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张不开嘴了。
那强大的力量将他的整个身体压实在了地上成为了一滩名副其实的烂泥，死的卑微，追求的卑微，生活的也是很卑微的。
……他，一开始到底在追求什么？明知是死亡，为何要伸出援手呢？真是让人费解啊，不过这也只不过是个庸人的自行了断的故事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程星睁开了眼睛，他好像看到了更加遥远或者说更加迷幻的一段故事，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么做呢？不知道啊。”
程星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帮自己穿上的，不过那里的那件紧身衣并没有脱掉，看来是直接披上去了吧。
程星站在了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异化看上去跟过去一样，甚至身体里的充实能量也没有任何的增加或缺少。
那场实验感觉就是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其他的并没有任何变化，但程星知道变化已经产生了，他好像看见了一些被掩埋的记忆，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唉，也是如此的零碎，迷幻，那种意识之下，我根本无法仔细的去分辨当时的环境与处境，找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呀。”
程星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伸出了手与镜中的自己双掌，接触感受着来自平滑的镜面的温度，他说道：“我究竟是你的过去还是未来？”
说到这里，他低着头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转过身去离开了房间，但他走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那个镜中的自己，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失去，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他自己的背影。
镜中的程星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如果有一个懂唇语的人在这里的话，应该能看出来他在说什么吧。
“神赐汝傀…………”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镜中的他便模糊了起来，然后被一大堆鲜血掩盖了身形最后消失不见，整个镜子也变得平凡，倒映出这个房间的模样。
程星来到了实验室里，看着忙碌的各位，感觉到了心中那莫名徘徊着的感觉消散了很多，一种难以言明的心安感，就在这个时候诞生了。
程星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自己怎么有个社畜的心理后，就立刻加入了工作之中，开始整理起自己昨天亲自投身的人体实验，诞生了什么样的数据。
结果…………
“你的实验数据简直是离谱，你的身体简直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接受着全部的崩坏能，我们通过你的身体数据分析得出了，你的每一个细胞都无上限的吸收着崩坏能并且不会有任何的异变。对你来说吸收崩坏能简直比吃饭喝水都要轻松……就算是想要模拟你的细胞结构，进行一定的改造性实验都十分困难……除了你以外，我们并没有其他的人体实验来源了。”
梅比乌斯对自己得到了一个活着的律者个体来进行实验的心里虽然十分开心，但没有办法进行一定的实验积累来达成数据的完善，这样的话诞生出来的数据只是天空阁楼很容易就倒塌的。
“唉，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撑过一段时间吧，理论数据的构造也是很重要的。”
梅比乌斯也没有更好的打算，毕竟长空市的人们可还没有真正的认识到崩坏的恐怖并不会答应人体实验的。
而且若是私自人体实验的消息被上面的人得知了，到时候一定会有更麻烦的事情找上门来。
程星也想从那些实验之中看到。那些莫名的画面记忆，所以也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反驳，过了几天之后他躺进了舱室之中，想要重新看到那些记忆。
当然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但是他看到的画面有些奇怪。
他看到了之前记忆里好像出现过的白发少女正拿着一把燃烧着的大剑对着跪在地上，身上缠绕了无数金色丝线的自己。
“你输了。”
“嗯，理应如此。”
第八十二章:第三律者
那名扎着马尾的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举起了燃烧的火焰的大剑，正准备对面前的人斩下最后一击，但就听到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传来一声声莫名的低笑声。
“你笑什么？”
“…………从现在的视角来看过去的这个我说的话真的是非常莫名其妙，不是吗？”
程星环顾着四周那并没有任何改变的支配，去场以及不远处那个倒在地上正想挣扎起来的布洛妮娅和已经站起身来，正一步步朝这边走来的符华。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经历，还真是莫名的有些羞耻啊……算了，反正现在的记忆状况也维持不了多久。这一次沉浸式模拟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啊，虽然现在这个状态是完全清醒了，但到实验结束恐怕我又开始模糊起来了吧？”
程星看着面前那些记忆之中虚幻的存在，开始回想起过去记忆里的那些人。
所以他一开始模拟的真的是未来的千人律者吗？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未来的自己去了哪里？
自己改变了未来又改变了过去，那么这其中产生的各种时间谬论究竟是被如何解决的？
程星竟然在沉浸式模拟中短暂的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回想起一开始自己还疑神疑鬼的，怀疑现今的自己是虚假的存在时，还真的有点莫名的羞耻啊。
程星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从这过往的回忆片段之中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原本应该是属于千人律者审判席位的一个位置上，正静静的站立着一只乌鸦的雕像。
那只乌鸦的雕像正用着如同红宝石雕刻而成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来如此。”
程星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已经躺回了房间之中，身上的衣服也与昨天的一样，披了件外衣在身上，他这回感觉好像做了一段非常离奇，但又完全想不起内容的梦。
莫非是因为重复性的实验导致效果变得差了吗？可这明明才第二次，就变得跟真正的梦一般，想不起更多的内容，只记得非常离奇。
“唉！看来后续是不能依靠实验来获得更多没有的记忆了。”
程星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上好，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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