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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0-5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蒸汽时代血族日常》570-580

    第571章

    赛罗斯卡就是几年前,世界大战的最初开启之地,第一个被瓜分的倒霉国家。也是战后,依然十分倒霉的国家。

    即使在谈判之后,各国确实都撤兵了,但临走时也搜刮走了他们能搜刮的一切,送回来的……却只有赛罗斯卡的国王,号称近代最奢靡贪吃国王的埃尔托三世,战争中他先是在伊斯特王国避难,后来又逃亡到了匈塞。停战最初,他就直接回国了。

    战火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没有让自己受一点委屈。从这一点看,这位国王其实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一直能找到最安全的所在地。

    而且,他不是独自回国了的,他带来了大批雇佣军以保护自己的安全。换言之,只要能保护他的安全,这些雇佣军可以在赛罗斯卡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赛罗斯卡前王弟的儿子,流亡国外,向各国求救,在绕了一圈后,他找到了奥尔。这也是十分黑色幽默了,因为他的父亲,尤吉斯亲王,本来已经成功夺位,却为了抵抗普士顿军队的入侵而战死。奥尔虽然是从诺顿入主普士顿的,但按照西大陆的规矩,他现在就是普士顿的摄政亲王。

    奥尔答应了小国王派军帮忙,条件是在赛罗斯卡建立一座水库,以及租借大片土地——赛罗斯卡的干旱和过度耕种有密切的关系,干旱的情况,已经开始影响到普士顿。普士顿大学的学者们研究过,建立水库后,可以有效缓解周围的干旱。当然只是建水库是没用的,奥尔准备植树造林,同时,他总不能傻到干好事不留名,建水库后获得的利益当然是要最大限度的自己享用。

    对方答应了,奥尔干脆出兵,赛罗斯卡国王人头落地,少年亲王继位。这些就发生在王血之年,各国都在乱,赛罗斯卡小国的这点动静,根本没人注意。

    小国王在回到赛罗斯卡后,重新建立了君主制体系,倒还算有模有样。而且他履行契约,给了奥尔租界,奥尔当然也履行契约,撤走了士兵,只是兢兢业业地建水库,不打扰任何赛罗斯卡的内政。甚至水库的建设还招收了不少当地人,直接或间接地给当地增加了数万工作岗位,稳定了水库周围的局势,双方也算是合作愉快吧?

    但谁都没想到的是,1058年2月,小国王在视察新火车站建设工程的时候,被一个高呼着“杀了卖国国王!”的士兵开枪刺杀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奥尔的本体正和达利安一块儿在波塞科尼游泳馆里游泳。本来是很快乐的一天,奥尔却突然没有了玩乐的心思,爬上水池,坐到了一边的躺椅上。

    达利安问,奥尔就说了。

    “他是个好国王。”

    “是的……”

    小国王还很年轻,十七岁,他对他的国家充满了爱意和热情,他没有结婚,没有情人,恋爱都没谈过,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救国上。他抓住了每一根救命的稻草,包括去寻找仇敌普士顿的帮助。

    但当(才十六岁)他和奥尔谈判的时候,是很理智的,所以在奥尔提出租界时,他很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租界这情况对一个主权国家来说,是耻辱,但他的国家一无所有了,就连土地也十分贫瘠,仅存的那点矿产也不是什么让人亮眼的东西,之前才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忙。

    具体谈判的时候,他很小心仔细,足够谦虚,但不会谄媚猥琐,奥尔觉得,他的腰是弯曲的,脊梁却是笔直的。

    他把家族能卖的都卖掉了,甚至连国王城堡的地砖都撬下来卖了——卖到普士顿了。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买粮食,喂饱他的国民。赛罗斯卡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国家,眼看着在这个少年的手上,重新运转了起来。

    对一个破败贫穷的小国来说,在没有外部干涉的情况下,一个高度集权的政府,是很适合它的,特别是还遇见了个明君,赛罗斯卡简直就是抽卡黑手的最后一抽突然抽出来了张SP啊。

    奥尔已经思考着,是否要把一些缺人的企业,迁到赛罗斯卡去的时候,他死了。

    一个有大智慧的爱国者,被一个自以为是的爱国者,杀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光芒,就已经陨落了。

    “天降猛人是存在的,但有些人不配。”奥尔把脑袋埋进了达利安的胸口,马赛克改变过容貌的他们俩,不会被人发现。但游泳馆里也有人吹起了善意的口哨,还有人在鼓掌,达利安捧着奥尔的后脑,直接和他来了个深吻。起哄叫好的人更多了,恍惚间,让人以为外头的世界已经一片和平,欣欣向荣。

    “我本来想和赛罗斯卡结盟的,现在是真的麻烦啊。”

    达利安摸着奥尔脑袋的手顿了一下,他有点心虚。完全忽略了奥尔的政治考虑呢,只以为他这样的行为是出于私人忧虑。

    当年普士顿首先对赛罗斯卡动手不是因为它最弱小,虽然赛罗斯卡也是个内陆国,而且土地贫瘠,但他地形平坦,对于普士顿来说,是重要的陆上交通枢纽地。而且,吞并赛罗斯卡后,只要再向前几十里,就是一座河港城市——普罗塔(目前归属于伊斯特王国)。

    不过,奥尔对小国王的喜爱,应该也是真实的。

    “看看吧。或许继任者也不错呢。”达利安说,“毕竟这不是一场有预谋的政变,以赛罗斯卡的情况看,继任者应该也是出自小国王的班底吧?”

    “嗯……”奥尔答应着,但他心底有些怀疑。

    天降猛人,是有可能成群结队的。但赛罗斯卡,可没有那样的民族厚度。

    事实证明,奥尔的想法是对的。赛罗斯卡的新任领导者,上任之初就来了一个骚操作。

    在小国王去世后掌权的,是他曾经的宰相——因为没有赛罗斯卡的王族,想站出来继承王位了。

    不单是赛罗斯卡,过去被争抢的王位,现在变成了贵族们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毕竟最近各国都太费国王了。不是真的有能力,又对国家有点想法的,没人敢接手的。赛罗斯卡,已经没有对国家仍存责任之心的王族了。

    这位宰相没有登基,他改帝制为议会制,截至现阶段还算正常,可是,在议会建立的当天,他宣布,废除赛罗斯卡过去的所有法律,改为以《旧·圣典》治国。

    这么多的国家,也有从世俗国家变为宗教国家的,但像是宰相这么骚的操作,真的是全世界独一份。这个所谓的《旧·圣典》指的就是,还留有鞭打寡妇迫使其嫁人等等糟粕的最古老版本《圣典》,最守旧的守律教都不宣扬这玩意儿了。

    更骚的是,这位宰相……他是个无神论者。

    奥尔在拿到资料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继续看到了后边,才确定情报人员没犯错。这位宰相真的是个无神论者,而且在赛罗斯卡以清廉、俭朴和公平著称,因为他的品德太高尚了,所以在赛罗斯卡被占领期间,民众拼尽了全力保护他,各国的驻军试探过后,为了免找自己的麻烦,也没去打扰他。小国王登基后,当然也立刻让他成为宰相。

    这位宰相大人也在议会上解释了,为什么他选择《旧·圣典》代替所有的法律。因为他翻遍了历史,赛罗斯卡最繁荣和平的时期,就是一千年前,全世界都奉行《旧·圣典》的时候。所以他坚信,《旧·圣典》比其他任何改革,都适合赛罗斯卡人。

    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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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情况让奥尔都忍不住笑了,祝贺赛罗斯卡人给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鬼才——小国王被杀后,赛罗斯卡各地响起了欢呼声。宰相改帝制为议会制时,人们狂欢着上街游行,高呼着“我们被从□□中解救了!”。关押刺杀者的监狱外头,有人高举着“英雄”的牌子,给凶手加油打气。

    原来赛罗斯卡人,早就不满小国王的“独裁”了。

    甚至,他们还千方百计地保住那个凶手的命,用各种手段拖延审判时间,想要让凶手活过这一年,因为赛罗斯卡有一条不成文的惯例,每年新年是国王特赦罪人的时候。虽然现在他们没有国王只有执政官了,可谁都认为这条惯例应该还是不变的。

    不过,随着《旧·圣典》的实行,就没人去多关心那个凶手了。

    所有的国家执政者都直接转换身份为传教士,但他们不归属于任何一家教会,只是守护《旧·圣典》。

    必须得承认的是,这位宰相本人,确实是很清廉俭朴的,这一点和小国王一样。同时,他也是致力于救国的,所以他同样没有娶妻。但和小国王不同的是,他有一大家子亲戚,并且极端信任自己的亲戚。

    宰相的亲戚在小国王的时代,没有得到重用,可在宰相掌权之后,他们立刻被赋予了极大的权力。因为《旧·圣典》说了“要信任你的家人。”

    商业大臣是宰相的弟弟,税务大臣则是他的妹夫。

    接下来宰相快速将所有产业都收归了国有,是所有,从路边的小吃摊,到有门脸的店铺,更包括小国王刚刚建立不久的火柴厂,这些产业都必须由传教士重新辨认是邪恶还是正义,确定是正义后,才能重新开张。

    宰相最初设定的辨认手段是什么,外界不得而知。反正,奥尔得到的资料上,他的那些亲戚大臣们所设定的手段,是钱财——给够了钱的,被认定为正义,没给够钱的,被认定为邪恶。就连工人们要上工,首先要做的也是先给工头一笔钱,否则连工作都没有。

    重要的国策在实行中出现了巨大的错误,宰相本该尽快纠正的。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赛罗斯卡就是个小国,不是大到“上下难以通达”的大国,宰相出门转两圈就能知道国内的情况。

    但是,宰相没出门,他在自己家里,按照古法,忙于……斋戒和祈祷。

    奥尔是震惊的,小国王在世的时候,没听说过他的宰相有这个毛病。

    “有趣”的是,宰相的亲戚们,也和宰相一样,十分善于团结自己的亲戚。他们以家族为基础,将势力如撒网一样迅速地扩张着。而且他们很懂兵权的重要性,军队和警察局当然也由亲戚们接手了。

    当宰相完成了一周的斋戒和祈祷仪式离开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全部都是亲戚了。并且这些亲戚们,展现给了他一片十分古朴又美好的世界,他很高兴自己的成功,继续下放各种各样基于《旧·圣典》的改革文件。

    赛罗斯卡这个国家,在短时间内,从一个虽然贫困,但至少有点奔头,并且在实际上正逐渐抬头上行的国家,变成了一个古怪扭曲的炼狱。国家的最上层依旧保持着俭朴的生活,被赋予国家治理责任的传教士们(宰相的亲戚们),在面见宰相的时候,衣着俭朴甚至破烂,一转头回到自己的家里,就变成了衣着华奢的贵人。

    谁能想到呢?已经被多次搜刮的赛罗斯卡平民,竟然还能被搜刮出油水来。

    曾经那位英雄的囚牢外头,打牌子支持他的人,变成了扔石头咒骂他的人。国王的坟墓前,也出现了民众祭奠的白菊。这可真是,有对比才有伤害,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过,这些都是宰相自己在国内折腾的,是他们的内政,奥尔不参与,真正让他动手的原因,是宰相的亲戚们开始找他的麻烦了。

    首先,赛罗斯卡要求增加普士顿列车的过路费——赛罗斯卡已经穷到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列车了,原本的小国王虽然有这方面的意向,但还没开始谈判,总之,目前在赛罗斯卡境内奔驰的,都是普士顿的火车,普士顿按照车次给钱,同时保养铁路一切花销与人员也是普士顿负责的。

    然后,他们要求赛罗斯卡的每辆货运列车,都必须空出三分之一的车厢来运送赛罗斯卡的商品,免费的。客运车厢也必须至少有两节留给赛罗斯卡人,也是免费的。

    奥尔完全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他甚至都怀疑这是有人陷害这位宰相。毕竟,长脑子的人不应该,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第572章

    就算奥尔真是冤大头,他们也得有那么多的货能塞进车厢里去啊,赛罗斯卡有什么?火柴还是土豆?难不成直接运泥土?这很明显就是变相勒索普士顿的钱财,他们想让普士顿再出钱,把自己的车皮买回去。

    这些都还在奥尔能忍能谈的范围内——奥尔也是觉得自己脾气太好了。可这还不是全部,对方还有杀手锏,他们要求收回租界,否则就要要驱逐普士顿的大使。

    这一点赛罗斯卡不是直接发布的国家公告,而是宰相私下里约见的普士顿大使。大使派遣特使紧急回国,向奥尔汇报的时候,这位本该镇定坚毅的狼人特使却一脸做梦的表情:“普拉特先生的态度十分坚定,他表示为了维护赛罗斯卡的利益,不惜与普士顿开战。”

    奥尔眯眼:“不惜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惜……与普士顿开战。”特使甚至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的,因为他本人也是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充满了不真实感。

    “赛罗斯卡最近的科技有什么提升?他们发现了什么远古遗迹?”奥尔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把H弹搞出来了,或者从地下挖出来了什么大杀器。

    “不,最近赛罗斯卡一直在忙改革,他们的学校从大学到小学已经全部停课,传道士正在组织人手焚烧书籍,因为‘《圣典》是唯一的真理’,所以,《圣典》将成为赛罗斯卡唯一的书籍。”

    这事儿奥尔是知道的,已经在过去的情报里了,但他就是忍不住问,否则实在是太不符合正常逻辑了。

    在收集了三天的情报后,奥尔不得不确定了一件他上辈子本来已经明白了的事——现实不是经常能符合逻辑的。普拉特宰相大人无论是疯子还是傻子,又或者是幕后有谁给了他底气,总之他是真的认为自己有能力和普士顿对着干。

    因为大使馆再次来人了,向奥尔递交了一封宰相的密信,或者说是威胁信更恰当。对方表示,现在的赛罗斯卡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赛罗斯卡了,作为赛罗斯卡的执政官,他要求普士顿立刻从神圣的赛罗斯卡的土地上撤走全部的人马,并给予赛罗斯卡十亿金徽(诺顿货币是目前世界上最□□的货币)的赔偿。

    奥尔放下了这封信,招来了伊维尔:“准备出兵吧。”

    有些人一朝得势,真的会变得不是人。

    奥尔: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赛罗斯卡的地理位置对普士顿来说十分重要,既然赛罗斯卡人自己不做人,奥尔不出手就太傻了。

    这一场以占领为目的的战争,不能说是实力悬殊,只能说是毫无抵抗。小国王在的时候,努力重建了赛罗斯卡的军队,不过当时军队总人数只有四千多人,因为再多了赛罗斯卡的财政就供养不起。其中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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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人都归属于国王近卫队,他们的教官是从普士顿请的狼人,除了没有飞艇,其他训练和福利,都尽可能贴近诺顿天军。

    一旦赛罗斯卡发展起来,近卫队是能承担整支军队的健壮骨架。可这三千人被全部强制退伍了,因为他们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国王——刺杀国王的军官来自当地警察。

    宰相的亲戚们则在这几个月内将警察和军队都进行了快速的扩充,无论军、警都是没有工资的,实际上就连所有的传道士也都是没有工资,但他们有特权,高于普通人的特权。

    这些人虽然写作军队和警察,但实际战斗力,还不如索德曼的帮派打手,他们纯粹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地痞无赖。面对普士顿的军队,他们配合得非常积极。

    普通平民的反应也十分从顺,有家的就乖乖缩在家里,没家的就找一个角落蹲着。还有一部分,大概过去是给普士顿人工作过的,十分高兴地对着士兵欢呼,用勉强能听懂的普士顿话表示,愿意给他们带路——因为奥尔将所有的居民打混,所以普士顿境内根本没有单一民族的居住区,现在的普士顿话渐渐掺杂进了大量的诺顿语,孩子们从小就居住在多语言的环境中。

    至于那位宰相……奥尔命令,暂时把他关在了刺杀国王的犯人隔壁,杀人犯在普士顿宣布彻底掌握了赛罗斯卡的当天,就被枪决,宰相后来则被移交给了高度戒备的疯人院,他一直在里边居住到了死亡。

    奥尔也看到了关于这位宰相的更多的资料,他甚至怀疑他是被自己的弟弟与妹夫□□了,然而他失望了,这个人是完全出自真心签署的所有的命令,在他根本没出过家门的情况下。

    是的,他在完成了斋戒后,其实依然没离开他的家,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翻看大量的资料。他敢给奥尔写那封让奥尔觉得他疯了的示威信,因为他坚信,拥有十五万士兵的赛罗斯卡,已经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奥尔不敢在战后的现在,对他们这样一个军事强国发起进攻。

    怪不得小国王在的时候,他当个宰相没问题呢?在有上级监督把控的情况下,让他做资料分析,应该勉强合格。他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忠实拥趸,最多该进学校做学问,不该当一个政客。

    赛罗斯卡在他执政的短短六个月内,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八万人,这可是和平时期。

    宰相固然被亲戚蒙蔽了耳目,什么都不知道,但作为最高执政者,如此失职,这本身就是他最大的罪。不杀他,让他在精神病院经受摧残,是他该得的。其余人,从可笑又可恶的商业大臣与税务大臣开始,到最下面的小卒,全部严惩——简单点说,就是该枪毙的枪毙,犯罪情节严重但正常法律还是坐牢的,一样枪毙。

    所以,各国先是震惊于普士顿竟然出兵了?!

    接着,再次震惊于普士顿的铁血手腕。刚拿到占领地,就敢这么大杀特杀?

    但对于赛罗斯卡的情况,最终各国都选择了装聋作哑。甚至默默地,把国内的地图都改了过来。他们已经看着赛罗斯卡被分食过一次了,虽然不过短短几年过去,教训还是滚烫的,但这次的敌人更可怕,他们自身也更虚弱,正义是需要铁拳维护的,既然没有,就只能闭嘴,祈祷敌人的钢刀别落在自己身上。

    伊斯特王国更干脆,直接送来了两张地图,一张是河港城市普罗塔的详细地图,另外一张,是伊斯特王国的“新地图”,和现普士顿的边界分割得干干净净的,普罗塔当然也算是普士顿的国土。

    在他之后,其余和普士顿接壤的国家也纷纷表态,多多少少都割了点国土给普士顿。也不能算是彻底的割让,其实现在各国也是都有领土问题的。

    新纳入的赛罗斯卡区域,十分老实。这地方毕竟被来回洗唰唰了好几遍了,有能力又能跑的都跑了,有爱国心的在被占领期间死了一批,在小国王被害后又死了一批,剩下的大多心冷了。心思恶毒的刺头,在宰相上位后,基本上都冒出来了,让普士顿一把全给拔了。剩余心思活跃但不是太坏的,要么现在因为罪不至死在服苦役,要么成了普士顿的带路党。

    平民们经过“敬爱的圣人”的六个月统治,彻底萎靡了,面对态度还算温和,还帮助他们很多人报仇的普士顿人,只剩下了温顺。这毕竟只是个小体量的国家,另外按照他们自己的话说“谁家没有几个普士顿的亲戚呢?”

    普士顿很快安排起了户口登记,部分地区被安排了移民,被枪毙的尸体还堆在各处城市和乡镇的广场上,而且,这至少不是像上次那样被塞进集中营,他们是有明确目的地的——普士顿毕竟是蓝天使的国家,应该……会讲信用吧?

    移民、整合,得到食物,得到工作,街道上虽然有巡逻的士兵,但抓捕的只是窃贼、强盗和骗子,学校重新开学,孩子们每天至少能得到一杯牛奶和一个鸡蛋,火车隆隆,带来更多的物资。只要一个月,成年人脸上的惶恐就被笑容替代,孩子们已经围着普士顿来的警察打闹,用普士顿话称赞警察们的红衣制服漂亮了。

    河港城市普罗塔混乱了一阵儿,大量民众外逃,但普士顿的驻军没有阻止,反而帮了忙,剩下来的部分城区的民众被要求搬家,新城市提供了选择。就在他们全部搬走的当天晚上,河道被拓宽了,然后,出现了一条支流……

    普士顿背后就是约赛尔图里克山脉,奥尔思考过要不要在山下面开个隧道,但就算开了,也是直奔北极,一个永冻港对普士顿没什么用。而且,要是洞开得太大,还会影响到普士顿,甚至于大半个西大陆的气候,那罪过可就太大了。

    既然拿到了普罗塔港,那就从这个港口着手吧。一夜之间,他开了一条几乎用最短距离通向海岸的支流出来,然后又顺手,在新造出来的出海口又造了个小小的半岛,也就是一座海港城市的大小,奥尔的分身把国旗插上,这地方以后就是普士顿的飞地了。

    一路上奥尔为了平移几处小山村,积出了几座小山包,除此之外,没什么做出干扰到别国的大事。

    河道建造好的第二天一早,这条支流所途径的几国外交部,就收到了普士顿驻该国大使的正式提案——我们来商量一下关于商船与军舰通行,商品过境、买卖等等问题吧。

    看着自己家里多出来的那条宽阔的河流,各国当权人这时候能说的也只有一个字了:“好。”

    达利安拍着奥尔的背脊,无声地安慰着他。普士顿在外头威风赫赫,奥尔在家里却萎靡不振,因为他……是个侵略者,甚至,现在赛罗斯卡人自己都没几个记得他们的小国王了,奥尔却还在为那个少年哀悼。

    普士顿扩张领土的行为,还是有一定好处的——1058年的最后四个月,各国的改革都温和了许多,国内的各个党派不约而同从过去的不死不休,变得有所克制,因为谁都不想变成第二个赛罗斯卡。

    果然外部危险,往往能让人们放下内部的仇恨。

    普士顿三国继续稳步发展,觉醒仪式的事情,总算是逐渐顺利了。毕竟当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参加了仪式后,至少也获得了更强壮的身体,这种好处是明摆着的。

    在这一年的年底,奥尔从亲王那儿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诺顿的小熊人希望能够移民到普士顿,就算不是全部,也希望能移民一部分过去。

    现在才向亲王提出这个要求,因为过去的他们不敢。这个天性温顺的种族,很少主动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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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甚至认为奥尔是将他们抛弃了,以至于暗暗伤心了很久。直到发现自己的生活不但没有变坏,反而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后,这个事实让小熊人们立刻意识到,他们错怪主人了,长老们私下里研究了一阵儿,终于大着胆子提出了要求。

    “我们想去追随我们的主人,呃,我们明白,主人现在不是主人了,但是,我们想成为他的子民。”

    亲王特意召见了这些小熊人的代表,他们比最初从下水道里被救出来时状态好多了,皮毛变得蓬松,身材也变得圆滚滚的,穿着打扮和现在的工人近似,就是因为自身也有厚毛,所以大多不穿上衣,只是一条背带牛仔裤,脚踏大头皮靴,头戴一顶深色鸭舌帽,圆圆的耳朵支棱在鸭舌帽两侧,脸上的毛毛明显梳理过,都很服帖蓬松,尤其是腮帮子两侧的,粉色的鼻子在对方说话的时候,一颤一颤的。

    ——这时候已经是圣约翰节前夕,他们的打扮,和玩具店橱窗里的泰迪熊无限接近。

    亲王这种早就和天真靠不上边的“老”男人,看见他们时,也被萌得愣了两秒,靠着多年练就的意志力,才听清楚了小熊人的请求。

    第573章

    “这是一件很好的事。”亲王温和地笑了。

    他以为自己成为诺顿的实际掌权者后,会变得冷硬尖刻,但实际上,他发现自己坐上这个说一不二的位子后,反而心软了。大概因为,他此刻很确定,无人能够对自己的位置产生影响,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吧?

    也因为,这些小熊人是真的太可爱了。

    “我会与普士顿进行沟通,不过,据我所知,奥尔实际的所在位置是波塞科尼,并非普士顿。”

    “我们无所谓,殿下。只要奥尔殿下需要我们,我们去哪儿都行。”小熊人攥紧了帽子,咧嘴露出可爱的笑容,他鼓囊囊的双颊翘了起来,鼻子两侧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谁能拒绝他们啊?

    这可真的是一群温柔人心的小可爱,对他们,无论是感情还是实际,奥尔都是欢迎的——普士顿的人口,真的是太少了,听话老实的小熊人,简直是天降的国民。而且,奥尔想让他们进入其他国家的地下,把更多的小熊人带出来。

    依旧是1058年年底,蒙代尔营业公司出品了两部电影,一部是纪录片《战争一》,一部是童话电影《圣约翰节》。

    《战争一》的片头,以流血特效写着一行字:希望这部电影永远都不会有第二部。

    无数或清晰或模糊的短镜头,以及各种尺寸的黑白照片,以前所未有的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的时间,简略记录了这个世界一战的全过程。

    电影的结尾,同样以流血的特效写着:完成剪辑时为1058年9月28日,诸国已经停战,但混乱在继续,非正常的死亡依然没有停止。

    这部电影的票房在当时低到惊人,除了诺顿和波塞科尼,几乎没人愿意花钱去看,毕竟谁愿意去看这在他们身边发生的惨剧呢?

    这部纪录片的制作人和导演,是塞尔瓦·蒙托里·乔伊,曾经那位一心求死的忧郁青年,现在依旧忧郁,但眼睛里的死志,早已经被能将人灼伤的勃勃生气所替代。

    在奥尔彻底从鱼尾区撤离时,别的企业都好说,娱乐公司的问题最大,毕竟娱乐公司的负责人,是莫瑞蒂艾·佩鲁斯伯爵和拥有大型纺织企业的塞尔瓦,他们俩是奥尔的合作者,在诺顿都是家大业大,他们应该留下,毕竟娱乐公司的认真算起来只是他们的副业。

    所以,奥尔当时也只是对他们说,娱乐公司愿意走的人,他很乐意在普士顿建立一家新的公司——波塞科尼真就算了,目前的波塞科尼,就是一所刚建起来的空房子,材质优良,构架巨大,但里头一片空旷,人文?艺术?历史?全没有。至少要等接受了新思想的下一代成长起来,软实力才有可能冒头。

    但是让奥尔意外的是,佩鲁斯伯爵和塞尔瓦都要跟着他离开。

    塞尔瓦很单纯,他当时其实已经着手开始剪辑《战争一》,素材就是奥尔提供的,那些插在每次电影开播前放映的小片段。他想完成《战争一》,他不确定在奥尔离开后,是否还会人提供给电影公司这些素材。

    就算是完成了《战争一》,他也希望能够继续拍摄一些抨击战争电影,电影很可能连诺顿王族(包括海伦娜一世,甚至奥尔本人)一块儿骂进去,他相信,奥尔是会允许他这么拍摄电影,甚至保护他的,但换个人就不一定了。

    至于纺织公司,他可以直接与奥尔的蒙代尔集团合并,把公司折成股份,每年给他分红就够了。

    “虽然公司是属于乔伊的,但是……我们的未来已经彻底断绝,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再生一个孩子继承她的公司,那是对她的背叛,不如交给你。我只要拍电影就够了,毕竟,我最终的署名,永远有乔伊。”

    《圣约翰节》则是佩鲁斯伯爵监制的,他这么一个看起来很贵族的……贵族,很意外地竟然喜欢甜蜜蜜的童话风格。

    这部电影的内容类似于卖火柴的小女孩快乐版+桃乐丝梦游仙境+爱丽丝奇遇记:一个贫穷的小姑娘在圣约翰节前夕捡到了一个小熊玩偶,然后玩偶活了(幼年小熊人饰演),带着她在绮丽梦幻的魔法世界里遨游,经历了姜饼人的糖果城堡、娃娃公主的娃娃屋、圣约翰的礼物盒子等等,他最喜欢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家。

    实际上是小姑娘抱着小熊玩偶已经冻晕了过去,睡梦中她扑在母亲的怀里睡过去时,现实中被几个路过的妇人发现并救了下来,她们是绿十字的人。圣约翰节当天,她在一个充满了糖果味道的大房子里醒来,很多陌生人来祝福她,为她送上礼物,他们都很像是小姑娘在冒险中看见的人,而她在的地方,是蒙代尔孤儿院。

    奥尔看完之后尴尬得脚趾抠地,这波马屁拍得也太丧心病狂了。这也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佩鲁斯伯爵在离开索德曼前,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奥尔很意外他也会要求跟着走。

    “您的怀疑可真是让我伤心,我可是被公主殿下救下来的呢。”佩鲁斯伯爵朝窗外看去,他和乔伊没有超出友情的关系,他选择跟着奥尔一块儿,是出于自身目的的考虑。

    别的城市不喜欢乌鸦,认为他们乱翻垃圾,排泄物很臭,黑漆漆的很丑。但在索德曼,乌鸦是人们的平安鸟。现在佩鲁斯伯爵的窗外就戳着一根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方有个像车轮的东西,很多乌鸦站在上面,梳理着羽毛。

    杆子的下方有个小喷泉,旁边放着坚果和杂粮,这些都是提供给鸟儿的,不只乌鸦。但是,鸦科大佬占据的地盘,其余小鸟可很难过来。

    “其实我早就想去波塞科尼了,我的公主在那儿。但我也知道,我过去了帮不上什么,您不需要除了吃饭外,毫无才干的家伙。现在您让我们去普士顿,那我们就去。我会让蒙代尔娱乐公司变成最强的娱乐公司,只在诺顿不行,还是要立足西大陆。我相信,普士顿未来会成为整个西大陆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您麾下的其他人,会因为战争或政治而历史留名,我和塞尔瓦,我们的名声,就在电影上。”

    “……您可真是让我压力颇大。”

    还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他以为他和佩鲁斯伯爵是合作伙伴的,什么时候,他也成了他的属下了?奥尔无比熟练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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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达利安怀里,他只希望普士顿变成咸鱼晾晒中心。

    然后,佩鲁斯伯爵就在普士顿搭了个摄影棚,拍出了特效满满的《圣约翰节》。奥尔觉得很神奇的是,竟然没多少人质疑最后的蒙代尔孤儿院——蒙代尔孤儿院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得这么广了吗?

    1059年1月03日,一艘钢铁巨轮停靠在了新建的特安吉尔港,巨轮卸下了旧货装上了新货后离港,被它卸下的货物上了几艘内河运输船只,顺着新开拓的短河(它就叫这名字)逆流而上。中途这些船只几次停靠,部分货物,尤其是粮食直接上岸,运往别国。

    这条只靠着一名劳动力挖掘的人工运河,不只是方便了普士顿,更方便了沿岸诸国。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分薄了西大陆第二大河,赛吉尔河的水量。下游本来就多年干旱,这一下子河水比往年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一。

    奥尔想了想,在大海边弄了个魔法阵,增强了海水蒸发的效率,又在赛吉尔河的发源地也弄了个魔法阵,将大部分多蒸发的水蒸气都引了过来,直接让水落在这儿了。剩余小部分的水蒸气,则落到了新加入的赛罗斯卡境内,尤其是新建的水库那儿。

    未来可能也会给气候带来不利的影像,但目前科学家们是都表示没问题的,等未来的科学家对他说有问题,到时候再解决吧。

    4月,在这儿停靠的是一艘钢铁客轮,下来的是数千毛茸茸的客人。他们中的一部分坐上了木客船前往普士顿,另外一部分则背着行囊坐上了马车,前往另外一个方向的内陆,要去接他们的兄弟姐妹。

    时间进入六月,浩浩荡荡的毛茸茸大军,在各地诺顿与普士顿大使馆的安排下,前往普士顿。

    1060年8月1日,波塞科尼终于正式独立,不再是诺顿名义上的殖民地,加西亚·达利安的身份从波塞科尼的第一任总督,成为波塞科尼的第一任总统。与波塞科尼建交的第一个国家却不是诺顿,而是普士顿——普士顿现在还是帝制,同时,奥尔在给贝切尔越来越多独当一面的机会。

    不过,那天代表普士顿在建交的国书上签字的,是普士顿的摄政王。

    交换国书的瞬间,两方代表本该握手的,摄政王和总统却抱在了对方,直接亲了。

    “建交照片,好像结婚照啊。”很多很多年之后,这张照片依然被如此吐槽着,但这也是真相,未来的历史学渣们第一次在教科书上看到这两位的名字后,往往会发出疑惑,“奥尔维茨卡不是我们的第三任总统吗?”

    虽然是学渣,但这么有名的人物,他们还是知道的。

    “嗯,因为那时候加西亚去普士顿摄政了。”

    “……”

    “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儿吧?”

    “明、明明姓不一样,我可是知道那时候婚后都要改姓的!”学渣努力表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知识量的。

    “诺顿、普士顿和波塞科尼,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结婚不改姓了。婚姻双方都可以保持自己的姓氏,不过这两位在中间名里加了对方的全名啊。你看这个历史人物的大头照下面,写着的。”

    “谁会把那么长的名字看完?尤其是奥尔维茨卡的,他本名就够长了,看个开头再看个结尾,难道还不够吗?”

    “……”学渣之所以是学渣,是有原因的。

    一直到1060年冬天,各国的政局看似终于稳定了,开始专注于自身发展,工农业开始恢复。

    旧教会已经彻底被奥尔打趴下了,而在过去的数年中,蓝天使基金会与绿十字互相配合,在整个西大陆境内蓬勃发展。即使各国高层都知道,它们也从事一些间谍活动,但一开始是看着奥尔的面子,没人愿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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