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开香槟结果喷了自己和天花板一脸的黑发少年,海涅不由的笑了。
这是萨卡兹血魔漫长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的,美好到甚至有些虚幻的夜晚。
9.德克萨斯懒得思考
9.德克萨斯懒得思考
安魂夜的独特庆祝和之后几乎要把人撑死的安魂节大餐已经过去了很久,在节后的安宁中,海涅有一个无比困扰的想法。
幻梦是会持续好几天,甚至不会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到的么?
“海涅先生,早上好啊。”
久违的和老护林人去开着小卡车去小镇上整点啤酒,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向他脱帽的路人。
“海涅老师,祝您节日快乐。”
几年来买东西总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店主,这次不仅笑着给他送上了祝福,甚至在纸袋里还饶了一小瓶好酒。
明明过去几年,给自己的酒都维持在一个再少一点就要被举报缺斤短两的程度。
“海涅先生,您是要回来住了吗?”
哪怕是过去见面从不打招呼的邻居,在楼梯间遇到了之后都会在下意识的皱眉之后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和他寒暄两句。
“不,只是回来拿点东西,我的学生可不愿意放我走。”
“您的学生可真是好孩子,可惜我家的——”
他们聊了些天气,节日的事情,然后海涅目送邻居消失在挂着拉特兰宗教徽记的门后。
他是在做梦吗?还是在食物中误食了那种埃佐战胜变形者的时候的小蘑菇?
“看起来很迷糊啊,是咱们出发太早了吗,海涅老师。”
看着拎着行李袋回到副驾驶上的海涅,老护林折起了手中标题为《血魔袭击纪实》的头版报道,上面甚至详细的介绍了血魔与生而来需要和嗜血的冲动抗争的命运。
“如果不是因为我真的掐过自己了,我真的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几分钟前他下楼的时候,竟然被陌生人礼貌的握住摇晃了一下的手。
萨卡兹是这片大地上最为被歧视的,而血魔即便在被蔑称为魔族的萨卡兹中也是臭名昭著。
甚至有种说法,哪怕是和感染矿石病的其他萨卡兹交往,也不要和健康的血魔交往。
可他在过去的人生中所经历的辛辣酸楚,好似在一瞬间蒸发了一般,甚至只留下了一点类似雨后地面水洼的痕迹。
哪怕所有的认知都在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但海涅依然严重怀疑这是蘑菇、巫术、诅咒、又或者什么奇怪的源石法术装置给自己带来的影响,甚至自己现在已经疯了。
“那我告诉你个更简单让你判断现实的方式好了。”
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年轻血魔,老鲁珀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荒漠相逢的某个奇葩血魔。
不过那个时候觉得活见鬼的可是初出茅庐的自己,现在虽然立场颠倒,但自己身边依然是个特殊的血魔。
“什么办法?”
虽然已经拿起教鞭成为了老师,但海涅在面对老护林员的时候,总会有种自己还是学生的感觉。
而且这个老师教授的都是课堂之外的天地,更像一名引导者。
“我告诉一件你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如何?这招在对付女妖的幻觉时特别有用。”
女妖的源石技艺比起十大王庭的巫妖不算强大,但能够挑动友方自相残杀的能力在危险性上毫不逊色。
“对啊,哪怕是在梦里,我也梦不到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就想一个处男哪怕是做了春梦,也不会知道女孩的酮体是个什么模样,何种感觉。
而海涅更加有些好奇,老护林人会告诉他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那我们回去的路上说吧,这故事多少有些冗长,得容我好好回忆一下。”
老鲁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发动了身下的卡车。
毕竟这是个很冗长的故事,从哪里开始也也很伤脑筋。
“你觉得海涅老师
回到镇上会不会有麻烦?”
两名大人不在,护林人小屋就成了两名十四岁少年少女的乐园。
毕竟外面已经很冷了,他们今年对寒冷的感触已经全都消耗在奥斯塔诺小镇屋顶的瞭望上了。
“我觉得用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去提问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作为搭话的手段太烂了。”
话虽如此,之前被憋了很久的德克萨斯终于还是开口。
在黑发鲁珀面前的棋盘上,黑子的‘王’又一次被逼到了墙角。
埃佐的棋艺其实并不算多高明,不过比起动不动随心所以的德克萨斯还是有些优势的。
而且随着这段时间高强度下棋,德克萨斯那几手几乎已经被某位护林员看烂了。
“让我悔一步棋我就告诉你。”
大概是有些飘,埃佐干脆的点了头。
“好啊。”
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了一些,黑棋因为吃掉了近在咫尺的车获得了反击的机会。
哪怕是象棋大师过来,也会判断这又回到了中盘对决,白子甚至还有些劣势。
对结果很满意的德克萨斯瞟了埃佐一眼,叼起一根沾了巧克力酱的树枝饼干。
“因为你没有跟去,所以海涅老师肯定不会有事。”
看着突然开始低着头狠狠盯着棋盘的埃佐,鲁珀少女轻轻笑了一声。
至于理由,她懒得去想,因为她知道她是对的。
“还有,我不接受悔棋。”
* * * * *
陷入僵持的棋局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随意拨乱,再次重新整理成它最初开始的时候应该有的样子。
下棋的人看不出种族年龄和性别,因为所有能表现出这些特征的一切,都被防护源石这一名义而特制的,甚至脸部都被深色玻璃彻底覆盖。
映照出棋盘上左右手的相互厮杀,一切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不需思考,却又因为房间门被打开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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