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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五哥的婚事(第1页/共2页)

    年关的时候,我和五哥又去城里摆摊儿,摊子摆在邮电局后面的街道旁,为了多卖点钱,有时我还学着当年三哥那样背了些东西在城里沿街叫卖。

    这天上午,忽听得远处有人说:“不好了,掂秤的来了,快跑!”就见一个戴大盖帽的交警腋下夹着些秤杆子从南边过来,做买卖的纷纷逃避,我和五哥没来得及收起摊子,也被拿走几把火钳子,我哪里舍得,一直撵到德胜桥头,只见他把收去的东西往桥边的卖水果的后面一扔就走,任凭我怎么央求都无济于事。无奈我刚要回去,桥头一个卖水果的摊主叫住了我:“你先别走,待会儿我给你想想办法把东西要回来。”等了一会儿,那交警回来了,卖水果的摊主就谎称我是他的亲戚,那交警听了“哦,原来是自己人,那算了,让他把东西拿去吧。”原来邮电局后边这条街道路狭窄,这几天交警不让摆摊儿。我拿回东西,不由地问:“你认得他?”卖水果的说:“我跟他是同学,要不我敢在这儿卖东西?你不知道,说话间,得知他想要把火钳,我便拿了一把给他,卖水果的说:“你是哪的人呀,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买卖,不上学了?”说着掏出钱来,我执意不收,他却不依,最后我只好收了个本钱。

    几天后,我在顺城关又被一个无赖讹去一把纸刷,胆小怕事的我心理上终于承受不住了,于是经二哥建议,我们便在村头的公路边摆起了摊子,谁知买卖还真不错,这样从此便安定了下来。

    过年后,二哥一家人暂时搬了过来,平时二哥还帮着家里打铁。那时,家里的老北屋因烟熏多年,有好几根檩条出现断纹,于是麦收后,父亲便决定拆掉老屋重建。

    当时家里经济条件实在有限,为了省钱,一家老少齐动手,开始自己盖房子。

    就在这年夏天的一天下午,因为要管理地里的庄稼,盖房子的活儿暂时先停了下来,二哥叫上我牵着驴,拉着豁草耧去河北玉米地里豁草,就在干完活儿的时侯,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大作,二哥忙给驴卸了套,那驴也精得很,没等我抓紧缰绳,就一溜烟地往村里跑去,我刚要去追,二哥说:“别追了,不用管它。”

    西北过来的雨就是急,我和二哥刚过了小桥,豆大的雨点已密集地落下,等跑到家的时候,俩人身上衣服已被雨水淋湿了。

    二哥把牲口拴好,和我去东院(也就是我家老宅东边前年盖的五间房子)换了衣服。

    二哥在堂屋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吸了一袋毛烟,忽然问我:“老七,中午家吃的是啥饭?”

    “吃的是菜盒、甜汤。”

    “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不用糊弄我,我晌午从地里回来,掀开锅盖看过,就一锅汤!”二哥仍是不信。

    “二哥,你晌午浇地回来没吃饭?菜盒就在笼布下盖着,不信你去案板上掀开瞧瞧就知道了。”

    二哥听我说罢,不再说话,可能碍于面子,却又不愿承认。我要去西院厨房里把菜盒给他拿来,他却说“别去了,我现在不想吃。”

    五哥刚从学校回来那几年,有个女同学隔三差五的还给他来信,但渐渐的后来还是断了来往。虽说有人提了几个媒茬,却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一个个告吹。这年秋后的一天,父亲和我们在院子里扫着落叶,扫着扫着,他停了下来,蹲在院中那棵老枣树旁,低着头难过的落下泪来,我和六哥瞧见,忙放下手中的笤帚帚过来解劝,父亲叹了口气:“你五哥的事怎么就这么不顺,眼看着你们弟兄一个个大了,这前面的(婚)事儿办不成,后面的事就没法进行,现在说媒的又这么少,我都快七十的人了,叫我怎能不心焦呢!”

    可巧这年冬天,我的一位在纱厂花站做搬运工的堂叔就要退休了,由于几个儿子都有各自的工作,再说这也是出力的活,所以也就没人愿意接班,幸好这消息被母亲知道了,两家商量妥当,就让五哥接班去了。那时能在纱厂当个工人还是一件让人比较羡慕的事情。也就是自那时起,五哥的命运开始有了好转!

    一年以后。

    冬天的一天,父亲和我、六哥三人正在钢磨房里打铁,忽听得门外有人喊:“大哥,正忙着呢!”开门一看,见是邻村的给四哥说过媒的,头戴着解放帽的宋炳文和他侄儿拉来一车废架子车圈,说是让帮忙伸直了做兔笼用。当下卸了车,聊了一会,宋炳文便要回去,父亲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相送,刚到院中,却被母亲拦住:“炳文兄弟,你不能走,你还有个大鲤鱼(指说媒)没吃呢!”宋炳文一怔,马上明白过来:“哦!你说的是老五的事吧!中!这几天趁空儿我去问问,这几天一准给你个信儿!”

    说起炳文叔,挺不赖的一个人,前两年他儿子做卖煤的生意时,竟弄了一平车煤夹石趁着天黑拉来卖给父亲,父亲明知这样的煤打铁根本不管用,但是碍于宋炳文的情面,还是把钱掏了出来,为这事家里人没少埋怨,后来宋炳文来家里串门,知道此事,亦无话可说,只得连连赔不是。

    几天后,宋炳文还真来了,父亲把宋炳文让进钢磨院里新盖的堂屋里,母亲忙做了几个菜,宋炳文说:“大哥,这几天我下去转了转,还真有希望!其实我说的这家人与你们家还真有点儿缘分,这家人原来住在山里,八几年才搬到南乡东屯村,闺女他爸在土产部做采购员,跟你家大媳妇在一个单位里,我是在县里开会时跟他认识的。说起来前些年这和平也真够倒霉的,从山上搬下来没多久,他的一个在下街医院做医生的表姐为了争什么先进奖,竟糊弄着他有心脏病的老婆去医院凑数,和平一家人想起从山上下来时她表姐在跑关系上也帮了不少忙,只好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可哪料想做手术那天,和平家的刚上手术台就因为心脏病发作咽了气!”

    “过了几年,和平总算重娶了一个媳妇,说起我这个弟妹也是个苦命的人,他原来的男人前几年患麻风病死了,两人也没有生下个一男半女,这回经人一撮合,也不拿捏,就挑了个日子,带着先前所有的家当嫁了过来。一心一意地过起了日子,不过虽听村里人讲虽说是个后娘,对两个孩子却不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孩子的亲娘呢!前天我去他家提媒,把老五的条件说了,一家人还算是满意,只是人家说了,一定得许闺女五间房子。”父亲听了忙说:“中!中!就把钢磨院新盖的这五间房许了吧!”母亲也高兴地说:“炳文兄弟,只要能把媳妇娶到家,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看看已近晌午,母亲便去做饭去了。

    很快五哥小见面儿一个礼拜后,接着就是大见面儿,就在那天傍晚,二嫂先行回来说,人家要来家看看,让母亲把家里收拾收拾,这突如其来消息让大家又惊又喜。母亲还特意给了大婶、小婶,各五十元钱,等我这未来的五嫂来了发红包用。

    天快黑的时候,果然一辆东风摩托三轮儿停在了家门口,家里人忙出来迎接,我隔着钢磨房小楼下面那间房子的屋门缝向外看时,就见母亲和大婶、小婶,二嫂、四嫂陪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梳着马尾辫儿,上身穿一件红底方格子外罩,脖子上系着一条白底黑色圆点子纱巾的打扮利索的女子进了院子里,五嫂的姑姑边走边说:“这院子怪大的,在我们那里够两个院子的!”“她姑姑,你不知道,这院子原来是打算做大队院儿的,后来大队搬东边去了,他家就把这院子买下了。所以比一般院子大些。”当下大家陪着就进了新盖的北堂屋,饭菜已齐备,大家边吃边聊,中间不过聊些五嫂如何去了皮件厂上班和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送走了客人,母亲和嫂子们刚收拾完盘子碗筷,就见父亲和大叔、小叔陪着宋炳文进来,宋炳文和父亲一左一右在当门儿的八仙桌两边坐了,大叔、小叔则拿了个高腿儿的杌子在旁边坐下,宋炳文微笑着对正在跟前倒水的母亲说:“大嫂子,这回我给你说的媳妇你看满意不?”“中!中!十分满意!我刚才见到媳妇时,心里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不过这会儿我心里倒觉得没底儿,你看人家打扮得竟跟个城里人儿一样洋气,我就恐怕人家看不上俺文子,说不定哪一天这事儿再吹了。”小叔也笑了:“你看今儿个把大嫂子高兴的,恨不得马上把儿媳妇娶过来才放心不是?”大叔乘机将军:“炳文老弟,你就不能上点紧,趁空去说说?这事儿要是在年前能办了,大家不都省心?再说这媒情事儿就怕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不定出什么麻烦事呢!”宋炳文听了,端起碗来喝了口水:“如果年前能办了自然是好,不过这媒情事儿也不宜追得太急,咱总得给人家女方家留点时间,让人家打听打听,了解了解,等机会成熟再去才好!”说话间,母亲又要去备酒菜,宋炳文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天也不早了,说会儿话我就回去了,不要再麻烦了大嫂子。”

    那时芦花村一带,劫路的猖獗,为了安全起见,父亲和六哥、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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