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出了如此之大的努力，要是这都没不能让那一肚子坏水的腹黑肥蛇说好，那他就要立马拿出源石开始嗑了。
100.贪婪的霍尔海雅
周诚的问题让坏笑着的霍尔海雅都愣了一下，微妙地打量了他两眼，似是没想到他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强烈的好胜心。
“……呵。”
理了一下思路，霍尔海雅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感觉自己对周诚的了解更深入了一些，也因此而由衷地感到喜悦。
便在这份喜悦的浸润中，愉快地说道：
“满足了，暂时的。我的身体从未有过如此满足的时候，但人的欲望就像高山的滚石，你满足了今天的我，但往后我会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渴求。
“实际上也只是稍微体会到了‘饱腹’的感觉，离真正的满足可还差不少距离哟？”
那被丰硕的山峦所镇压的肺部所发出的声音带有柔软与闷厚的质感，但她的嗓子却又轻灵而优美，语气则是无尽的温柔。如若半融化的蜜糖，黏软甜蜜淋在身上，挑起一点都带着无数丝线。
这样说来其实还没有达到满溢的程度，仅仅是突破了现有的上限而已。放在三国杀里就是刚刚达到校尉的位置，离带将军还差得老远。
周诚心情复杂。
他感觉自己在工地干活一样，和闪灵做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还一干就是大半天，就这居然都没满足肥蛇？
身体已经强壮到深海猎人级别的他都如此，要是许仙想满足自家的娘子，那岂不是得被吸成人干？
不过爽倒是真的爽，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力，当时完全就是什么都没想了，一门心思埋在那肥蛇肉乎乎的身体上，与她肥硕的尾巴搏斗。
周诚胡思乱想着，有些走神。
擦干水后随手将浴巾丢在了洗手台上的霍尔海雅察觉到他似是有些失落，顿时感觉好笑，回味了一下先前甜美的滋味，在停顿了一会后再次出声安慰道：
“但不要灰心，至少你填满了我干涸的心灵。
“我曾疑惑‘霍尔海雅’为何而存在，除了羽蛇以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这些曾经困扰我的问题，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
“即便寿命的问题无法解决也是如此。”
霍尔海雅的语气骤然严肃了几分，那妩媚的面庞上都生出几分神圣感来。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完全不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末路，轻笑着说道：
“按照羽蛇本该有的寿命，如今的我才接近成年。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我的身体也因为成熟而变得愈发强大。
“但随着这种年轻活力的涌现，我的精神却在不断衰弱。我开始变得暴躁，而在暴躁之后，又很快转变为空虚与寂寞。明明有着年轻的身体，我的心却早早埋入了土中。
“我的脑子里填满了跑调的音符，瘆人的尖啸欲要分裂我的思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的状况与我父亲死前如出一辙，狂暴而剧烈。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好过我那迷失在回忆中的母亲。虽说我也有她那样的状况，但怎么也比同时间段的她要好上不少。”
被打湿了的羽毛耷拉在同样湿润的灰银色秀发上。
霍尔海雅理应不喜欢如此，但她现在只是看着周诚，嘴里说着死亡语气却在变得轻松。脸颊余韵潮红，神色却多出了几分释然。
这看起来就好像接受了自己寿命将至，但实际上她散发的情绪却并没有那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反而是劫后余生开始享受安逸生活似的贪婪。
仅仅是被动接受情绪的周诚感觉有些奇怪，不禁看了一脸要升天成佛似的表情的肥蛇一眼。
你到底想说啥呀？
就像先前那样，霍尔海雅理解到了周诚脸上表情的意思。
她嘴角微抽，淡薄的神色立马消散，转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周诚一脸无辜小熊摊手——怪我咯？
霍尔海雅微微叹气，抬起粗壮的尾巴，似是张飞绣花一般用那尾巴尖轻轻撩了下齐肩短发的发梢，无奈道：
“你不会没和女性谈过恋爱吧？居然连这么明显的意思都听不懂？”
“这个嘛……”
似乎，的确没正经谈过？
帝国时期又是打仗又是革命，等后面和平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在泰拉大多都接近先上车后补票，通过满足需求来拿捏，闪灵似乎也跳过了恋爱最懵懂的部分。
察觉到他的苦恼，霍尔海雅嘴角上翘，幸灾乐祸道：
“原来真的没谈过恋爱。”
周诚眉头一挑，一脸迫真地强调道：
“怎么可能！我老婆都不少呢！”
“懂了，你没谈过恋爱。”
“我老婆怀孕了！”
“你没谈过恋爱。”
“我有两个女儿！”
“什……你没谈过恋爱！”
霍尔海雅的语气不知为何加重了一些，就差写上‘乐’字的脸上也多出了几分恼意。
周诚举起双手做了个高卢军礼，说道：
“停一停，我不想进入‘你被猴打了’的循环。”
霍尔海雅冷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接受了‘投降’，反正是没继续说话了。
她真的变得有点不开心了。
周诚自然而然揭过这个话题，放下的双手抱着胸，微叹道：
“肥蛇的意思如此明显，我又如何会明白不了？
“我的想法自始至终不变，你若是想要做什么，那尽管来尝试好了。”
他一向是无所谓的，也无所畏惧。
“啊，那真是太好了呢。”
似乎是在感叹，如妖精般美丽的面庞上绽放出了纯粹的笑容。
当妖娆妩媚的肥蛇放下自己复杂的心思后所露出的微笑，比之本身纯真的孩子要更加美丽，有一种极具艺术与戏剧性的反差感。
她轻阖眼睑，笑意愈发柔和，似是要将从未出现在他人眼前过的，也是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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