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船上真的有鬼吗？”

    周圣小声地问着张道衍。

    “师弟啊，我们可是修道之人，本身也掌握了不少术士手段，就是真的碰到了妖邪鬼怪，也不用感觉害怕的。”

    张道衍走在前面宽慰了周圣一句：“更何况，我们这世界是没有鬼的。最多也就是各种奇怪的精灵而已。”

    “这次的画皮妖灵，是某种拥有奇特能力的精灵，不是鬼！”

    这次在花船上参与搜寻画皮妖灵的行动的是六个人，众人下意识就两两分组，基本都是熟人之间一起行动。

    张道衍和周圣一起走，张之维和陆谨走一起，王霭和吕慈走一起。

    这次参与进来，张道衍主要是想历练一番。

    在不害人性命的前提下想办法找到隐藏着的画皮妖灵，这是一种历练。

    游走在花船这风尘之地中，同样是一种历练。

    “哎呀，师兄，那一对男女怎么贴到一起了！”

    小道士周圣打开门，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立马又关上，脸上烫得能烙饼。

    张道衍笑着说：“小师弟，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他打开了花船的房门，一手提着一个，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拎起来，抖了抖。

    但除了抖下一地的胭脂粉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于是他又把那对男女丢回床上。

    “走，画皮妖灵不在这里，我们去别处。”

    张道衍带着周圣敲开一扇扇门，一次次尝试。

    周圣大开眼界。

    既是因为看到了各种男女之间的动作。

    也是因为看到了师兄张道衍大道至简的搜查过程。

    “师兄，探查画皮妖灵的身份，不是应该开坛做法吗？再不济的话也应该发动奇门手段，用真炁扫遍对方全身吧？”

    “师弟啊，你这是着相了。”

    张道衍的语气很轻松，他又检查完一间房里的男女，带着周圣赶往下一处地方。

    他一边走，一边对周圣说道：“开坛做法，或者是奇门手段地盘方位，本质都是一种形式。当你修为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不同手段形式之间的共性，最后就能越过形式，直达本质了。”

    “我们要做的，是在众多花船姑娘和男人们之间找到隐藏的画皮妖灵，是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探查清楚这一点。开坛做法，依靠奇门手段固然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像我这样驱动真炁，借助真炁探查对方血肉，同样可以实现这一点。”

    张道衍走到一间房前，轻轻推开了房门。

    这间房里面没有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躯，只有一个如同墩子一般的胖矮身影。

    是个小胖妞。

    这个小胖妞的头上插着两根冰糖葫芦，脸上歪七扭八地涂着胭脂水粉。

    粗看之下，这个小胖妞的长相有些眼熟，像是王霭。

    但这个小胖妞的身段明明白白的就是女娃。

    张道衍进门时，这个小胖妞正在努力伸着自己的小短手，似乎是想拿到插在头上的两根冰糖葫芦。

    见到张道衍之后，小胖妞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随后发出夹杂着轻灵与敦厚的尖叫：“啊——吕慈救我！”

    张道衍和随后进门的周圣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震惊于这个小胖妞妆造的惊世骇俗。

    也震惊于这个小胖妞的真实身份。

    是的，就在小胖妞发出尖叫的那一瞬间，两人就已经认出来了。

    这个尖叫的小胖妞，就是带着两根糖葫芦上船，和吕慈走在一起的王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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