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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心跳太慌张》30-40

    第31章 暗恋

    ◎【VIP章节,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初濛才准备进一步深问, 孙溪亭手机铃铃作响。

    是个叫“Aurora”的人。不出意外,应当是名女性。

    孙溪亭并不避讳,当着初濛的面接听。

    “亲爱的Felix, 我到云川机场了。你有空过来接我吗?”

    女人用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与之对话,甜美之中带着一丝俏皮。

    孙溪亭瞟了初濛一眼,“可以。我待会儿过来。”

    两人说完话, 挂了电话。

    初濛探神, “哥,这是你的女朋友还是?”

    孙溪亭笑容浅约,不答话。

    “对了,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一程。”

    “不用了, 你忙你的吧。”

    初濛说着从车上下来。

    孙溪亭摇下窗,“季菀给过你我的联系方式吧。总归你能联系上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嗯, 我会的。”

    年少时,初濛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从心底认为他是除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可时过境迁, 两人经年未见,许多事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这次相见, 尽管孙溪亭对她态度不减,但她总觉得他们没有以前那样亲密了。生疏的眼神,客气的语言,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往日不再。

    她不想麻烦他, 成年人需要给彼此富余的空间。

    “好。那, 再见。”

    奔驰Gls疾驰而过, 扬起一地灰尘。

    初濛望了眼他的车, 又抬头看了眼天。

    十点二十二分,她到达鸿川公司。

    初圻铭秘书杨千亚接待了她。

    “初小姐,初总正在开会,马上要下来了。您去休息室等几分钟吧。”

    “不了,我赶时间。”

    昨晚那般不畅快,初濛不想这么快就跟初圻铭见面。

    她欲抬脚,初圻铭姗姗来迟,叫住了她。

    “让你进来就进来,跟我闹什么脾气。”

    作为一个老父亲,他着实不好在公司发脾气,沉着声将她喊了进去。

    初濛咬唇,挣扎了一会儿,适才转过身。

    两人在休息室落脚。

    杨千亚依次给他们上了茶。

    父女俩轮番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爸爸,您还生我的气吗?”

    还是初濛开了口,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初圻铭是她的父亲,她对谁有意见都不能对他有意见。

    初圻铭似乎很喜欢武夷山大红袍,连呷了两口才堪堪停止。

    他先是用纸巾揩了揩唇角,然后才盖上茶碗,跟初濛说话。

    “我听前台说你把我落下的钱包送过来了。怎么,除了这件事,就没有其他要对我说的?”

    初濛思度了下,回话:“爸爸,对不起。我昨晚不该那么直接带林医生去见您,让您产生了误会。”

    “濛濛。”初圻铭艾艾叹了口气,到底是心软了下来,“爸爸能看得出来你对他不一样。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受到伤害。”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您。”

    在他面前,初濛足够坦诚,“我是喜欢林医生,毋庸置疑。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造成别人的困扰。爸爸,我希望您给我空间,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我相信。”

    这回,初圻铭没有说否认或者打击她的话,而是感叹时光流逝,他所看重的女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他想给她足够的空间,但比起空间,他更想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保护她。

    两人错过了几年光阴,他有着太多的话想对她倾诉。

    “今天就留在云川吧,下午,我们父女俩好好转转。”

    初濛何尝不想跟他团圆,听话地点了点头,“好。”

    初圻铭让秘书推了所有会议。

    下午,初圻铭打算带她去马场。

    临行前,商务车上了个仪表不凡的年轻男子。

    “濛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集团的商务总监——任鹤忆。鹤忆呢,首都大学毕业,毕业后进修,MBA双硕士。他是首都人,父母都是高知分子。你们可要好好认识。”

    初濛搞不清初圻铭的目的,仅在他的介绍下简单地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任先生你好,我是初濛。”

    任鹤忆较之常人肤色更加冷白,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听初总说了,您是他的爱女。很高兴认识你,初小姐。”

    一路倒也客套。

    约莫四十分钟后,一行人到达平川马场。

    这是位于郊区的一所天然马场,平常以富豪名流云集为主,不接待散客。初圻铭是资深VIP,一到这儿,就有工作人员前来接应。

    “初先生您好,里面请!”

    初濛以前只在电视剧上见过这样一幕。

    山峦绿荫,蓝天草地,浸染了诗意的水墨丹青,在大自然的挥毫下展露出原始面目。

    许多人身着马术服在场地里驰骋,飒爽英姿的模样潇洒又恣意。

    初圻铭换了一身休闲套装,待他们出来后,说:“附近就是清湖,我今天就不骑马了。待会儿上那里垂钓去。”

    工作人员递了钓具过去,他笑盈盈地,眉睫万分舒展。

    初濛面露难色,“爸爸,你不上场我没有底气,我一点儿不会骑马。”

    “不会骑有教练嘛,再不济鹤忆在,他可是马术一等一的好手。”

    初圻铭示意任鹤忆上前,“鹤忆啊,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当好她的老师。”

    “是,初总。”

    任鹤忆落落大方得很。

    初濛硬着头皮上马。

    “任先生,你不要嘲笑我,我这人胆小,从没碰过这类运动。”

    “其实骑马没有想象中得难,你只需要克服心理战线,自然就能拿捏好。”

    不得不说,任鹤忆是一位称职的老师。他先是指导初濛做好热身运动,其次才重新让她上马,帮她消除恐惧。

    一圈下来,他全程牵绳引导,两人倒也能聊上几句。

    初濛有些累了,想去前面休息。

    “任先生麻烦你了,我能喝口水吗?”

    “当然可以。”

    他体贴地伸出一只手搭向她。

    初濛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托在上面。

    ……

    萧若何临时有事,拜托林润声陪萧远山散心。

    萧远山原先的计划是去打高尔夫,转念一想,还是去了久违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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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体力不支,没过一会儿就喊心脏受不住。

    林润声无法,只得扶他小憩片刻。

    这边有工作人员照顾,他当然无须操心。

    骑马的兴致没了,他准备去更衣室更换自己的行装。

    更衣室在另一边走廊。

    连廊外,草地广袤无垠。

    他无意间瞭望,目光却被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吸引。

    初濛……

    以及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两人手搭着手,动作暧昧至极。

    林润声心底的情绪一寸一寸被点燃,连带着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下颌线条越发收紧,顷刻间,挑起的眼尾泛着薄薄的红。

    他踱步过去,墨色眼眸埋藏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初濛。”

    初濛刚才马背上下来,以为自己耳鸣了。

    “林医生?”

    她看到林润声一身戎装站在她面前。

    林润声有意向她招手,“怎么过来也不同我说。你没有回去?”

    初濛望望他,第一个反应是避开他的眼睛。

    “……嗯,临时留了下来。”

    任鹤忆哪能觉察不出一二,同一时间迈步,“你好,我是任鹤忆。”

    他礼貌地朝林润声伸手。

    林润声大拇指朝上,反扣了那只陌生的手掌,“你好,我是林润声。初濛的,男性朋友。”

    他没有称男朋友,亦没有称呼朋友。单单停顿稍许,以舌抵齿,咬住那个重音节。

    任鹤忆唇边张开一个弧度,“很荣幸,今天是我陪初小姐度过这段愉快的时光。林先生若是方便,我们可以一起喝个下午茶。”

    “可以。”

    林润声答应得十分之爽快。

    几分钟后,三人在休息区落座。

    萧远山直接去客房休息去了。

    林润声没了顾虑,自然而然跟他们畅聊了起来。

    “任先生,哪里人?”

    他没有问对方的职业以及同初濛的关系,淡淡地问了下家乡算是开了话匣。

    任鹤忆回:“首都人,在云川发展。林先生,你呢?”

    林润声望了初濛一眼。

    “跟任先生差不多,目前落脚在云川。”

    “哦。那林先生学的什么专业?”

    任鹤忆顺话问下去。

    林润声道:“医学。随处可见。”

    任鹤忆了然于心。

    “医生可不是随处可见,好的专家可是一号难求。”他含笑看向初濛,“初小姐,想不到你有这么一位气质出众的医生朋友。看来我以为找人看病,就不必那么犯难了。”

    “去医院可不是家常便饭,任先生幽默了。”

    林润声目光紧贴初濛,“你待会儿要回去吗?我送你。”

    “不了,我晚上住在云川,明天才走。”

    实在是初圻铭给她订了间星级酒店,初濛拗不过,决定明天陪他吃个中饭再走。

    任鹤忆说:“林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我们同初总一起来,自然要同他一起回去。初小姐身份不一般,晚上去哪儿都不能让人放心。”

    “任先生同初濛认识几天了?”

    林润声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一脸审度地对上任鹤忆。

    任鹤忆没开口,初濛先行插话:“林医生,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

    “是么。”

    林润声低头发出闷哑的浅笑,刚刚的敌意忽地消失于无形。

    第32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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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濛一头雾水, 苦恼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林润声的身姿舒展了些,连坐姿都有轻微的驰余。他双腿交叠,一只手自如地搭在膝盖上, 奕奕的眼神光慵懒、噙着股笑意。

    “方才听任先生的口吻,是跟初濛父亲关系匪浅。敢问任先生是在他底下就职还是有生意往来?”

    “承蒙厚爱,我在初总手底下任职, 差不多有三年时间了。”

    “哦。”

    林润声拖曳了下尾音, 不肖须臾,回复得坦坦荡荡:“任先生打算长期在这里发展吗?”

    “林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任鹤忆英俊的脸上流露出警惕。

    林润声捉起初濛的皓腕,将那只有着青葱般指甲的纤手牢牢扣进自己的掌心,“不瞒任先生,虽说我总是对外宣称是濛濛的男性朋友, 但实际上,我对她心有所属。我想濛濛对我也一样,只是不好意思说。希望你理解。若你在云川继续发展, 日后,我们定会请你喝这杯喜酒。”

    ……!?

    别说任鹤忆了,初濛也蒙了个彻底。她愕然地听着身边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撒谎, 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与往常有半分相似。

    任鹤忆终于不再淡定,脸青一阵白一阵, “咳、咳,那恭喜了。”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

    林润声得寸进尺,“任先生不是本地人,我作为半个本地人, 东道主的情谊不可免。你若是得空, 改天我和濛濛请你吃饭。”

    “不、不必了。那得耽误你们多少工夫。”

    任鹤忆离座, “既然初濛小姐有男朋友了, 我再没待在此地的道理。初濛小姐,初总那边需要人陪,我先行一步。”

    他大步流星地出走,剩下初濛和林润声两双眼干瞪。初濛如坐针毡,她从不知林医生还有这样的一面。

    “林医生,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围。”

    她其实从刚上车就明白了初圻铭的用意,但碍于情面,没有说破。况且任鹤忆人不错,就更没有捅破窗户纸的必要。

    林润声脸色急转直下,不再是温和、掬礼的模样,反倒是一派克制和隐忍。

    “初濛,我不是替你解围,你别误会。”

    他心中有气,说到底,不忍对她发作。但不发作不代表气就能消,哪有哪个男人面对此情此景会如此大度。

    初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以为林润声只单单对昨晚的事介怀。

    “林医生,我今天来见我爸爸,一来是想将皮夹还给他,二来是想就昨晚的那顿饭向他道歉。总归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你牵扯进来。”

    “你以为我是在对令尊耿耿于怀吗?初濛,你就这么不了解我?”

    林润声眉头不可抑制地蹙拢几分,鼻翼因为收缩而变得紧绷生硬。

    “如果我今天没有撞见你,你是不是就会这个男人发展下去?或者,你认为他不错,可以考虑?”

    “林医生,你在说什么?”

    初濛微张着口舌,想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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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他,却想不出更多的言语。

    林润声胸口一起一伏,手背因为肌肉的猛然收紧而变得脉络凸起,“你什么时候能够反应再迟钝一点,不需要人提醒?”

    “林医生,我……”

    这一刻,初濛自知理亏,话落了半截,瞪眼楞神。

    林润声微阖双眼,无力地摆摆手,“罢了,我不给你施加压力,你慢慢想。”

    初濛叫住他:“林医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林润声扭头,没有打断她。

    初濛前进一步,“我哥他,跟你从读书时代就交情不错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回国是因为你?”

    风将林润声的衣裳无声吹皱,他颀长的身躯挺立在树荫之下,俊逸绝伦,“你见到他了?”

    初濛道:“嗯,早上才见的面。他说,他回国是因为你。”

    初濛这才知道,林润声为她做了这么多。

    母亲孙竹音生病的日日夜夜,她绞尽脑汁想要凑足那笔高昂的费用。而他,在不伤害她自尊的前提下默默付出。

    倘若孙溪亭没有出现,她可能一辈子无从知晓。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林润声没有否认,更不想加重她的思想负担,“不全是因为我。你哥他想回国发展,正好有了契机。而且他放不下你们,回来是早晚的事。”

    他避重就轻避开了和孙溪亭的那段关系,初濛被打了岔,没意识到。

    “林医生,谢谢你,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我或许……”

    “或许怎么样?”

    林润声截住她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要听更多。

    初濛不假思索地开口:“或许会更早地离开。”

    他们有着天壤之别,她不该对他抱有幻想。也许只有更早地离开,才能杜绝念想。

    他那么好,应当有个旗鼓相当的良人来相配。

    林润声想了千万种可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

    分明是最有温度、水润充沛的红唇,说出的话却一而再地冷漠无情。

    林润声紧盯着她莹白、被阳光晒得略显殷红的脸庞,自心底泛起一股冰冷。

    ——掺杂蚀骨的寒意。

    他骨关节错落着并拢,视线触及所处,晦暗之色流转。

    初濛琢磨不透他的情绪,只能从他微妙的眼神变化中感受一二。

    “林医生,我说错了什么吗?”

    林润声复抬起双脚,挺胸收腹,平视前方,“初小姐什么都没说错。是我越界了。”

    他给客房部打电话:“萧老先生醒了吗?我现在上去。”

    “刚醒。正要找您。”

    林润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初濛的视野-

    在云川的最后一个夜晚,天公不作美,狂风大作,下起了淅淅大雨。

    初濛陪初圻铭用完晚饭,倒在酒店的床上,身心俱疲。

    此时,电视台正在播报明日天气——

    “气象台发布最新黄色预警,今夜起,我市将迎来两到三天强降雨,局部地区暴雨。明日最低气温7℃,最高11℃。大雨伴随西北风,风力3-4级……”

    在云川呆了几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天气。

    初濛不敢相信,这才刚入秋。

    她火速给孙竹音报了平安,并表示大雨天,她并不一定能回去。

    “那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做完手术,孙竹音整个人祥和许多。不似从前对初濛恶语相向,多了几分做母亲的温柔。

    初濛从中得到安慰,附带着今日的压抑,消了一大半。

    编辑果夏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是来催稿。

    【浮衫,接到通知,请你务必于7号前上交三万字番外。我们提前进入审核。】

    7号,莫不就是后天?

    这也太快了吧!

    比邮件上的时间足足提前一个星期。

    初濛赶忙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果夏接了,态度十分敷衍:“抱歉,浮衫,这是主编的意思,我们都只是按照流程办事。”

    “好。”

    基于对方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两天,时间很赶,但正好因为大雨禁足在酒店,她应该能做到。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准备码字。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毫无头绪。

    文档上仅有的几百字删了又删。

    她百无聊赖去网站上看读者评论。

    那个叫“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人又出现了。

    【号外号外,浮衫三次元抓马再现!为了名利,她居然出卖朋友,将朋友卖给已婚中年男人做情·妇……】

    此爆料一出,犹如平地炸起的惊雷。

    初濛这次没有息事宁人,而是直接在那条造谣帖下回:

    【请问楼主是我高中同学吗?不怕我寄律师函?】

    她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二十四桥明月夜的身份。

    众网友看热闹不嫌事大,期待楼主打脸。

    那人却神奇地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帖。

    初濛一条私信发了过去。

    【江明月,我知道是你,别装了。】

    滴滴,私信瞬间回复了过来——

    【怎么着,初濛,我说得不是事实吗?】

    初濛没空和她掰扯,开门见山地道:

    【我知道你跟顾太太的关系,你为此造谣我很久了吧。找不到你,我自会去找顾太太。哦不对,现在改叫龚女士了。】

    她对松诚集团的崩盘有所耳闻。龚青自上次与她谈崩以后,使了其他手段捏住顾松诚的把柄,瓜分了属于她的一部分。

    她不怕再去见龚青,反正见几次都无所谓。

    江明月被曝出身份恼羞成怒,她有初濛的号码,二话没说直接从网聊变成了电话沟通。

    “初濛,你就心存侥幸吧。如若你真的出卖季菀,我会看不起你。我在网上诽谤你是不对,但你当年就做对了吗?思慕闻迁不成找人教训他,可真有你的!”

    “所以你在替闻迁报一箭之仇?”

    初濛以为她早知道了事实真相,最起码闻迁会告诉她。哪想到他一个字没透露。

    江明月挑话:“你可以这么想,好歹我跟闻迁交往过一段时日,为了他跟你作对不算吃亏。初濛,你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看你过得不怎么样我心里才痛快。”

    “看来你对他念念不忘。”

    初濛陈词性地总结,忽然觉得,跟这种人口舌之争未免好笑。且不说她不屑于对当年的事情做出解释,即便做出解释,江明月对她偏见太深,也只会认为自己在狡辩。

    江明月被她这句简明扼要的结论噎住,支吾了半天才想出驳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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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濛,你果然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讨厌!”

    “谢谢,权当是你对我的褒奖。”

    初濛犯不着跟她打嘴仗,倏地挂掉。

    江明月之于她,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第33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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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色沼沼, 整座城市飘摇在风雨之中。

    连续两天,初濛在酒店里赶稿,哪都没去。

    第三天, 天空短暂地放晴。

    她的三万字番外终于有了着落。

    好事成双,就在能够卸下所有疲惫好好休憩一番时,她的大姨妈好巧不巧来了。

    这时, 天空短暂地放晴, 她正好能够出门。

    街上溅起一圈圈水花,雨境过后,地面被重新洗濯,就连空气都氤氲一股清新的味道。

    便利店人不是很多,初濛随意挑了两包, 准备打道回府。

    她边走边在手机上翻看了下返程的车票。

    路过一家商务型酒店,一辆豪华型商务车迎面驶来。里面坐着的人原本促膝畅谈,与她擦肩的瞬间戛然而止。

    闻迁眼疾手快地摇下车窗, 喊了她的名字:“初濛?”

    初濛回眸,“闻师兄?”

    闻迁轻抬下颚,“你又过来办事了?”

    初濛着实尴尬, “嗯,有些事情。”

    闻迁跟车里助理说了两句, 然后说:“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初濛连忙摆手,“不了,闻师兄。我就住在附近。”

    附近都是一些高档酒店, 闻迁尽管心中诧异, 但没有多问:“我在这里有个会, 你方便的话我们保持联系。”

    “呃……”

    初濛想要拒绝, 一想到闻迁帮过自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好,你随时叫我。”

    不过,她更好奇闻迁找她有什么事。

    两个小时后,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闻迁找她不为别的,竟是让她去陪他参加一场商业酒会。

    “闻师兄,这合适吗?”

    闻迁考虑得很是周全,他没有直接带她去现场,而是找了造型师为她量身打造了一套妆面。

    事毕,闻迁看到她礼服包身、玲珑有致的身段,眼里难掩惊艳,“果然很适合你。”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地对她做出评价。

    初濛从没穿过这么正式的礼裙——

    华裳曳地、玫瑰浸染,优雅高贵。

    只是身后的束缚带和胸口的胸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驾驭这样的裙裾委实困难。

    她最近好像是有些胖了。

    “闻师兄,为什么会找我?”

    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闻迁这下直面她的问题:“这是一场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业界交流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女伴。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初濛能怎么说,只能顺着他的话讲。

    晚上八点,酒会正式开始。如他所说,这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交流会,更是一场宴会。

    到场的除了金融圈各色声名显赫的大佬,还有许多投资商。大家都在物色适宜的合作对象。

    季菀陪一众领导出席这场商务酒会。声色犬马、觥筹交错之间,她把握得游刃有余,赢得许多人的青睐。

    她眼尖地在人群中发现了初濛,她正一席盛装出现在闻迁身边。

    “好巧,闻师兄!”

    尽管没有同初濛正面打招呼,她的视线可一点没少,全然落在初濛身上。

    初濛领会到了她递过来的眼色,显得无所适从。

    好在,闻迁只打了声招呼就被人叫走了。

    “濛濛,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跟闻迁过来了?”

    趁着间隙,季菀将她拉出室外。两人同时在露天阳台上哈气。

    初濛哆嗦了下身子,“闻师兄临时叫我帮的忙,我不好推辞,所以就陪他来了。”

    季菀扫了眼身后玻璃门各种瞩目的人群,脸色白了白,“你是不是傻,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种酒会,他们只会以为你是那种女人。你的名声不要了?”

    关于这一点,初濛着实没想到。她惊讶于季菀的灵敏。

    “可你也来了,那有什么关系?”

    “我不一样,我是以公司名义来,没有人会看低我。”

    季菀拽了拽她身上的皮草,一脸嫌弃,“你赶紧换了这身,我马上送你回去。”

    “季小姐。”

    玻璃门缓缓推开,低磁的声线在风里兜转。男人幽潭般的眼眸忽而射出两道锋芒,灼灼逼人,又意外地冷静有度。

    闻迁径直朝她们走来,出门前,随手将握着的酒杯递给旁边的侍者。他今晚这身竖条纹西装剪裁立体,很好地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以及劲瘦的腰身。

    季菀沉着到不行,“闻师兄。”

    她就那么浅笑着对视闻迁,仿佛刚刚那场劝谏的对话都是一场错觉。

    闻迁长腿一迈,与初濛高低并肩,“我并没有以女伴的身份介绍初濛,你大可以放心。初濛怎样来,就能怎样走。”

    “那可说不定。君子难堵悠悠众人口,你是君子,别人不一定是。”

    季菀悄无声息地拉过初濛的手,“抱歉,初濛是我的朋友,我理所应当保护好她。人我带走了,还请闻总行个方便。”

    她改了称呼,礼貌生分了许多。初濛不想因为自己致使他们闹矛盾,自顾自拿捏起了主意。

    “菀菀,要不晚会散了我跟你回去。总归是我答应闻师兄的,如果我中途退场,别人会怎么看?”

    “你是不是糊涂?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怎么看?”

    季菀不答应,赶忙摇头。

    闻迁捉住初濛的另一只手腕,“说到底还是要尊重初濛。季小姐,你关心她没错,但我不可能害她。请你相信我。”

    “相信?初濛因为你当年的事蒙受的不白之冤还少吗?闻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因为你,初濛差点被学校退学!后来她父母离婚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吧。你只知道拍拍屁股走人,这多潇洒啊!”

    尽管他之前了解过,但再有人在他耳边重复一遍,闻迁仍能被这番话震撼到。

    他再难维持平静的面容,瞳孔收缩,脸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耸兀的喉结滚了又滚。

    想要回击过去,欲言又止。

    季菀冷笑声连连,“初濛没跟你说过,没有其他人跟你吹过耳边风吗?”

    “季菀,够了。”初濛出言阻止,奋力甩开她的手,“我跟闻师兄都已经说清楚了,大家都是受害者。你别拿当年的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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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了!”

    “初濛,你能不能别这么圣母!”

    季菀咆哮一声,美目怔红。她突然感到不值,心中填满了委屈。

    萧若何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来,一刹打断他们的谈话。

    “哟,是我眼花了嘛,同时看到两位大美女!”

    他今晚是以投资人的身份来猎项目的,打算进军金融市场。在这里碰上季菀和初濛,他惊奇的同时倍感意外。

    他不认识闻迁,但凭着多年的胆色和经验,也知道眼前的人非同一般。绕过季菀和初濛后,他礼貌伸手,“这位先生你好,朗志茶业——萧若何。”

    随即递出自己的名片。

    闻迁无心与他寒暄,稍稍垂眼,接过那张名片——

    “识玉风投——闻迁。”

    他还是报出了家门。

    萧若何感受着几人不同寻常的气息,熟络插在季菀和初濛中间,“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季菀白他一眼,“不关你事。”

    初濛情绪渐渐消沉,“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

    话已至此,她显然不适合待在这里。

    萧若何上挑着眼,拦住她的去路。

    “初妹妹,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这么漂亮。你走什么呀,我得拍张照片给润声!”

    说着便想掏出手机。

    季菀踢了他一脚,“我说你别添乱了,没看我们正聊着事儿嘛。你赶紧从哪儿来上哪儿去!”

    没有哪个女人敢跟萧若何这么对话,除了季菀。尤其是最近他们门对门,交流更多了不少。

    萧若何不依,“我说你今晚来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透个底,你不知道我最近在搞金融吗?还有这位闻总是吧,你们什么交情,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看似在拓展事业版图,实则在变相打听眼前这个男人。自从明确对季菀的心意后,但凡出现在她身边任何一个男人,萧若何都得把握时机了解。

    季菀实在烦透他了,将他往玻璃门里面推,“你闭嘴吧。”

    萧若何胳膊使力,一同将她拽了进去。

    静谧的阳台外初濛和闻迁眼神交汇。

    闻迁说:“既然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

    初濛一副踟躇又犹豫的样子。

    “闻师兄,季菀都是为我好,你别放在心上。那件事我心里有杆秤,无论是我父母离婚还是被劝退,都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我知道,初濛。”

    劲风湍急了些,夜幕之下枝叶横飞。

    天空昏暗,云滚雷鸣。

    大雨前兆,白色雾障从地面升起。

    闻迁一只脚抵在瓷砖上,眸色随着天气愈加沉郁,“我从未想过当年的事对你影响如此深远,我后悔做胆小鬼了。非常后悔。”

    他以为离开成誉、逃离那座城市是一种救赎,万万没有想到,枷锁早就铸栲在心上。

    每个无尽的夜,忆起那里的一切,折磨与悔意共存。

    如果他当年能多一分耐心,不那么快地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闻迁在心里无数次问过自己。

    他后悔了,后悔莫及。

    “闻师兄,相较于后悔,你也说过,人要勇敢地往前看。而我们,将会拥有越来越好的生活。”

    夜色正浓。

    初濛适时提点了他。

    哪怕,她才是打一开始,最无辜的人。

    第34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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