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修一点了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为什么不让嫌疑人看看上尾太太？”

    白川给出了思路，毛利修一摇了摇头，

    “上尾太太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早在第二位被害人出现之后，我们就对上尾太太进行过调查，她是无辜的。”

    “我并不是说上尾太太是嫌疑人的同伙，而是说这是一个切入点，因为嫌疑人被捕的时候，见到真澄酱时表现出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白川冷静分析道。

    毛利修一瞬间眼眸雪亮，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他匆忙通知手下警员，“叫上手语专家和上尾太太，再审一次。”

    看着风风火火的毛利修一，白川恍惚间回忆起了曾经自己那个暴脾气上司。

    他摇了摇头，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只要耐心等待悬赏金发放就可以了。

    上尾美子很配合警方，尽管她参与审讯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白川与上尾真澄在警视厅里等待了大概半小时，上尾太太被警员送到了他们身边。

    “多谢了，上尾太太，这次真的帮了大忙。”

    “没，没什么。”

    上尾美子尽管脸色很差，但还是礼貌回应了警员。

    “妈妈，你没事吧？”

    上尾真澄拉住了母亲的手，感受到了她冰冰凉凉的手温。

    上尾美子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回家。”

    三人一行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公寓。

    在沉默的气氛中，真澄蜷缩在上尾美子的怀里睡着了，上尾美子眼里却还残留着不少恐惧的情绪。

    这让她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更加具有女性的魅力。

    白川觉得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不说点什么，注意力总会被带偏到其他地方。

    于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上尾太太认识松野田次郎，对吧？”

    上尾美子抬起头，一双美眸扫过了白川俊朗的脸颊，微微颔首，

    “几年前，我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松野先生，他制造沙发的手艺很精湛，于是我拜托他帮我订制了沙发，却没想到，他失踪后，会一直躲在沙发里。”

    “或许是因为暗恋太太。”

    白川随意说道。

    上尾美子愣了愣，忽然问道，“能做出杀人碎尸这种事的心理变态，也存在感情吗？”

    白川也被这句话问住了，沉默再次蔓延。

    直到下车，两人也没有再讨论任何一句有关松野田次郎的事。

    电梯里。

    上尾美子抱着上尾真澄，低声温柔说道，

    “无论如何，这次都要感谢仓木君，如果不是你，我们也许会处在很危险的境地，仓木君不介意的话，有空可以来家里吃饭，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尽管来找我。”

    白川微笑点头，“好的，上尾太太。”

    电梯到达5楼，白川目送母女俩走出电梯，电梯大门缓缓关闭。

    白川按下了10层键，电梯很快到达目的地，大门再次打开。

    白川看到了蹲坐在1002门口，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已经熟睡的少女。

    少女怀里，还抱着便当盒。

    千雪芽衣，难道一直在等我回来？

    

    12·不同的见解

    少女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覆盖住了大半个肩膀。

    白皙的小脸埋在了怀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平稳的呼吸声可以证明，她是睡着了。

    【千雪芽衣就这样睡在了你的家门口，如同一只即将把自己送入狼腹的羔羊……】

    白川没有理会旁白的怂恿，走到了千雪芽衣身边，蹲下身，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醒醒。”

    “呜~”

    千雪芽衣发出了猫咪一般的呢喃声，脑袋更是直接靠到了白川的肩膀上，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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