驴一样,不,比驴还苦呢。”李钱摇头感慨。

    报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微微皱起眉,不是很理解,没忍住开口,“她不是三品的御史大夫吗?”

    朝中有两人最是出名,连他这种小侍都听说过,一是奸臣冯软,二是御史言佩。

    前者大奸大恶,后者则完全是前者的反义词。

    虽说上次弹劾齐敏一事言大人有失公允,做的过片面了些,可她也是的确是心系考生心系朝堂,这点不是假的。

    这样的身份,如此好的名声,言臣清流中的表率,全家族的指望,不该是所有人都供着敬着吗,为何会活得这么苦?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钱手心摊平,将掌心里的瓜子往报春面前递了递。

    报春下意识抬手捏,随后意识到这不合规矩,又垂眸把手收回去,李钱也不强求,继续道:“朝中御史台,面上是言大人说了算,其实廉鹤资历更老。”

    这就说明言佩在御史台也是受到钳制的,事情她出面,后果她承担,好名声大家分。

    说是文臣表率,不过就是清流立在明面上的活靶子罢了。梁夏垂着眼睫嗑瓜子,只听不说。

    “还有那言府,上上下下全指望着言佩养,亲爹就算,那堂姐的夫郎跟女儿也都归到她名下,”李钱感慨,“能跟言佩比苦的,也就只有磨坊里那拉磨的驴了。”

    驴只拉一盘磨,言佩是朝堂言府两盘磨。

    清官名声,跟孝道责任,是锁在言佩脚踝上的两个沉重的镣铐。她一步步拖着往前走,迈出的每一步,于她来说都付出全身的力气。

    只是她不懂得叫苦罢了,以为世人都这般艰辛,所以闷头走,沉默地扛。

    梁夏看向李钱,“这里面的事情你倒是很清楚。”

    李钱连道“没有没有”,“宫里无趣,总得听点乐子才行。”

    比如冯阮的两个夫郎,言家的那些破事。

    梁夏听乐子,能从乐子里挑出关键信息,可李钱听乐子就真的是听乐子,听完就抛之脑后,半点不细想的。

    提起冯阮,艾草说,“冯相的外室从望水巷搬走了。”

    而且马上月初了,估摸着跟以前一样,要换个地方住。

    “搬家了啊?”梁夏遗憾,“我还说有机会就去串门呢。”

    报春闻言不由偷偷看了梁夏一眼,心道冯相之所以急着搬走,可能就是怕你有这个可怕的想法。

    莫说冯相了,就是报春,寻常时间也不想看见梁夏,偏偏他家小公子警觉性低,全然不知道蹲在他身边一身白的人多可怕。

    小皇帝从里到外,也就是脸白衣服白了,心肠全是黑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拘着他家公子,至今不提后宫诸人的去向分配。

    报春想,按理说窦太君后都已经进宫,那后宫凤印是不是要交到他的手里?

    一旦窦太君后拿到凤印,就意味着沈君牧以及先皇的那些君侍就要被安排去向了,或是回家,或是去太庙。

    报春心里清楚里头门路,只要小皇上把凤印送到后宫,他家小公子一定是能回家的。

    沈将军正因如此,才不急不躁。

    可小皇上借口春闱,丝毫不提后宫诸事。

    报春想着沈君牧的事情,沈君牧满脑子想的都是李钱跟艾草的话。

    沈君牧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这些事情平时都没人跟他说,家中姐姐找他聊天,基本不是谈兵法就是探讨武艺,很少能听到其他人家里的闲事。

    沈君牧一边觉得偷听别人家里的事情是不是不好,一边又很诚实的挪不开脚。

    “我这叫关心大臣,及时知道她们家里的情况,好能替她们排忧解难。”梁夏是这么说的。

    李钱,“……”啧。

    报春,“……”呵。

    唯有沈君牧眼睛一亮,“哦”

    李钱跟报春幽幽看向沈君牧,心道这话你也信?

    梁夏慢悠悠看过来,两人瞬间别开视线,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梁夏把掌心里的瓜子尽数给了艾草,艾草就跟那被风卷走的麻袋一般,顺着墙根回去了。

    天色渐晚,梁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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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衣袍上的瓜子碎屑站起来,垂眸问沈君牧,“去我爹那里吃饭?”

    沈君牧点头,“他说我要是没事的话,就过去吃饭。”

    他今天就没事,只不过从这儿路过的时候一时好奇被耽误了。

    梁夏笑,朝还蹲在地上的沈君牧伸手,“走,一起,我也有事跟他说。”

    沈君牧看了眼递到面前的那双手,削过的葱根一般,细长好看,典型的拿笔杆子的手。

    沈君牧都没过脑子,便将手递了过去。

    报春,“???!”

    报春眼睛睁圆开始咳起来,咳的沈君牧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可等他递到半空的手臂再想缩回来的时候,梁夏已经往前半步,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隔着他的袖筒,握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直接将他扶了起来。

    沈君牧看了眼报春,有些心虚。报春叹息。

    扶都扶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皇上的手剁掉吧……

    梁夏没碰沈君牧的手,就算扶,也很有分寸的隔着衣袖,她看向报春,格外强调,“这种小细节,可得跟沈将军说清楚了。”

    报春,“……”呵。

    梁夏表示,她可没耍流氓,她这是好心。

    李钱在边上附和,“对对对,这事往小了说是顺手帮一把,往大了说那就是尊老爱幼孝敬长辈。”

    这主仆两人,都是巧舌如簧。

    报春听的想翻白眼,但又不敢。沈君牧则低头专注的磕瓜子,也是没人注意看他,不然定能发现沈小公子的一双耳朵,悄悄红了半边。

    四人到留玥宫,瞧见梁夏跟沈君牧一起过来,窦氏脸都笑开了花。

    多登对啊,而且他今日才刚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窦氏让沈君牧坐下吃果子,伸手拉着梁夏的小臂走到边上。

    “礼部今日找我,说是上宗谱,我这才知道嫁进皇宫,得记在那蝶上才算真正的皇家人。”他一脸稀奇。

    窦氏也是没嫁过人所以不清楚,基本男子嫁到女方家里,都是要迁籍的。

    男方的名字写进了女方家里的族谱上,从此冠上女方的姓氏,才算真正成为女方的夫郎,才具有律法效益。如此官府跟外面才会正儿八经认为这是一对妻夫。

    连寻常百姓家里都是这样,何况是对血脉跟名分要求格外苛刻的皇室呢。

    并不是嫁进皇宫就是君后了,得入了宗谱由宗室承认接纳,在礼部过了明面,才算真正的君后。

    窦氏这几日,走的就是这个流程。先皇虽逝,礼不可省。

    他也是走完了才突然回过神,他算太君后,但沈君牧不算。

    “我今日在那簿上看了一圈,…我虽不懂这些,可礼部有懂得的,她们说上面没有‘沈君牧’这三个字。”窦氏看向梁夏。

    他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反复了求证了好几遍,连礼部负责这一块的官员都很纳闷,怎么沈君牧的名字没写上去呢?

    凡是后宫的君侍,无论有没有子嗣,只要算是先皇的男人,宗谱上全都记了姓名跟具体位份。

    活人用红笔书写,故去的用墨笔书写。

    窦氏前面写的是前君后季氏,他那般疯的一个人,害得皇上几乎没有后代,就这,名字都记在宗谱上。

    可在窦氏之前,太君后一栏只记了季太君后,并没有沈君牧的名字。

    当时窦氏稀奇死了,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沈君牧并不算太君后。

    一是他在进宫的路上,先皇就已经快不行了,但流程走到一半总不能把他再抬回去,所以这才进了宫,可沈君牧跟先皇并未拜堂,没有所谓的妻夫之实。

    二是进宫的男人都会被礼部跟宗室记在宗谱上,可先皇当天就走了,宗室事后想逼宫,完全没人跟沈君牧走这道程序,导致他跟先皇连妻夫之名都没有。

    如果认真掰扯起来,沈君牧只是占了个空壳子,甚至都不算后宫男子。

    窦氏太激动了,声音越说越大,连正在啃糕点的沈君牧都朝这边看过来。

    梁夏眼皮突突跳动,一把捂住窦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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